安言是個鬧騰的性格,但是此刻的她卻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自己小院子里的秋千上,漫不經(jīng)心的蕩著秋千。
“得得,大姐就要出嫁,你說我應(yīng)該給她準備什么出嫁禮物呢?”安言用腳尖碰到了地,讓秋千沒有蕩起來,她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得得,得得坐在旁邊,拿著個筲箕,選著一些曬得正好的花瓣朵兒,聽到安言在向她說話,她抬起頭來,看著安言思索了一下。
“大郡主最是疼小姐了,小姐送什么大郡主都會喜歡的吧。當然,奴婢是這么想的。”得得看著安言說完,便又低下頭篩選著可以留著的花瓣。
“按理說是這樣,但是姐姐就要成親去,她成親了以后我見著她的時間就會少了許多,那我得送個有很大的價值的才行,讓姐姐看著我送的禮物對我的思念就會更重,恨不得馬上跑回來見到我那種。”安言歪著腦袋想著:“我得送姐姐一樣我認為特別貴重的東西才行?!?p> “小姐,我看你身上那塊玉佩你挺在意的啊,可以將這塊玉佩送給大郡主啊?!钡玫勉读艘幌拢缓笥掷^續(xù)道。
“玉佩····”安言的表情有些瞬間呆滯,她喃喃低語,然后從懷里掏出了一塊玉佩,安言沉默了下來,她抬起手來,覆在這塊玉佩上,輕聲的道:“這塊玉佩,于我而言不是貴重,而是我的愧,我的罪。”
“那····小姐可以將你埋了五年的那壇子酒給挖出來送給大郡主,那個奴婢覺得也挺貴重的?!钡玫昧ⅠR抬起頭來,她意識到自己方才的那番話激起了安言的一些不好的回憶,便轉(zhuǎn)移了話題。
“那倒確實是挺貴重的,就送那壇酒吧。”安言抬起頭抿嘴微微笑了笑,然后起身往屋內(nèi)走去?!拔矣行├Я耍热ニ粫?。”
“嗯好,小姐?!钡玫每粗惭宰哌M房間,然后抬起頭一臉懊惱的垂了垂自己的腦袋。
我在房梁上看著房間里的安言,她并沒有睡覺,而是坐在板凳上抬手輕輕撫摸著那塊玉佩。
“縐禮,過去了這么久了,你可有轉(zhuǎn)世投胎呢?”
我在房梁上看著不是滋味,這里面現(xiàn)在的氣氛使我鼓不起勇氣進去對安言言說我這份心意。還是得找個合適的時間才行。
我輕手輕腳的將瓦片又蓋上去,然后小心的跑走了。
再回到方府中,我聽父親說阿敏快要過生辰了,皇上決定為阿敏辦一場生辰晚宴,我們這些方家人都要去為她祝壽。
為阿敏住手我自然是開心,看著皇上如此寵著阿敏,我喜也有,憂亦有。
我雖不在宮中,但也是知道后宮中的女子為了爭寵耍盡心機,在宮中無故丟了性命的妃子太多,我怕阿敏成了她人的眼中釘。
但既是如此,我想著等到了那時,進了宮去向阿敏問一問近況便行了,了解一番,阿敏從小聰敏,應(yīng)該是不成問題。
現(xiàn)在,我就該犯一犯安言方才的煩惱了,得為阿敏送什么禮物為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