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我關了房門,誰都也不見,只留下得得在房中看我黯然神傷。
“郡主,您實話告訴奴婢,您是不是還是放不下方將軍?”得得看我這副模樣,向前來寬慰我。
“我怎么會放不下?本郡主受他如此對待,又不是愛受虐!”我心中一慌,不想把真實的感受告知旁人,這會讓我覺得我是個沉溺于小情小愛的朽木女子。
“那為何小郡主自從與方將軍一別后,便如此的黯然神傷?就像是丟了心智般,而且方才方將軍向小郡主您表白心意時,您做出的那些般神情,不知情的會覺得你是真的不在乎,可得得跟了您這么多年,那時怎么看您怎么的不像。”得得為我倒上了一杯茶,然后為我濾了茶渣就遞到了我的手上。
我接過這杯茶,貼在嘴邊,心虛的邊喝邊說:“我不過是震驚大于許多罷了,那方將軍從前示我如草芥,現(xiàn)在竟還這般向我表白了心意,換做是你,你的神情會作何變化?況且,我現(xiàn)在黯然神傷,不過是想著半年后的那場生辰,爹爹娘親現(xiàn)在恨不得讓府中的哥哥姐姐們?nèi)加械牧季?,待我生辰那天,爹爹娘親恐是也會忘不了將我也給許了出去,我不過是在提前憂愁而已?!?p> 我這般說辭,天衣無縫,依著得得那愚笨的小腦袋瓜,定是聽不出破綻來,可看到她那恍然大悟的模樣,我心底里莫名的蕩開了更加濃的哀愁。
時間緩緩過去,皇上帶兵御駕親征而去,他帶上了許多的將軍,也真是沒有帶上方聚,我心里也便平衡了不少,但后來又聽爹爹說,皇上與敵軍在半路相遇,兩邊不謀而同的想要突襲對邊,而導致了這場半路相遇,可清越國的出發(fā)的比皇上要早一些,在離蜃國不遠處,兩軍開戰(zhàn)。
而時間匆匆,轉眼就快到了我的生辰,這半年內(nèi),我并未見著方聚,只聽爹爹說,那皇宮中后宮有些微亂,那皇后仗著家世在后宮中獨自為大,太后又恐皇后的父親是當朝丞相,曾經(jīng)輔佐過皇上上位,太后恐惹到了那丞相,于是對著皇后做的事情只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實屬惹人討厭,而皇上那般,兩軍交戰(zhàn),難分上下,誰都沒有占到甜頭,而國庫空缺,皇上已發(fā)了圣旨回來,要多收稅,多納糧,然后直接送到前線來,還命人趕制換季的衣裳,再征兵送些人過來填補軍中犧牲的將士的空缺,我聽著皇上的這些安排,心里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但是父親卻是說我是女兒家思想,憂患之心多,皇上當年初上位時打過的戰(zhàn)有太多比這些還難纏,但是他都一一解決,班師回朝,逐漸振興蜃國。
我聽著,覺得可能真的是自己的憂患之心過重,心里剛要松下一口氣,父親卻說在我生辰宴上,請了各家未婚配的公子哥兒們來,讓我選個合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