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澗西還疑惑的看著窗口。
迷茫這是誰在外面。
“吱”窗戶被打開,夜笙歌蹲在地上只露出個頭。
眉眼彎彎,對著司墨塵乖巧的打了聲招呼,“下午好啊,看書呢?!?p> 司墨塵沒理她。
她繼續(xù)賣乖,“嘿嘿,你無聊嗎?”
司墨塵從書上離開視線,用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看著夜笙歌,“不無聊。”
不無聊?!夜笙歌賣乖的笑臉一收。
一下站起來,從門進(jìn)去,一屁股坐司墨塵對面,認(rèn)真道:“怎么會不無聊。”
說著開始分析起來,“你看看你的時間作息表,起床就看書,看完再吃飯,吃完又看,看了又吃,吃了又看,然后外加一個睡覺,然后第二天又起床看書……”
夜笙歌掰著手指,一條條的給他說。
十根手指都掰完了,“你說說,這一天天的有意思嗎?”
“有意思?!彼灸珘m一本正經(jīng)回道。
這還有意思,驚的夜笙歌嘴角一抽。
他都這樣說了她還能說什么。
夜笙歌雙手抱拳,一臉“你贏了”的表情,“是在下輸了,告辭!”
她走到門口時,司墨塵突然道:“我可不是每天只看書的書呆子?!?p> 他只是最近比較閑,別說的好像他是個大閑人一樣。
……好吧,他是比較閑,又不暗地里搞什么組織,也不在朝為官,但真不是書呆子。
夜笙歌現(xiàn)在才沒興趣管他閑不閑,是不是書呆子。
她只知道,這一戰(zhàn)她敗了,這方法不行,太蠢了。
他說只要永遠(yuǎn)說有意思,她還怎么接話,她得再想別的辦法。
這次,夜笙歌打聽到司墨塵在花園彈琴,沒錯,不是看書是彈琴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上次說他只看書的原因,這次就抱著琴在那兒彈了。
如果你要是問司墨塵彈琴是不是夜笙歌的原因,他肯定說不是。
但其實心里,嗯……
他就是要讓這個女人知道,他多才多藝,不是書呆子!
來到花園,老遠(yuǎn)夜笙歌就聽見了琴聲。
別說,還真挺好聽。
她不會古琴,但會鋼琴和一些現(xiàn)代樂器。
她還記得,爸爸就是她的啟蒙老師,爸爸在彈琴,媽媽就在旁邊跳舞……
她怎么又在想這些,夜笙歌搖搖頭,甩掉腦子里的多愁善感。
她在這里想過多少次這些了,想著掰手?jǐn)?shù)了下。
一次、兩次……,算了算了,不數(shù)了,她也不記得了。
反正,她盡量少想些這些吧,不能當(dāng)飯吃不說,想多了她都想去死了。
本來就孤苦伶仃一個人,再一天沉浸在悲傷中,那還有什么動力活。
夜笙歌端著茶水糕點,走到司墨塵身旁坐下。
十分殷勤地端起茶水,遞到他嘴邊,“來,喝口茶。”
遲疑了兩秒,司墨塵接過,小酌了一口。
“怎么樣,好喝嗎?”夜笙歌一臉期待。
“還行?!?p> 還行兩字,還真是符合他的性格啊,夜笙歌感嘆。
還行那就是不錯。
夜笙歌自動把這句還行變成很行。
然后開始計劃的下一步,“這水啊,是山里的清泉水,泡茶很好喝,”
“有興趣可去那兒玩玩,空氣又好,還能邊喝邊泡。”夜笙歌瘋狂引誘。
司墨塵面不改色,端起茶再喝了一口。
這一次他好像品了一下,夜笙歌覺得這次有望了,眼里都不自覺冒起了星光。
“這茶水……”說到這兒司墨塵一頓,扭頭看向夜笙歌。
好喝,好喝,夜笙歌心里瘋狂念叨,替司墨塵回答。
“這茶水是用府里的井水泡的吧?!?p> 夜笙歌滿懷期意的臉,出現(xiàn)了一絲龜裂。
瑪?shù)?,她等半天就等這句?
而且……最關(guān)鍵這水還真TM是府里的!
夜笙歌尷尬的干咳了兩聲,直接跳過這一扒,“來來來,吃糕點?!?p> 她把糕點盤推到司墨塵面前,他還是很給面子的嘗了一小口。
看他吃了,還沒咽下去夜笙歌就問:“怎么樣?”
“一般?!?p> 此回答,依舊很符合他的性格。
一般就是不差,她不管,他的意思就是可以。
夜笙歌又開始瞎吹,“這糕點是一品樓的,那兒還有不少美食,要不去嘗嘗?絕對都比這個好吃?!?p> “澗西,”司墨塵頭也不抬地問,“知道一品樓在哪兒嗎?!?p> 澗西點點頭,又發(fā)現(xiàn)主子看不見,道了聲“是”。
“那就行,今天就先不買吃食,你先去看看,府里的大廚是不是在那兒賺外快,”說著看向夜笙歌,“怎么做的味道和府里一樣?!?p> 我去,這司墨塵一天天的都在干嘛。
專門研究這府里的東西和外面的區(qū)別嗎??
你說糕點她認(rèn)了,或許府里大廚和外面做的區(qū)別大。
可這水,這水不都是從一條河里出來的嘛,這也能喝出是不是府里的?
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司墨塵道:“我不知道這府里東西和外面的區(qū)別,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p> 夜笙歌的心思,一下就被揭露了。
她就想被踩著尾巴了一樣,一激靈,為了讓他不再說出別的什么。
她抓起一塊糕點,一下塞進(jìn)司墨塵嘴里,“吃你的糕點吧?!?p> 然后就走了。
司墨塵對此理解為落荒而逃。
其實他也沒想看她想的什么,主要是她的表情太豐富了,不想看出來都難。
夜笙歌走后,暗暗下定決心,她,還會,回來的!
抱歉,盜用了灰太狼的臺詞。
收起漲氣勢的拳頭,回到屋里,夜笙歌開始琢磨下一個方案。
既然她心思已經(jīng)被知道了,那她就不搞彎彎繞繞了哈,正面剛。
拿著刀架他脖子上,看他出不出去。
夜笙歌找到司墨塵時,他正在花園里練劍。
哼,上次彈琴這次練劍,花里胡哨。
不像她,從一而終,一心只想著如何如何出去。
所以這就是看一個人不順眼的時候啊,那時候無論他怎么,都不對。
她夜笙歌現(xiàn)在,就是看不順眼前面練劍那小子。
夜笙歌不屑地看著練劍的司墨塵。
上上次當(dāng)書呆子,上次當(dāng)琴圣,怎么,這次又來當(dāng)劍客了,切,花哨。
沒錯!她就是看他不順眼,故意在抹黑呢,略略略,來打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