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輕輕一躍,就跳上了屋頂,她看著沈離岳的側(cè)臉,說不出來的安靜。
“你應(yīng)該很高興吧?”
沈離岳不解地看了一眼蘇城。
“由我提出婚事作廢,你爹也不會拿你怎么樣,這樣,你就可以娶楊東了吧。”
沈離岳沒有說話,有的時候,看的太通透未必是件好事。
“可如果,我堅持要與你完婚呢?”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明明不喜歡我……”
“可是,對我來說,利益比這些重要多了。嫁給你,我能得到更多的利益?!?p> “你想從沈家得到什么?”
“這可說不準(zhǔn)。你喜歡楊東是吧,你娶了我你可就不能娶她了,所以,你還得聽我的?!?p> “你這是在威脅我?”
“算是吧,不過這件事對你來說也沒有壞處。我想,你很早以前就想與莫天合作吧?”
“不如這樣,百藥藥行那邊由我出面,促成你們之間的合作,但是,你也得幫我,在北安慢慢地打下根基?!?p> “我憑什么聽你的?”
“就憑你也是個商人,你與莫天合作,幫我的同時也鞏固了你的勢力,怎么樣你可都不虧。”
“南城是黑幫,我怎么可能和你攪和在一起?!?p> “沈先生真是說笑了,你別忘了,我是你爹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不過,我讓你幫的,可不是南城幫會,而是……”
蘇城壓低了聲音,說出了一個名字。
“怎么樣?我?guī)湍銡Щ?,幫你促成與白藥藥行的合作,你幫我壯大我的勢力。”
沈離岳內(nèi)心十分震驚,可面上卻不表露絲毫。
“看來你的野心,不只西和?!?p> “哈哈哈,野心?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哪有什么野心,我有的,不過是想把生意做大,賺更多的錢的貪念罷了?!?p> “好了,沈先生,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p> 貪念嗎?
沈離岳可不相信這番說辭,他隱約覺得,蘇城的野心遠(yuǎn)遠(yuǎn)不止她暴露出來的這些。
剛回到南城飯店,劉銘就跑了過來。
“老大,出事了?!?p> “怎么了?”
“蘇瀚死了,現(xiàn)場有你的面具?!?p> “我的面具?怎么會……”
“老大,是向北壓制了這件事,我也是從內(nèi)部知道的消息,現(xiàn)在,這件事還沒傳出來,不過,蘇家的人都知道了?!?p> “他是什么時候死的?”
“就在今天中午,他吃完飯回書房后一直沒出來,蘇府的管家進(jìn)去一看,人已經(jīng)死了?!?p> “我的面具……”
“老大,您的面具在暗格里放著,那是假的,可是,一定沒有人相信?!?p> “我去趟將軍府?!?p> “老大……”
“怎么了?”
“向北這次好不容易抓住你的把柄,卻不拿這件事做文章,其中必有蹊蹺,你要小心?!?p> “好,我知道了?!?p> 蘇城也覺得奇怪,她可不認(rèn)為向北會是那種與她熟識了之后就不會抓她的人。
可是,他為何要藏下面具?難不成,是做戲給她看的?想取得她的信任再痛下殺手?
總之,要問過向北之后才知道。
很快,蘇城就到了將軍府,在那里,她還看見了另一個人,蘇瀚的女兒,蘇城。
向北看見蘇城后,一聲蘇城差點叫了出來。
“南先生,你怎么來了?”
蘇城向兩人點點頭,“閑來無事,找你聊聊。”
蘇瀚的女兒站起來,說道:“既然這樣,向?qū)④?,我就先回去了。?p> 向北點點頭,目送她出去后,饒有興致地看著蘇城。
“你的消息倒來的挺快?!?p> “要是慢了些,那我豈不是要人頭落地?”
“怎么會呢?有我在,誰敢殺你?”
“怎么樣,查出來了嗎?蘇瀚是誰殺的?”
“我?!?p> “你真會開玩笑。”
“真的是我,不過,我只是幕后主使,殺他的人,是他女兒。”
蘇城驚了,“你說什么?”
“你也知道吧,那個蘇城是蘇瀚為了爭遺產(chǎn)抱回來的女兒,現(xiàn)在,他又為了與我交好,把她女兒從南平叫了回來,想讓她冒充你?!?p> “然后,你們就因為這事把他殺了?嘖嘖,真是比我還狠?!?p> “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告訴了那個蘇城她不是蘇瀚的親生女兒,然后她自己查出來蘇瀚殺了她的親生父母,你說,這深仇大恨,她能不報嗎?”
“牽扯這么深???怪不得。那,為什么我的面具會在現(xiàn)場?還是個假的?!?p> “這個,我也不知道,所以剛才找來那個蘇城問了一下,想知道是不是她想嫁禍給你。可是,她說,她也不清楚。你說這奇怪不?”
“所以,我成了背黑鍋的?”
“你放心,這件事我已經(jīng)壓下去了。”
“重要的不是別人知不知道,重要的是那個面具是誰放的?還是個假的。”
“怎么了你?多次強調(diào)那個面具是假的?!?p> “那當(dāng)然,這面具可是我設(shè)計打造的,只此一家,不允許任何人剽竊?!?p> “行行行,我給你查還不行嗎?”
“可以。對了,我還有一事想不明白,你和那個蘇城有什么交易嗎?”
“有啊,事成之后,我送她平安回南平?!?p> “那你呢,對你有什么好處?那個蘇城幫你做了何事?”
向北邪魅地笑了笑,“秘密?!?p> “不說算了,我走了?!?p> 向北看著蘇城快速離開,嘴角帶著笑。
那個蘇城幫他做了什么嗎?那是自然,她幫他成功的接近了蘇城。
蘇城離開將軍府后,并沒有回南城飯店,而是直接去了蘇府。
她還有事找那個蘇城。
她剛走到蘇府的屋頂上,就聽見了院子里那個蘇城與管家的談話。
“怎么樣,小姐?向?qū)④娪袥]有懷疑你?”
“沒有,放心吧,爹?!?p> 蘇城一驚,爹?不是說早被蘇瀚殺了嗎?
到底是向北騙了她還是那個蘇城騙了向北?
“爹,過兩天那個蘇遇就要回來了,若是被他發(fā)現(xiàn)什么蹊蹺……”
“不會的,他只會懷疑南先生,怎么會懷疑到自己的妹妹頭上。”
果然,就是他們兩個合起伙來想嫁禍給她的,蘇城笑了笑,這可就有意思了。
不過,蘇瀚一死,想要拿回蘇臨的東西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蘇城看了看下面的父女兩,嘖嘖,謀財害命,心狠手辣。
這種暗地里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表面上和和氣氣的,暗地里,手上沾滿了鮮血。
可是,世人只道他們南城幫會勢大力沉,手段殘忍。但是,他們做事,可從不這樣背地里捅別人心臟一刀。
蘇城又回到了將軍府。
向北一愣,“幾分鐘不見,這就想我了?”
“你想多了,我來是告訴你,你被坑了,順帶把我也坑了。”
“什么意思?”
蘇城將剛才聽到的話都告訴了向北,向北面露驚訝,他倒是小瞧那個蘇城了。
“我說。我跟他們無冤無仇的,干嘛嫁禍給我?這要是那個蘇遇回來與我為敵可怎么辦?蘇家對我還有用呢,我可不想與他為敵。”
“那你給我出個主意,我該怎么辦?”
“自然是仔細(xì)審問一遍蘇府的下人,找出管家和他女兒殺人的人證物證,然后定罪啊,要不然,你要讓他們誣陷我?”
“這個斷然不會,可是,我答應(yīng)過那個蘇城,要送她回南平的?!?p> “還想這些有的沒的干啥?既然她有所隱瞞,你自然不能放過她。況且,你去審案再正常不過了,她只會覺得你要做個樣子,根本不會懷疑你?!?p> “好,不過,這可是你欠我一個人情?!?p> “你開玩笑吧?你們弄死了蘇瀚,讓我背鍋就算了,還要欠你個人情?”
“我當(dāng)然沒有開玩笑,你想想,如果我把這個面具當(dāng)做罪證押你入獄,有誰會說一個不字?所以,你確實是欠了我一個人情。”
“好,就算是吧,那改天我請你吃飯?”
“就一頓飯?”
“那兩頓?”
……
“這樣吧,改天你陪我一天,就當(dāng)是還這個人情了,記住,是一天,十二個時辰,少一分,少一秒都不行?!?p> “好,沒問題,那等我從南平回來吧,你慢慢結(jié)案。對了,我給你提個醒,在管家父女兩開口之前就做了他們,不然,你的事情一敗露,你的前途,也就完了。”
“放心,我知道。對了,你去南平干什么?”
“秘密?!?p> 說完,蘇城跳上屋頂,不一會兒就消失了。
向北看著她消失的方向,笑了笑,滿臉的寵溺。
蘇城啊蘇城,真不知道拿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