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醒一醒，月季……”
身邊聲音由小及大，月季緩緩撐起了自己沉重的眼皮。
楚風感到宛如波爾隆夢蝶的深度催眠正在得到緩解，輕輕松了一口氣，“所謂的考核就是幻術嗎？”
“不過，這種超凡脫俗的幻術，就連我現(xiàn)在都像身上壓了一座大山，快要撐不住，怎么可能是新人能夠抵擋的？”楚風想到考核，又不禁抱怨。
月季張了張嘴，艱難的說道，“我……我的心靈之力在……沸騰。身體好沉啊，我就要支撐不住了！”
“僅僅是喚醒還不夠嗎？”楚風悚然一驚，看了眼四周，已經(jīng)沒有一個站著的，再看高臺，那兩人若無其事的模樣，似乎不讓新生倒下便誓不罷休。
無妄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道，“莎羽，或許你最初沒由來的排斥，說不定是正確的，還真是可怕呢？那小家伙算上所有能力應該勉強在lv3吧！”
“很可怕，他的力量不僅僅是我們能夠看出來的lv3那么簡單，還有很大的彈性，比如他那詭異的能力。佩恩曾跟我說過，即使他面對這小家伙的能力時，也背脊發(fā)涼，只覺一陣仿佛被獵人盯上的冰涼！”千變莎羽若無其事的說道。
無妄頷首一笑道，“話雖如此，你的猜測越是正確，也就越是能夠證明，或許他就是那個變數(shù)——超越那些我們所有網(wǎng)開一面中，最大的變數(shù)?！?p> “哼，院長就這么希望結束您的時代，這些小鬼甚至包括那小子雖然看似不錯，卻全都難堪大用！”千變莎羽毫不客氣的評價道。
無妄搖了搖頭道，“能力者的力量，并非來自于能力的大小，也不是資質的優(yōu)劣，而是更為重要的，也是常被我們忽略的成長。他們都是我看中的一顆顆幼苗，我非常期待。甚至也包括你，莎羽！”
“我……院長，沒有能夠比得上您！”千變莎羽搖了搖頭，這話并非客氣的話，而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lv5不僅僅是實力的象征，也代表某一種能力的頂端，每一個都是獨一無二，難以替代的存在。
也不知想到什么，無妄神情恍惚一下，回過神來道，“獨一無二嗎？事實上，我并非第一無二。甚至仔細算起來的話，我甚至都不是那個一！”
“初代院長嗎？”千變莎羽看著無妄臉上落寞無比的神情，默默閉上嘴巴，作為青陽學院的二代院長，無妄一直都有自己的遺憾，那就是莫名失蹤的一代院長，那是他一切傳承的亦師亦父。
“你怎么樣了，月季！”楚風看著高臺上的無妄與千變莎羽，忽然注意到手中的月季，忽然一把抓緊了他，大吃一驚，連忙顧不得什么的看著她。
月季張了張嘴，指著楚風道，“不要，快離開我，心靈異能在……沸騰！”
“心靈異能在沸騰，這個是……”楚風借助同階兩倍以上的神識，察覺到月季身上劇烈波動的心靈力量，大吃一驚，“代表心靈極具情感的一面。”
“原來如此，這個虛無妄境的真面目并非是波爾隆的獻祭儀式，而是一面明鏡，照應內(nèi)心種種的媒介！”楚風看著月季的心靈波動，雖然在碰撞與沸騰，卻又一次次膨脹后，更加內(nèi)斂起來。
如何看不出青陽學院考核的真面目，那就是將新生的意識打入內(nèi)心深處，面見恐懼與種種雜念，最終以極致的情感亦或者掃平雜念的明鏡止水，借助lv5散溢的強大力量，構建自我現(xiàn)實。
即使已經(jīng)到達lv1，以這份自己都無法抵擋的力量，恐怕也會被強制觸及心靈深處，升華意志與靈魂，最終鞏固自我現(xiàn)實，獲得更強的基礎。
“或許這也是學院派強大的緣由之一吧！”楚風看了眼月季的心靈之力，緩緩坐在地上，將她放下。
月季感到一股實質感觸及，接著就一陣陣昏昏沉沉。
“這是……”楚風正要離開月季，不要打擾她人生最重要的時候，卻沒想到分手的瞬間，一股心靈之力被身上的藥性共鳴，就在而來。若有若無之間，在他的身上，漸漸出現(xiàn)一種莫名的反應。
那并非月季的力量，也并非是楚風自己的力量。
而是以他們身上種種共鳴為媒介，在真正的共鳴的力量，是一種與虛無妄境共鳴起來的力量。
“這份虛虛實實的力量，仿佛將真實與虛幻界限模糊了一般，難道是波爾?。俊俺L先入為主的想到由于獻祭儀式，波爾隆在身上力量殘余。
能夠與與院長的力量產(chǎn)生反應，與這鋪天蓋地的鏡面共鳴，而又如此相似的力量，除了波爾隆那神乎其技的力量，楚風再也想不出其他可能。
“竟然是波爾隆，那家伙還真是害人不淺……”楚風一聲苦笑，忽然一陣陣昏昏沉沉襲來，眼前驀地一暗，內(nèi)外夾擊之下，再也無法保持清醒，墮入心境。
隨著一陣失控感襲來，無限開闊的世界正在徐徐展開。
楚風大吃一驚，陌生的氣息幾乎讓他清醒過來。
“不是，這不是我的自我現(xiàn)實！”楚風看著陌生的氣勢，拼命掙扎，卻像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一般，四周就像活了一般，扭曲起來，撲面而來。
幾乎是來不及反應的電光火石，楚風就被眨眼吞噬。
“這是什么地方……”
再一次睜開眼睛，混亂感消失無蹤，世界靜怡無比。
無限開闊的世界由無盡白光照耀著，仿佛無量光明。
整個世界就連一絲影子都看不到，仿佛本就不存在。
楚風低頭看著地面，這個世界空無一物，不僅僅視野所及白茫茫一片，沒有邊際，就連腳下除卻實質的腳踏實地感，也仿佛上與左右一般沒有邊際，看起來仿佛整個人懸空而立，異常詭異。
在這樣的世界，楚風只是四下摸索一下就迷失了方向。
即使回頭一看，仿佛身處混沌，無大無小，也無前無后，甚至沒有時間的流逝感，連思維也感受不到。
就連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也在不知不覺之間被遺忘了。
“該死，這難道這也是考驗！”楚風看著讓人茫然無力的虛妄世界，福至心靈的看向腳下，身上一股心靈一樣的力量劇烈波動。既然唯一能夠觸摸到實感的存在，也只有腳下這片大地，那么就拿它們開刀吧。
看著這一面潔白透亮，有如亮蹭蹭的白玉，閃著熒熒之光的地面，楚風毫不由于的開始聚聚力量。
“楚……楚風，你怎么會在這里？”就在楚風正要以暴力突破世界虛實的時候，一道人影從腳下緩緩出現(xiàn)。
楚風大吃一驚，心中只覺一陣詭異，連連跳開數(shù)步。
然而，更為詭異的是，那并不什么突襲這，而是一道沒有實體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