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意義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要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們?yōu)槭裁炊嬖?,又以什么而毀滅。情景劇《武林外傳》有一句話是這樣的:我生從何來,死往何處。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我的出現(xiàn)對這個世界意味著什么。是世界選擇了我,還是我選擇了世界。
在柳希還未接觸過哲學(xué)問題時,并且也沒人告知他這些道理的時候,在他的腦海里第一次浮現(xiàn)出對生命的思考。他望著故鄉(xiāng)的山川,看著紛飛的大雁。他的一顆小小心開始了莫名的糾結(jié)。而這一切皆要從他再一次返鄉(xiāng)說起。
在他六年級下學(xué)期的時候,突然得知奶奶去世的消息。當時的他除了有些驚厄外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匆匆忙忙的隨母親趕回老家。他的父親早早的便一個人趕了回去。
柳希和他的奶奶生活過一年的短暫時光,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再見面時卻是在奶奶的葬禮之上。老人家壽終正寢也算是悲傷中的一件好事情。當柳希和弟弟跪在奶奶的牌位前,看著照片上奶奶的遺像時,他這時才真正懂得死是什么。那是一場去而不返的旅途。多年后柳?;叵肫疬@段歲月時寫下這么一篇札記紀念她的奶奶:
黑白色的照片是那么的顯眼,還記得坐在小火爐旁聽奶奶講故事的情景。如今卻什么也聽不到了。我多懷念那一段時光,我很想她。在許多的白晝黑夜里,屋多想靜靜的聽奶奶說故事。然而現(xiàn)如今一切都變成了一種奢望。
在鄉(xiāng)下的習(xí)俗中,老人去世后直系子孫是要給老人守夜的。柳希跪在靈位前聽著一旁的“道士”嘴里碎碎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無聊中便從臺上拿了一本“道士”擱置的書本翻看。生澀的字眼他也看不明白,就看到一些生和死的字眼,以及輪回的概述。他第一次對此感到癡迷,“道士”念叨了幾個小時他就看了幾個小時。一時間他堅信著輪回一說,他愿意去相信轉(zhuǎn)世的說法,心里也悄悄的祝愿奶奶下一世去享受榮華富貴的好生活。在他此時的三觀還未凝固時,思想具有極大的可塑性的時候。他第一次接觸了“道”,這也為他以后的性格養(yǎng)成埋下了深深的種子。當他陪隨著上山的群眾將奶奶安葬后,在眾人皆散場的時候。他一個人悄悄的回到墳前。跪在墓碑前說道:“奶奶,您下一輩子一定還要當我的奶奶??!”小小少年望著滿是新土的墳?zāi)?,看著故鄉(xiāng)的大好河川。那遠處的青山綠水,望而無邊的高空。那林間嬉戲飛舞的小鳥以及小溪里恣意暢游的魚兒。一時間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的盡是暢游天下的想法。就恍如俠士一般……
童年時期的大部分男孩子心中總有一個武俠夢,柳希也不例外。自他經(jīng)歷生與死的思念后他更向往快意江湖的俠士生活。他接觸的俠士精神不是起源于古樸的金庸古龍梁羽生,而是來自一部動畫片的洗禮,名《虹貓藍兔七俠傳》。那時候互聯(lián)網(wǎng)還沒有相當發(fā)達的時候,手機還不占大流的時候。光盤是他們生活的最大的慰籍。
六年級對于他們這一代人來說真的是一段非常奇妙的時間。從一定角度說這是他們告別真正無憂無慮的轉(zhuǎn)折點。在這時候之前他們不會多想什么,腦袋里就一個字——玩,無憂無慮的玩??墒钱斚南s脫掉舊衣,新花又添一季時他們也在慢慢的長大。夢想一時間占據(jù)了整個腦海,而實現(xiàn)夢想的唯一途徑就是學(xué)習(xí)。對于學(xué)習(xí)的意義在柳希的眼中不知從何時起已經(jīng)不再是那么的重要了,但是他也從不放棄學(xué)習(xí)。更何況他還有兩個好友及一眾要好的同學(xué)。
小升初是人生三大考的第一考,對于柳希三人而言考中理想的初中學(xué)習(xí)他們還是不費力的。他們始終保持著相同的步伐,這也讓柳希心生“讀書也就那么回事”的隨意想法。考得好考不好并不重要。然而這些都是他看到一人的哭泣之前的想法。
他們的小學(xué)在當?shù)赜幸恍┯绊?,于是在統(tǒng)一考試之前會有不少的中學(xué)到學(xué)校里自主招生。其中“水城五中”就是其中之一。作為最好的中學(xué),學(xué)生們卯足了干勁的考試。全班人都想進入這個學(xué)校里讀書。然而夢想人人都可以有,能不能實現(xiàn)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錄取書下發(fā)的一天,柳希三人高興壞了,這是他們向夢想邁進的第一步,然而有人歡喜有人悲。柳希的“緋聞女友”肖靜就沒有過。
肖靜要聽著老師念錄取的名單,聽著老師把一份份通知書遞給學(xué)生。當老師停止了念話,通知書逐漸變薄直至沒有。這時她的小小心靈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一時間抑制不住,豆粒般大小的淚珠奪眶而出,趴在課桌上哽咽不停。柳希見如此光景,一時也手足無措起來,就輕聲的說些安慰她的話語。也至這一紙通知書后,他們二人余生再也沒有見過面。所謂的緋聞也終止在了這一段時光中。
最終全班九十人僅二十八人考中這個學(xué)校,其中包括柳希三人組,蔡云和周美菊以及靦腆內(nèi)向的李鈺。這也為他們往后的中學(xué)生活埋下了種子。一切不可思議的中學(xué)時代慢慢的拉開了帷幕。但在此之前還得再捋一捋柳希這充滿著無憂無慮的童年生活。
柳希的童年是他這一生中最快樂,最悠閑的時光。他至往后余生,每每嘴里常常念叨。在這段歲月中他有最好的朋友,也有自己喜歡的人。無憂無慮的生活帶給他的是無盡的歡顏笑語。小小的心靈還未蒙上一層薄霧。
“五中”的生活在朝他揮手,他們?nèi)藞孕胖约旱那胺绞且粭l康莊大道。他們無比自信的相信著。于是乎,他們開始盼望,盼望著這一天的早早道來,書寫不一樣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