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yuǎn)志道:“師父,這是什么啊,這么古怪,一截紅一截綠的?!?p> 殷符生道:“閉嘴你,這個黎清啊,七……就是你師父是不是沒有教你怎么保存靈草?。俊?p> 黎清道:“沒有。”
殷符生道:“這個誤人子弟的家伙,這個靈草要用藥盒保存,你這么干放著,它又離了地,靈氣會消散的,師叔送你幾個。”
齊遠(yuǎn)志心道自己怎么在師父這里這么招人煩,明明其他師弟師妹都挺喜歡自己啊,這也太差別對待了。
黎清道:“謝謝師叔,這是什么靈草?”
殷符生道:“這靈草是烈火云豹那里找來吧?!?p> 黎清道:“是的,師叔?!?p> 殷符生道:“這叫做碧宵草,前面一百年只生根,后面一百年只長莖,再一百年才開花,花莖是火屬性的,要是練成丹藥,一顆就能抵得過十年打坐修煉,這個根卻是木屬性的?!?p> 果然珍貴,難道王音兒忍不住要去偷,而烈火云豹也不依不饒。
平白多出來十年的修為,簡直做夢都要笑醒。
黎清看著齊遠(yuǎn)志道:“師兄,我五行缺火靈根,可不可以把花莖給我,你拿根?”
齊遠(yuǎn)志摸了摸腦袋,道:“啊?我沒想要啊,多虧了你才殺了云豹,你拿著吧,我不要?!?p> 他是真的沒有想過,黎清不提他都要忘記這件事情了,本來黎清還用了一張威力十分大的符咒,他都不知道怎么感謝黎清。
沒等他說完,黎清手中劍光一閃,干脆利落的將靈草從紅綠錯開的地方切開,放進(jìn)殷符生給她的兩個玉盒里。
“師兄,我先回去休息了?!?p> 她將裝著綠色小蘿卜的玉盒遞給齊遠(yuǎn)志,自己大步走了出去。
齊遠(yuǎn)志忽然發(fā)了個大財,暴發(fā)戶一樣將玉盒摸了摸,一眼瞅見殷符生一臉你小子走了什么狗屎運的表情,趕緊腳底抹油開溜,道:“師父我去休息了!”
這一夜實在累的夠嗆,凌云派和靈犀派的弟子全都靜心打坐休息,看好黃歷出門的玄機派弟子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
玄機派弟子望著冷冷清清的千云峰山下,一時都看向一家掌門,不知道是不是掌門黃歷選錯了。
宋掌門倒是十分熱情,多一些人相助總是好的,但這笑容里總有幾分尷尬。
玄機派出了名的神神道道,算了又不說,左右一句天機不可泄露,好不容易說了,又說的霧里看花,總之讓他們聽不懂。
他就怕玄機門臨陣了還要起一卦看看有沒有血光之災(zāi)。
玄機派的掌門姓元,和元真元道是一家人,長的就是一副參破天機的仙風(fēng)道骨模樣,胡子比何掌門的還要白,自知自己這事做的有點不厚道,連忙上前一步拉住宋掌門的手,道:“宋掌門,我們來晚了!”
宋掌門抽出手來,道:“呵呵,不晚不晚?!?p> 元家兄弟上前一步,將昨夜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又點了兩句各派損失,讓元掌門心里有個數(shù)。
元掌門聽了,果然臉色不好,道:“是我們疏忽了,以為魔界又像以前那般小打小鬧,沒想到竟然發(fā)動了獸潮,看來魔界的打算絕不止于此。”
宋掌門道:“我們也是這么想,只是魔主一直沒有露面,我們也猜不出來他的打算?!?p> 元掌門眼眸一閃,道:“何掌門和白鳳元君到了嗎?”
宋掌門道:“何掌門到了,白鳳元君鎮(zhèn)守靈犀派,未到?!?p> 元掌門道:“元真元道,你們領(lǐng)著弟子安置,我去尋何掌門說話?!?p> 玄機派弟子安頓下來不久,就引起了一陣騷動,玄機派向來帶著點神秘色彩,招弟子靠的不是比試,而是感覺,并且表示只有能通天地之感的人才是玄機派想要的人。
玄機派也并非浪得虛名,海外許多大事都是由玄機派先行測得,而門派中弟子也一心去感悟天道,甚少露面。
越是得道,就越是不敢妄言,能得玄機派知名人物算一卦,也十分的難。
只是來的弟子都是神棍半成品,正是愛顯擺的時候,紛紛慷慨為人解惑,把兩片竹筍打的啪啪做響,口中道:“你有血光之災(zāi)??!”
凌云派弟子立馬道:“你才有血光之災(zāi)!你全家都有?!?p> 玄機派弟子道:“這位道友你怎么平白無故罵人呢?!?p> 靈犀派弟子道:“你要這么說,我們?nèi)加醒庵疄?zāi)!”
隨后一發(fā)不可收拾,吵了起來。
黎清清醒了片刻,只覺得耳朵里跟進(jìn)了蚊子一樣嗡嗡的響,干脆不打坐了,出門去找齊遠(yuǎn)志,臨近黃昏了,到處都是人,黎清費了老大的力氣才在人群中找到了齊遠(yuǎn)志。
齊遠(yuǎn)志正在請玄機派的人給他算命,紅著臉道:“道友,你給我看看我什么時候有桃花運?”
玄機派的弟子仔細(xì)地看了看他的八字,又看了看他的面向,道:“這位道友,你這命里有孤鸞,恐怕要打一輩子光棍了?!?p> 齊遠(yuǎn)志不樂意了,道:“你才打一輩子光棍!你全家都打一輩子光棍!”
玄機派弟子都有一副好脾氣,道:“道友這話不對,我們?nèi)乙谴蛞惠呑庸夤?,我從哪里來的?!?p> 齊遠(yuǎn)志:......
黎清上前一把拉住他,道:“齊師兄。”
齊遠(yuǎn)志回頭一看,見是黎清,道:“黎師妹,你說說,他竟然說我是個光棍命,師兄我不知道多受歡迎好嘛,我看他們算的不準(zhǔn)?!?p> 玄機派弟子冷不丁見黎清看了過來,職業(yè)病發(fā)作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咦”了一聲,道:“你這面向分明是亡人,怎么會......”
齊遠(yuǎn)志黑著臉道:“這么大個大活人站在這里,你說是死人,我看你是學(xué)藝不精,居然還將我算成什么孤鸞?!?p> 黎清想起自己陰世之子的身份,見玄機派弟子一語道破自己的隱秘,心中對玄機派嘖嘖稱奇,嘴上卻不說破。
玄機門弟子也是自我懷疑,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喃喃自語:“不會啊,這么大個活人,難道真是我學(xué)藝不精?”
黎清忽然打斷他,道:“人定勝天,命也是會變的?!?p> 玄機門弟子頓時有所領(lǐng)悟,道:“我執(zhí)著了。”
齊遠(yuǎn)志得意一笑,覺得自己擺脫了光棍的陰影,隨著黎清走出人群,道:“黎師妹,我們?nèi)ツ膬???p> 黎清低聲道:“我想到一個辦法給李師姐報仇。”
齊遠(yuǎn)志神色一頓,忍不住揚起了嗓門,道:“當(dāng)真!”
黎清道:“輕聲?!?p> 齊遠(yuǎn)志連忙四下張望一眼,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才松了口氣,道:“怎么做?!?p> 黎清附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沒多久齊遠(yuǎn)志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來,道:“你這主意好極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今天晚上肯定也沒得歇的,千云派務(wù)必要休整個兩天?!?p> 他們兩個耳語一番,當(dāng)即攜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