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驚艷眾人
半晌之后,陳玉蓉換了一身舞衣上殿,一身大紅的舞裙,拖長的裙擺,身上羽毛點點,伴隨著像牡丹綻放的容顏,美艷不可方物。
寧傾言也覺得這樣的美,奪人眼球,清純中帶點妖艷,這樣的女子不該是男子最喜歡的嗎,她不明白蕭楚怎么放著這樣一個大美人不娶的,暴殄天物。
寧傾言走到桌案前,已經(jīng)為她準備好了長長的宣紙,她執(zhí)筆而立,那邊陳玉蓉也開始舞動了。
曲聲輕揚而起,陳玉蓉長袖曼舞,姿態(tài)輕盈,寬闊的廣袖隨著裙擺轉(zhuǎn)動,像一只火紅的蝴蝶,牢牢的吸引住在場人的目光。
寧傾言隨著她的舞步,不停的在宣紙上勾勒,不曾有絲毫停歇,就連目光望向陳玉蓉時,手也不見停。
桌上的宣紙也一直在挪動,每挪一寸就有一幅美人輕舞的圖躍然紙上,姿態(tài)各異,卻是陳玉蓉方才之舞的每一個動作。
此時大殿上的人都被陳玉蓉牢牢吸引住目光,卻也有幾個例外的,那就是以蕭楚為代表的眼瞎組合,比如順郡王家的小公子趙昕,錢國公家的公子錢光,王尚書家的公子王正,還有五皇子蕭君應(yīng)……
蕭楚此刻眸光閃亮,是從來沒有的亮,他就知道她會帶給他無數(shù)驚喜,她知道她還會帶給他更多。
他們比那些看陳玉蓉跳舞的人看的還呆,怎么會有人作畫有這么快的速度,還能記住陳玉蓉的每一個動作,按照順序畫出來,人物傳神,仿若真人立于紙上,這樣的畫技他們前所未見,幾乎聞所未聞。
這可比陳玉蓉那舞蹈都來的驚艷,幾乎可以傳作神話了,幾乎可以想象,今天過后,盛京那些文人學(xué)士會刮起怎樣一陣模仿風(fēng),估計也不會在有人說寧王府的景宸郡主是個一所所知的病秧子了。
事實上,多年之后,在寧傾言消失在這天啟朝之后,她的畫技已被奉為天畫,無數(shù)人求一副而不得。
陳玉蓉一個旋身收尾,大殿上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拍掌聲,就連高坐之上的皇帝目光也微有癡迷。
陳玉蓉知道怎樣能吸引住人的目光,她從小苦練舞技,寒冬臘月也不從放棄,她就想有朝一日能在那人面前一舞,想讓他冰冷的目光中照進自己火紅的身影。
可是,她抬眸看了那人一眼,他依舊清冷孤寂的坐在那,可眸光卻有暖色浮動,望著的卻是她對面,那,是寧傾言的方向。
她忽然覺得人再美,舞再艷,有什么用,他的眼中無你,做什么不過都是徒勞。
眾人從陳玉蓉的一舞中回過神才想起來,好像還有一位表演者來著,有人已經(jīng)搖頭嘆息,唉,這景宸郡主怕是輸?shù)暮軕K了。
忽然就聽到大學(xué)士一聲興奮的驚呼,像是撿到了國寶
“天哪,這真是神技啊,這樣的畫作真是老夫生平僅見吶”
這大學(xué)士年輕時就是個畫癡,遇見一幅好畫砸鍋賣鐵也要買來,為此事大學(xué)士夫人已經(jīng)不知跟他吵過多少次架了。
這是又看上了什么人的畫?好像剛才景宸郡主便是選的畫,難道是?
這一認知可把不少人驚著了,忙都圍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大學(xué)士驚呼的那幅畫,這一霎那眾人的驚呼也不比大學(xué)士少。
一張長達幾丈的宣紙,此時都畫滿了人,足足有幾十幅,每幅皆不同,或旋身,或甩袖,或足尖輕點。
神態(tài)也不盡相同,或嫵媚,或嬌嗔,或凝眉……
陳玉蓉也有點不敢置信,不敢相信一舞的時間她居然畫下了她的每一個舞步,連神態(tài)都全然到位,她自己也是擅長畫畫的,可是別說這么短時間畫這么多,就算一幅她也畫不出如此傳神。
她,寧王府景宸郡主,是怎么做到的?
別說她不知道,就連剛才還幸災(zāi)樂禍的寧王妃與寧傾語也不明白,這寧傾言自小病弱,又不得王爺寵愛,在府中透明一般的存在,就更別提學(xué)什么琴棋書畫了,也沒請師傅教過她,但她怎么會畫出這樣驚世之作的。
還有上次青峰寺,黑衣人,寧傾言就好像一個謎,一個可怕的謎,寧王妃在心里打了個寒戰(zhàn),還是離寧傾言遠點吧。
寧王看了一眼寧傾言的畫,又偷偷瞧了一眼天啟皇蕭天適,眸中出現(xiàn)了一抹沉思。
寧傾言知道他們的想法,不就是畫的快畫的傳神嘛,廢話,這可是中華五千年的文化沉淀,也是現(xiàn)代最簡易的素描,一群土包子。
優(yōu)越感得到了滿足的寧傾言,此時悠然的站在一邊,依然一只手捂著心口,一只手揉著眉心,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難道她虛榮心這么強,被人夸幾句就要上天啦?
不對,她是真的有點暈,這是怎么肥似?
她想了一圈,從進宮到皇后宮里,再遇見蕭楚,這些都應(yīng)該沒有問題,那有問題的是?
對,宣紙和筆,肯定有一樣有問題。
這宮中果然有人想要對付她,或者說目的是蕭楚?
幸好,她早有準備,只是這暈倒還是得暈吧,只有暈了才能看清幕后之人。
寧傾言瞧了瞧地面,嗯,大理石的,這倒下去應(yīng)該很痛吧,還是像往常一樣吧,她像鬧鬧遞了個你懂的眼神。
鬧鬧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這可是宮中,皇上太后皇后面前,小姐這也膽子太大了吧,但是沒辦法寧傾言是小姐,所以她還是小臉煞白的點點了頭。
寧傾言在心里同情了下鬧鬧,跟著她可真不容易,想完就往地上倒去。
果然,她倒進了一個懷抱中,只是,這懷抱有點熟悉,卻不是鬧鬧的。
這是那冰塊蕭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