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想想就這樣被綁著看著幾個人玩的異常歡快,自己心里雖有不平但是也慢慢的消散,看著他們幾人這初冬的冷意也消散了幾分。
景焱還是第二日晚間的時候才從十八嘴里知道,那天步想想追著自己出來的時候,受了涼著了寒暈倒了。聽到消息之后眸色暗了一暗,揮了揮手就讓十八回去了。溯風看著一言不發(fā),沉默在一旁的景焱知道自己主子現(xiàn)在心情不好,也不上前打擾,靜靜的守在一旁。
直到更夫敲著更,喊著:“天干物燥,小心火燭?!彼蒿L一看時間,已經(jīng)三更天了,才不得不上前提醒景焱要休息一會兒,不然等下天一亮,就沒有休息的時間了。還不等溯風上前去喊景焱,景焱自己卻先開了口:“溯風,你說本王是否太過自私?”
溯風一臉懵逼的看著景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得一臉疑問的看著景焱。景焱看著溯風的表情,不由輕笑一聲:“是啊,問你,你又如何得知?!?p> 然后慢慢走到窗口,看著清冷的月光,低低呢喃起來:“對啊,她還是個少女,她所愿不過最平常的事情,我又何必把她給牽扯進來,何必讓她和我一樣?!闭f完竟癡癡的笑了起來,可是他景焱,就是想把這個有趣的姑娘帶在身邊,每次聽著十七十八十九三個人的稟報,總能給自己這樣生活增添些溫暖,樂趣啊。
溯風就這樣站在一旁,看著在窗戶發(fā)呆的景焱,這一幕好像在溯風心里激起了某些了回憶。好像自從先王爺離去之后,那是還是公子的景焱,每逢十五月圓都會徹夜站在窗戶看著清冷的月亮。直到晨雞打鳴,才慢慢的闔上眼睛去休息一會兒。
這時的景焱心里已經(jīng)打定了一個注意,一個讓步想想安然渡過一生的主意。可是身在步府的步想想,卻不知道自己早已經(jīng)被景焱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天明之前,景焱才轉(zhuǎn)過身,看著溯風輕聲:“溯風,讓十七十八十九三人繼續(xù)保護著步府的丫頭,明叔也繼續(xù)跟著。但是其他的事情一律不能牽扯到她,你只管告訴明叔,明叔知道該如何做。”
說完走進紫竹閣的里面最深的房間,自己有些麻木的把手鏈和腳鐐給自己輕輕的扣上,等待著最痛苦的時刻到來。溯風看著這樣的景焱,眼里也帶著些傷心:自家王爺好像還是和步府的小姐慢慢接觸之后,整個人才算有了些許光亮。為何不過兩日夜,王爺又變了一個模樣。然后還在外面沉思的溯風,已經(jīng)聽到了紫竹閣里面?zhèn)鱽淼蔫F鏈拖地的聲音,那冰冷的神情終有一些裂動。
直到紫竹閣里面的所有動靜都已停止,溯風才和往常一樣進行著某種神圣的事情。等安置好景焱之后,溯風才帶著景焱布置的任務去告知明叔和十七他們?nèi)齻€。明叔聽到消息的時候,微微的有些詫異,他知道景焱的性格:大部分都是冷面冷心冷情,偶爾在自己人面前才會話多一點,在焱帝他們面前則是所有一切都無所謂的模樣??墒俏í氃谇搴涂h主面前,他才像一個差不多的正常人。
但是礙于兩人之間只是主仆關(guān)系,雖然感情不錯,但是這種私事他也還是不好過問,只得按命令來辦。十七三個人聽到消息之后,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畢竟景焱的指令宛如圣旨,他們只管照辦就可以。畢竟他只是暗衛(wèi),他的自責就是絕對服從,其他無須多關(guān)。
一切的事情都是吩咐好,每件事情都完美的恰到好處,步想想不會輕易發(fā)現(xiàn)這一切的安排,而她的安全也不會受到威脅,她的汀玄閣依舊如日中天,而她所愿依舊可以慢慢實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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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安生的日子過了有一個多月,步想想依舊沒有發(fā)覺身邊的變化,明叔和三個暗衛(wèi)扮演的角色依舊如常。她以為她傳去給景焱的消息會得到回應,可惜猶如石沉大海。每次傳去給景焱的關(guān)于薩冥的消息里面帶著一些別的小話題,可是沒有一次收到來信。
她有好幾次都要忍不住出口問明叔和三個暗衛(wèi),可惜都被心里的那份孤傲給壓了下去。心里不斷暗暗再想:有什么大不了,我們只是利益關(guān)系。步想想你和他一定要保持距離,不能再靠近危險區(qū)了!
就這樣她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每天不斷的往汀玄閣跑,哪兒怕有專門的人給算賬,她還是要自己再核對一遍。汀玄閣的角角落落都要仔細看一遍,又讓春暖去買了一些人,在城外的一個莊園里面培訓著。
這些人分成各個專業(yè),軍事方面的有專業(yè)的人,她自己從步老將軍的書房偷兵書,自己看完,然后再給他們解釋一遍,再有夏風教他們武功。商業(yè)方面,步想想讓明叔有時候去給他們上上課,春暖則教他們算賬,各行業(yè)之間的流通規(guī)則。醫(yī)術(shù)方面,則是秋禾自己親力親為,自己把自己所學的簡單知識寫了一本小書,拓印下來,人手一本,有時候再帶著他們實地演練一下。
可是這些東西,步想想僅僅忙了一個多月,就又閑了下來。一切的事情都已安排好,她只需要定時的去看看就可以。人一旦閑下來就會發(fā)慌,就會找事,終于有一天,步想想給讓十七給景焱送一張紙,上面寫著最近的情況,可是依舊如往常一樣,石沉大海。
然后在十二月的底的那天,步想想還是忍不住去問明叔,景焱那邊的情況??墒敲魇澹皇敲媛峨y色的吐出一句:“王爺說協(xié)議作廢,以后不再接收有關(guān)縣主的任何消息,不把縣主牽扯到王府的事情里。但是我們依舊如往常一般守在縣主身邊。”
就這樣一句話,步想想不知道當時是何心情從汀玄閣出來的。她只知道那天,她渾身可涼,穿的大裘也擋不住十二月的冷風。就這樣雙腳冰冷的一步一步的走在結(jié)了冰的街道上,冬明跟在步想想屁股后面,很想上前去問怎么了??墒强醋约倚〗隳悄樕?,還是給止住了。
等到步想想終于走到步府的時候,身體也漸漸的軟了下來。冬明以為步想想又生病了,連忙上前攙扶。可是還沒到跟前,又見步想想自己起來,然后又一步一步的走向府內(nèi)。進到不染軒之后,一言不發(fā),靜靜的坐在軟榻上。連沾滿寒冷氣息的大裘都沒有脫下,還是冬明扯著步想想的衣袖慢慢的給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