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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皇后不好惹

第4章執(zhí)迷不悟

囂張皇后不好惹 盛夢絲 1984 2019-05-27 09:55:51

  盡管當今皇上也恨不得立馬將江子群除之而后快,卻也只能按兵不動。

  江子群,異姓王爺,手中掌管三萬大軍。這三萬大軍之對他一人效忠,就算皇上的虎符都調(diào)動不了,這才是他被封為異性王爺?shù)母驹颉?p>  手握軍權,外有封地的異性王爺,就算皇上也無比忌憚。

  魯莽行事,只會憑添無數(shù)災禍。

  舒韻文明白,只有忍耐,也唯有忍耐,才能有所謀劃,才有可能將江子群手中的底牌一一蠶食。

  待到舒韻文一行人到達恒岳寺時已是日薄西山。

  古寺被橘紅的夕陽染了顏色,更添了一份滄桑。

  舒韻文看著寺外排著的長龍覺得有一絲可笑,不過是一個從未現(xiàn)世的老和尚竟也能引得世人如此盲目追捧,若這世上真有人能看穿一切,那么又何來如此的紛爭?

  若那法空能看盡世間百態(tài)卻從不為人指點迷津,只一昧地悟道參禪,又怎能被稱作高僧?

  舒韻文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她不曾瞧見擁擠的人群里擠出一個穿著黃袍的小和尚,向著她走來。

  小和尚走到近前,雙手合十:“請問,施主可是舒韻文,舒施主?”

  “啊?”舒韻文顯然有些驚訝:“你是?”

  “貧僧小若。舒施主,我們主持有請,煩請你跟我走一趟?!?p>  小和尚轉(zhuǎn)身向寺中走去,舒韻文和江子群打了招呼,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江子群看著那兩個身影隱沒在人群中收了手中的畫扇,命令所有人待在原地不準走遠,也進了寺院。

  恒岳寺并不好看,至少舒韻文看來是這樣的。

  原以為香火鼎盛的恒岳寺應當是瑰麗輝煌,卻不想竟是寧靜蕭條。

  壁畫早已被歲月侵蝕毀,不少名家真跡,寺中各塑像也是殘破不堪,從未被修葺過。

  小和尚帶著舒韻文走了許久,最后在寺后一出僻靜的宅院停下。

  “舒施主,主持就在里面,你請自便?!?p>  舒韻文進了院子,嘎吱一聲推開了門。

  門內(nèi)沒有點燈,天色已經(jīng)晚了,舒韻文瞇著眼也看不清室內(nèi)環(huán)境。

  “冤冤相報何時了?執(zhí)念太深,傷人傷己?!?p>  清麗的聲音讓舒韻文暗自心驚,這和尚是什么意思?

  難道說,他知道自己早已是一縷亡魂?

  “施主不必驚慌?!?p>  屋內(nèi)燈亮了,舒韻文這才看清法空的真面目。

  鳳目劍眉,面如冠玉,眼前的法空比之長得比之尋常女子還有漂亮,若非他身長七尺,器宇軒昂,一顆明晃晃的光頭格外刺目,舒韻文險些把他當成姐姐。

  “今日,我只為見你?!?p>  “見我?”

  “是的,只為見你?!?p>  “剛剛你那話是什么意思?”

  “萬事皆有因果,前世結因,今生得果。”法空停下了手中的念珠:“我曾種過因,如今自然要親自取果。”

  “這又與我何干?”

  “他日你自然會明白的?!?p>  屋內(nèi)燈又滅了,法空的聲音似乎遠了,輕輕地飄來:“你走吧?!?p>  舒韻文瞪大眼看著眼前漆黑一片,頓時啞口無言,這臭和尚是什么意思?

  特意請她就是為了聽他說這幾句不著調(diào)的廢話么?

  不過,臭和尚好像真的很不一般,他好像看出什么,但為什么又不拆穿她,反而說那些高深莫測的話?

  舒韻文想不明白,出了小院也一直反復琢磨著那句話。

  前世結因,今生得果,這是不是說明在臭和尚眼里早已看到結果?

  不論是誰,都不能改變這一世她要毀滅江子群的決心,哪怕是所謂的得道高僧,舒韻文的眼里燃起怒火,將夜色點亮,空氣灼人。

  天色已晚,熱鬧的恒岳寺漸漸靜了下來,喧鬧的人群也各自尋了去處休息。

  舒韻文同江子群吃了晚飯各自回了房。

  圓月當空,寺中清凈,舒韻文睡不著覺便舍了清水輕手輕腳出了房間在恒岳寺中閑逛。

  沒了喧鬧,看著眼前人去樓空的落寞景象,舒韻文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

  “為何要嘆氣?”

  身后響起了法空的聲音,舒韻文轉(zhuǎn)身:“同你有何干系?”

  法空不再多言,月色灑在他的身上,一股出塵氣質(zhì)油然而生,讓他顯得縹緲出塵,他看向舒韻文的眼神波瀾不驚,深不可測。

  直勾勾的眼神像是窺盡人心底所有的秘密,已是深夜,光線并不清晰,舒韻文還是感覺到了法空不同尋常的目光。

  和尚不該是清規(guī)戒律,六根清凈么?

  “和尚,你在看什么?”舒韻文故意挺胸。

  “未來。”

  輕輕兩字在兩人之間炸裂,舒韻文小聲地重復了幾遍,復又大聲說道,“什么未來?”

  “自然是……”法空不再看向舒韻文,抬頭看向這輪圓月,“這世人的未來。”

  “世人的未來?”舒韻文反復咀嚼這幾個字,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世人的未來,這里面是不是也包括她的未來?

  “那我的,你可曾看見?”

  “自然是見過的?!?p>  法空的聲音清冷,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倘若真的如我所見,你又該糾纏不休了?!?p>  “你這話什么意思?滿嘴胡言的和尚。不知用這一套說辭騙了多少無知百姓!”

  “可我騙不過你。”

  “你認識我?”

  聽法空說了許久舒韻文終于察覺到其中的詭異。

  法空的語氣分明是認識她許久,可她絕對從未在今日之前見過他。

  哪怕是上一世,她也絕對不曾見過法空,那么法空為何是這種態(tài)度?

  “認識與否,并不重要。眼下,你只須看清內(nèi)心,勿再被前世紛爭所魔怔,毀了這一世福緣。”

  “既然你知我過往,明知道我苦、我恨!為何如此武斷叫我放下過去?你可知,那些光景夜夜重現(xiàn),焚我此心,生死均已成了煎熬?!?p>  “若你還執(zhí)迷不悟,貧僧也只好……”

  法空一言未盡,一支利箭破空而來,直直射向舒韻文。

  一聲冷哼,法空雙眼如炬,閃電般出手抓住了箭桿。

  恒岳寺豈容得這等宵小放肆?

  箭,接連而至!

  破空聲不斷。

  法空將舒韻文護在身后,徒手將箭接住,反手送力,將手中的箭一一送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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