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城三兄弟亦察覺出小妹的異樣,只當(dāng)她是累了,并未多想。
管家已在街口等候多時,護送他們幾個上了馬車。
舒城并未進去坐,而是和管家一同駕車護送弟弟妹妹們回府。
舒韻文坐在馬車內(nèi),輕輕地依靠在清水身上,清水給她捶腿揉手。
“?。⌒〗?!你的手怎么了?”驚動的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的舒謹(jǐn)舒坤連忙反映過來。
“怎么了?手怎么了?”
清水把舒韻文的手掌輕輕攤開,里面全是指甲蓋掐出來的血痕。
舒謹(jǐn)急忙把身上的金瘡膏拿出來,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傷口上。
“二哥我沒事啦,你別這么緊張?!笔骓嵨母袆拥目粗鴥晌痪o張的哥哥。
“你這手究竟是怎么弄的?”舒謹(jǐn)黑著臉說道。
舒韻文知這是二哥生氣的前兆,可又想不出一個好的解釋,這可怎么辦?
“我沒事二哥,我就是看這指甲到底能有多硬嘛…”
“你!荒唐!下次再不許胡鬧了!”
“是!哥哥!小妹遵命!”舒韻文故作調(diào)皮的說道。好讓氣氛不那么緊張。
馬車外面突然傳來的緊急的馬蹄聲,聲音越來越近,馬車內(nèi)舒謹(jǐn)舒坤兩兄弟相視對望,不約而同把手按在各自的佩劍上。
大晚上的馬蹄聲如此緊急,必有緊急情況。
舒韻文盡管臉上沒有表情,心里卻是突突的跳動起來,難道她隱隱中擔(dān)憂的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事就要發(fā)生了嗎?
一旁的清水挽著她的胳膊,臉上盡是緊張的神色。
沒有聲音,馬停下來了?
來的是何人?有什么目的?為何看見舒府的馬車就停下來了?
大哥呢?大哥怎么沒有一點動靜?
舒韻文本想掀開車簾看看,舒謹(jǐn)、舒坤卻都搖了搖頭。
舒韻文只能坐在車?yán)?,在腦子里飛快的旋轉(zhuǎn)著各種猜測。
馬車內(nèi)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外面沒有聲音,舒城也沒有給出半點指示,若是敵人,應(yīng)該不是這種情況。那么來者是何人?
是來傳遞什么重要信息的嗎?而且對象應(yīng)該就是舒家!難道是朝廷出現(xiàn)了什么變動?難道是?舒韻文突然驚醒到,難道?不會,不會的!
舒韻文緊緊握住清水的手,想給自己一點支撐的力量。
在舒韻文胡亂猜測時,馬蹄聲漸漸遠(yuǎn)了,舒家兩兄弟相望一眼,似乎同時松了口氣,而臉上的凝重卻并未散開。
舒城掀開車簾進來了,舒韻文顧不得兩個哥哥,急忙開口問道:“大哥,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什么事,我們先回去吧?!?p> 舒城比了一個禁言的手勢,隨即回過身駕著馬車的朝舒府疾馳而去。
馬車飛快的趕回了舒府。
舒城下了馬車,立馬把舒韻文從馬車上接下來,讓清水帶著她趕緊回去休息。而自己卻和舒謹(jǐn)舒坤急急忙忙的去了父親的書房,
據(jù)舒城所料,父親此時,應(yīng)該知道了此事…
舒韻文從未見過淡定從容的大哥如此慌張的樣子,心知一定是宮里發(fā)生了很嚴(yán)重的事情,而且很明顯,父親和哥哥們會卷入紛爭。
如果這一切真的如同自己所料的那樣,那舒家可能真的會被推到一個風(fēng)口浪尖的位置……
“小姐,就寢了?!?p> 見到舒韻文低頭沉思,清水輕聲提醒。
回過神來,舒韻文擔(dān)憂并未有絲毫減弱,躺在床上的她腦中再次浮現(xiàn)重生前發(fā)生的一幕幕。
……
舒相的書房內(nèi),舒城三兄弟沒有像平時一樣在以禮節(jié),直接推門而入,舒相在書桌旁,正費力的看著一份密報。
“父親!”
舒城三兄弟急急忙忙的闖進來,舒城猶豫了一下,終于說出一句話,“宮里出事了!皇上他,駕崩了!”
縱使舒謹(jǐn)舒坤兩兄弟猜到了時宮變,卻也被這事實的真相所震撼到了。
“宮里傳來密報,皇上于今日寅時西去?!毕啾热齻€兒子的慌張,舒相顯得格外平靜。
搖曳的燭燈面前,舒相將手中的密報燒成灰燼。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自己已經(jīng)長大成人的三個兒子,舒相更多的是欣慰。自己老了,庇護不了舒府多久了,好在自己有三個好兒子。
“明天,這件事就會傳遍整個京城,到時候不管是何種動蕩,都會是百姓的一場浩劫啊。舒家,必將站在一個風(fēng)口浪尖的位置。你們?nèi)齻€可知道,一旦皇位不穩(wěn),舒家這種家族即會成為眾人想要結(jié)交的對象,也會是眾人想要毀滅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