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青丘狐貍?涂山狐貍?
長歌現(xiàn)在表面裝的如此談定,其實心底里害怕極了。
每個人都有童年陰影,遇到這樣的事,只能咬牙面對。只是現(xiàn)在長歌還不想面對,畢竟打不過。
在這幾年里,長歌每每夢到九頭崖,都是她把眼前這位山大王踩在腳下,可惜那只是夢。
白亦外貌如同他的名字一般,身著一襲白衣,眉目清秀,就如同人界書生裝扮。臉龐白凈,遠(yuǎn)看像是一個文弱書生,近看帶有些許病氣。
進(jìn)入妖魔界后,那些小妖見白亦長的清秀,便心生一股戲意。接連詢問,他是何人,為何要到這里來,知道這是哪里嘛!
不管她們問什么問題,白亦都一一笑著回答。
那些小妖見他長的一表人才,性格還如此不驕不躁,心里更加開心,只有長歌在前面聽的心里發(fā)麻。
他怎么好意思說自己才二十歲,雖然他隱去妖氣,但是這些小妖難道沒見過當(dāng)年的妖界之主嗎?
還有人問他,可否成家。問題是他還恬不知恥的回答,說自己父母雙亡,家中有田有山,剛剛高中探花郎。今日是迷路來到這里,還不知道該如何出去。
他就是一只寡廉鮮恥的笑面虎。
聽到這些,長歌心里已經(jīng)唾棄他上千遍。這等不要臉,難怪能跟師父成為朋友,感情是臭味相投。
后面又傳來一位極具魅惑的女子聲音,讓人一聽就覺得,她定是一位勾魂奪魄的佳人。
讓長歌不自覺回頭望去,竟是一條五尾狐。
白亦溫言說道:“姑娘也是迷路了?”
那只五尾狐點了點頭,手慢慢搭上白亦肩膀上,妖嬈萬分的說道:“公子可否帶小女子出去?”
長歌見此情景,心中不屑一顧,看來戲文上那些狐貍愛書生,都是真的,不是那些先生亂寫的。
白亦還是保持不驕不躁的心態(tài),回答她說:“前面那位姐姐答應(yīng)了,會帶我出去,要不姑娘跟上我們一起?”
那女子看了看長歌,心里暗道,她是修行之人,自己跟著她,有點危險。雖然不知道那小丫頭道行多高,但是看她走的這個方向,應(yīng)該是去比賽,那她肯定有同門。前幾天在吸收魂魄時,被一道人打傷,現(xiàn)在還沒有恢復(fù)過來,可不能輕舉妄動。
長歌迎上那女子目光,以為她要跟著白亦。
她想跟就跟,干嘛看自己。等等,她是青丘狐貍?還是涂山狐貍?看她樣子,身上還有傷,應(yīng)該是青丘狐貍。從她身上的傷來看,是被道友打傷的,看來是禍害凡人了。
這些也只是長歌心里推測,如果她想跟在白亦身邊求保,也不能把她怎么樣。
兩人對視一番,五尾狐收回目光,轉(zhuǎn)向白亦,怯生生的說:“公子,想必你也知道,我們是妖。前面那位姐姐,如此兇惡,小女子心生懼怕,不敢同行?!?p> 本來她以為,自己坦白之后,白亦會憐惜她,單獨帶她走。
誰知白亦不解風(fēng)情的對她說道:“也對,小生不能讓她傷害姑娘,自古以來忠義兩難全。為了姑娘安危,小生就此別過,今后能否再見,還看上蒼可否垂憐小生。再會,姑娘保重。”說完之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長歌看到白亦跟上來,不明白他們發(fā)生了什么。只看到那條五尾狐氣急敗壞,想要攻擊前方白亦。
長歌覺得事情不對,暗中握緊雙姝劍,以防她的攻擊。
讓長歌始料未及的是,那只狐貍還未有過激舉動,就突然原形畢露,痛苦萬分在地上打滾,不一會兒就死了。
長歌愣在原地,拍了拍自己腦袋。白亦隱去妖氣,跟平凡人無異。可他再怎么樣,也不至于讓自己去保護(hù)他。
“愚蠢”長歌咒罵了自己一句。
這話剛好被白亦聽到,他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是在說我嗎?”
長歌對他翻了白眼,扭頭就走,不在注意他身邊的鶯鶯燕燕。
那些小妖見識到狐貍下場,心生懼怕,都以為是長歌動的手,心里都在擔(dān)心這位文弱書生。
長歌快步來到入口,那位買花老婆婆還在門口,親切的招呼長歌,“小姑娘買一朵花吧,我這花可有靈性了,送給心儀的小伙,你們準(zhǔn)能成?!?p> 本來是走過花攤,聽到后面這句,長歌倒了回來。
蹲下來問道:“這些花人界是沒有的,只有妖魔界才有。你這樣賣你的徒子徒孫,你良心不會痛嗎?”
花妖老婆婆,笑顏如花的回答道:“小姑娘,它們啊,都是不能成型的靈花。趁它們還活著,老婆子就想讓它們知道,它們還是有用的。”
長歌把雙姝劍橫放在腿上,雙手撐著自己腦袋,一臉純真的說:“聽我?guī)煾刚f過,花妖有一種靈花,名曰秋糜花,長相神似白色桔?;?,是一種永遠(yuǎn)無法修煉成形的絕望之花。你覺得這樣的花,能給兩個相愛的帶來幸福美滿嗎?”
那花妖老婆婆聽后,眼中含有淚水。但她還是笑顏回答,花若是枯萎了,就不被世人所欣賞。她極力保持最美姿態(tài),盡管已經(jīng)到了花甲之年,在沒有完全倒下那一刻,她都要保持花的端莊賢淑。
花妖婆婆挑選了一朵秋糜花,把它放到長歌前面,和藹的說道:“世人都說它們神似桔梗,連它們自己都這么認(rèn)為。桔梗代表世間男女美好依戀,秋糜也是如此。姑娘只需買一朵,然后把花送給他,你們便會長長久久下去?!?p> 長歌想了一圈,自己沒涉及這方面,看在這花好看的份上,那就買三朵。一朵留在自己,一朵給青鸞,還有一朵還不知道給誰。
花妖婆婆把秋糜花包好拿給長歌,囑咐她說,這花極為好養(yǎng),就算半年不澆水,它們都能存活。
長歌遲疑點點頭,半年不澆水這還是花嗎?抱著這個疑問,進(jìn)了大門。
那花妖婆婆賣出三朵,心情好轉(zhuǎn),抬頭看了看天,烏云密布,看樣子又要下雨了。
準(zhǔn)備把花搬回身后小屋,這時一股熟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請問,這花怎么賣?”
這是?花妖婆婆臉色一變,作勢要跪下,慌忙說道:“是妖……”
話還未說完,就被那人定住。
那人拿起一朵秋糜花,緩緩起身,那人正是九頭崖白亦。
白亦似笑非笑的打量手中那朵花,解開花妖的定身法,悠閑的說:“堂堂花妖族長老,居然在這里賣花。難道魔尊沒有善待你們?”
花妖婆婆得到解放,她深吸一口氣,顫抖著手,說道:“魔尊待我們很好,我只是太閑了,想找點事做。”
白亦聽完后,不再理會她,拿了一朵秋糜花,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大門。
見他完全消失后,花妖婆婆才漸漸送了一口氣,準(zhǔn)備把花撤走。
卻在這時,所有秋糜花靈氣被吸收走,花朵瞬間凋零枯萎。
花妖婆婆怒氣上升,怒道:“是誰?給我出來,連這點靈氣都要取走。”
周圍徒然起風(fēng),飄然而至到花妖身邊,耳邊響起一個女子聲音:“它們的靈氣是不夠,所以把你的靈氣給我吧!”
說完之后,那股風(fēng)形成一股卷浪,直沖進(jìn)花妖婆婆的體內(nèi)。
因花妖年事已高,反應(yīng)遲鈍,等她知道后,那股風(fēng)已經(jīng)進(jìn)入她體內(nèi),把花妖的元靈融合到自己元靈內(nèi)。
不到片刻,花妖恢復(fù)正常。
“這老身子骨,果然不靈活?!敝蟊隳闷鸱旁谛∥堇锏纳茸?,搖曳生姿堂而皇之走近了入口。
傍邊那位賣傘大爺,正在納悶,這死老太婆怎么想通了要進(jìn)去?
花妖進(jìn)去之后,快速找到白亦長歌他們。
把他們攔在大橋上,喘著粗氣說道:“這位公子,你還沒有給錢。”
長歌瞟了一眼白亦手上,果然有一朵秋糜花。
白亦翻遍身上,抱歉的她說到:“我身上沒有錢?!?p> 花妖婆婆低頭笑道:“呵呵,公子莫要說話,如果沒有的話,你可……”
“你可以到花妖族里當(dāng)她們的上門女婿,傳聞花妖族個個端莊賢淑,傾國傾城,又是風(fēng)雅之人,跟你甚是匹配?!?p> 長歌不耐煩在一旁說道,心里抱怨,小的完了還有老的。白亦長的是要比平常人好看許多,但他又不是戲文中那種謫仙般容貌。而且和自家?guī)煾副绕饋?,還差了一點溫潤,她們有必要這么急不可耐嗎?一個個都恨不得貼上去,這可是一只老虎,百獸之王,一小心就成了他盤中餐。
花妖婆婆笑道:“姑娘如此急躁,莫不是真怕老婆子把他招為上門女婿。”
花妖本想繼續(xù)逗逗他們,卻迎上二人冷漠眼神。
“咳咳,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那花妖婆婆望著白亦,眼中很是不舍,但她還有事情要做,不能在這里耽擱太多時間。
花妖邊走還邊回頭看,原本只有一段路程,愣是被她一步一回頭,走出了依依惜別的場景。
長歌實在不想看她,便御劍飛行。
覺得花妖婆婆不像剛才買花給自己的那。也有可能是因為她舍不得白亦,所以才會這樣,現(xiàn)在也只能用這里理由安慰自己。
在長歌快要超過花妖婆婆時,她突然仰頭與長歌四目相對。
清楚的看到花妖眼睛慢慢成青色,她全身也隨著眼睛慢慢變?yōu)榍嗌?p> 長歌大驚失色瞪大雙眼,花妖竟然是那只狐貍。
只見狐貍沖她笑了笑,然后她吸走剛才走過路上所有精怪魔物,之后便消失在長歌視線中。
橋上本有十多個精怪,她們被狐貍吸走元靈后,變回原形,有的年齡太大直接老死在橋上。
一旁的魔兵把橋上精怪都清理出去,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門口繼續(xù)涌進(jìn)。
長歌現(xiàn)在還驚魂未定,那只狐貍是如何死而復(f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