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沒醉。”待人走后,黎幽的雙眸立刻恢復(fù)清明。
原來剛才那副模樣不過是他裝出來的。
方才的酒他一口都沒喝,又怎么會醉呢?
“老黎,你過分了?!崩璩庪S意的往椅子上一靠,面無表情的對上黎幽的眼神。
“怎么……我要是不這樣,你今晚能動身出發(fā)嗎?”黎幽起身捶了捶自己的背:“哎呦,話說這洛淮書看上去一個斯斯文文的人,這酒量倒是了不得啊……”
“……”黎硯白了他一眼,坐在原地不動。
“還不走?”黎幽抬腳踹了一下黎硯的椅子:“你干脆就不回去了,你這藥多久前吃的?心里都沒有一點數(shù)嗎……”
黎硯聞言神情有一瞬間的微愣。
“你今天晚上要再和這人家洛少俠待下去,你就要暴露了?!崩栌囊荒樅掼F不成鋼的模樣:“都多大的人了,天天還要我來給你操這份心。”
“……”黎硯皺了皺眉,隨后也起身來:“知道了,下回會注意的。”
“走吧?”
“我去給他留個字條?!?p> “……”
“……一會兒就過去?!?p> “……”
“唉,你這小子,你什么時候要是對我有這份心意就好了?!崩栌挠行o奈的嘆息一聲,摸了摸下巴,后面的聲音也越來越?。骸皼]回你要走的時候連招呼也不打……”
洛淮書的睡顏看上去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只是臉色微紅,頭上還出了點吸汗。
黎硯抬手用衣袖為他擦去了額頭的汗,然后將被子為他拉好。
他不得不說洛淮書這人真的是很難得,平日里脾氣秉性也是好到了極點,就算是醉了也不讓人操心,他的外衫也很規(guī)整的疊好放在一旁,就連床下的鞋子也都是放的好好的。
離得近些了,黎硯才聞得到他身上的酒氣,還夾雜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氣。
順著他任由自己的視線從他緊閉著的眼眸一直鼻梁,最后到嘴巴。
黎硯也說不出這是種什么感覺,他忽然就覺得自己走不動了,就連視線也無法移開。
……
“呼……”長呼一口氣后,黎硯還是老實的起身,在桌上留好字條后,人便離開了。
……
洛淮書一行人那日之后,就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柒靈宗。
到了這安齋閣,洛淮書便瞧見風(fēng)夜析一臉認(rèn)真的做著賬本,時不時低頭在本子上寫著什么。
可能是太過認(rèn)真,以至于連身邊人是誰都沒有發(fā)覺。
“師妹,昨天那鄱陽城是怎么一回事啊?”
“鄱陽城?”洛淮書徑直坐在風(fēng)夜析對面,好心的為對面忙碌的人倒了一杯茶:“鄱陽城怎么了?”
“師傅不是說鄱陽城那邊有異動……”風(fēng)夜析話說到一般忽然抬起頭來:“是你?”
“嗯?!甭寤磿c了點頭,嘴角還保持著原來的笑意:“你剛才說鄱陽城?鄱陽城那邊怎么了?”
“……”風(fēng)夜析沉默了一會兒,不知在想什么,隨后才拿起了洛淮書為他倒的茶。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可以去問其他師兄弟,我現(xiàn)在天天都泡在這安齋閣,都快發(fā)霉了……”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洛淮書感覺風(fēng)夜析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很大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