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司寇完全沒有力氣理會他們的嘲笑,這是他這輩子來最丟人的一天。
晚上,榕里與南宮司寇并肩躺在草地上,漫天的星辰閃耀著明亮的眼睛,青草的芬芳混合在空氣中,微風(fēng)吹來,沁人心脾。
“南宮司寇,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歡騎單車的”她喜歡騎單車,喜歡在單車上自由的感覺,但是這個愛好并不大眾,所以他是怎么知道的那?
“秘密”南宮司寇閉著眼睛,享受這一刻難得的靜謐
“你是不是找沐顏了”在B市,自己只有沐顏一個朋友,而且也只有沐顏最了解自己的喜好。
“是他找的我,沒想到你這個女人還挺招人喜歡的”南宮司寇不開心的說。
“沐顏對于我來說,是很重要的朋友”榕里解釋道,她不希望南宮司寇誤會,但也不希望南宮司寇因為自己而遷怒他。
“那是他重要還是我重要那”南宮司寇手抵著頭,看向榕里問道。
“說實話么”
“當(dāng)然,不過你要想好了再說哦”
“此時此刻,自然是你最重要,不過,沐顏也是很重要的”榕里不想惹南宮司寇不高興,但如果讓她必須要選擇一個對自己最重要的人,那一定會是沐顏。
“好吧,那此時此刻對你最重要的我就先暫時放過你”南宮司寇躺下身。
假如自己是個女人,也許會選擇沐顏,跟他相比,南宮司虧自行慚愧,他的出現(xiàn)時機不對,如果在那個人之前,也許榕里愛上的人會是他,南宮司寇想。
“不要傷害他”榕里再次囑咐南宮司寇。
“知道了知道了,你這個女人真會煞風(fēng)景”她在意的人,他怎么忍心去傷害那。
榕里沒有在沐顏的話題上繼續(xù)說下去,這個夜晚屬于她和南宮司寇。
“對了,那天在你家見到你媽媽了”榕里忽然想起在他家見過南宮媽媽的事,短暫的接觸,她看不出南宮媽媽對自己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她很看重長輩的意見,畢竟自己從小就失去了父母,她希望能夠得到長輩的認(rèn)可。
“嗯,我知道”保姆早已將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自己作了匯報,為了這事他特意去看望了媽媽,詢問她對榕里的印象,畢竟他也希望自己的母親可以接受榕里。但是母親既沒有贊同,也沒有反對。
“你媽媽看上去很冷靜,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歡我”
“只要我喜歡就好了”南宮司寇談起自己的母親并沒有過多的情緒,他不愿與榕里過多的說起自己的母親。
她看的出南宮司寇在談?wù)撟约耗赣H時并沒有很熱情。他們之間,有著怎樣的故事那。
“你和你母親之間好像并不是很親近”榕里好奇的問道。
“你想聽?”
“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點”榕里解釋道,看來他們母子之間有著不愉快的記憶,既然是不愉快,不說也無妨,有一天他愿意與她說起,她便聽著。
“只是不知道從何說起罷了”南宮司寇陷入回憶中。
他的母親是一名法醫(yī),在他很小的時候,父親出了車禍,送到醫(yī)院時,血肉模糊,人已經(jīng)不行了,那時他只有9歲,看著父親滿身鮮血被推進了手術(shù)室,母親那時正在那家醫(yī)院做一項人體解剖研究,父親的死對于她來說正好可以用于捐獻,便于她的研究。他坐在醫(yī)院的長椅上等待了漫長的時間,當(dāng)他見到母親從手術(shù)室出來時,手上沾滿了父親的鮮血,從那時起,他對于母親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總是覺得是他的母親殺死了父親,這件事給他留下了很深的陰影,以至于從那之后他再也不能吃肉、見不得任何血腥的東西。
“沒關(guān)系,等你愿意說的時候我再聽,今晚,我們就靜靜的欣賞這漫天的星空”榕里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好不容易出來約會一次,她不想破壞了氣氛。
南宮司寇不語,靜靜的盯著星空。過去的那些事他已經(jīng)塵封在心底很久,今夜要不是榕里提起,他幾乎以為自己忘卻了。這件事,只有謹(jǐn)生和歐漾知道,所以連帶著他們每次見到母親都會退避三舍。
“你見過我媽媽,知道她之前做什么職業(yè)么”南宮司寇幽幽的說
榕里轉(zhuǎn)過頭看向南宮司寇,他的臉上看不出什么喜怒,很平靜。
“不知道”
“法醫(yī)”
榕里吃驚,法醫(yī),這個職業(yè)在她的認(rèn)知里從來都是和死人打交道,沒想到南宮媽媽竟然是一名法醫(yī)。
南宮司寇就知道告訴她她一定會很吃驚。他繼續(xù)說“在我很小的時候,有一天被媽媽帶到醫(yī)院陪她工作,我一個人無聊地坐在醫(yī)院的長廊上,忽然,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從我身邊經(jīng)過推進手術(shù)室,我看到那個人手上系著的小鈴鐺,那是我送給父親的”
南宮司寇想起那天下午的情景,白色的醫(yī)院與紅色的鮮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手術(shù)室外人流攢動,他就一個人在醫(yī)院的長廊里等待著,那時他對生死并不是很懂,只是覺得父親應(yīng)該很疼吧。
“我看到母親進了手術(shù)室,過了很久,她出來走到我面前,很冷靜的告訴我說,爸爸走了。我那個時候很小,不知道走了是什么意思,看到母親充滿鮮血的雙手,我知道那是我爸爸身上的血。自那以后,我便開始害怕她。”
即使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但那天的情景依舊很清晰的在他腦海里浮現(xiàn)。即使不是母親害了父親,可看到母親沾滿父親鮮血的雙手,依舊不能釋懷
榕里抱住南宮司寇,沒想到會從他這會聽到這樣的故事,她不好說什么,只能緊緊的抱住他。怪不得以前在她家吃飯見他只吃些素菜,她還以為是她做的飯菜不合他的胃口那,原來是這樣。
南宮司寇感受著從榕里身上不斷傳來的暖流,他希望她能更多的了解自己。
“我沒事,畢竟已經(jīng)那么多年了”
“我父母從小就不在了,所以你知道的我很渴望父愛母愛,我相信南宮媽媽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說,沒有一個母親會不愛自己的孩子”自己就是一位母親,所以她知道。
“嗯,有些事只是理解歸理解,但多少還是會很畏懼”
“沒關(guān)系,以后我會像疼沐兒一樣疼你的”榕里緊緊的抱住眼前這個男人。
“好,能對我負(fù)責(zé)就好”
“放心,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