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持刀劍武人中,出現(xiàn)了一個手持三菱長鋼筋的人。
這人一出場就是站在隊伍中央,一看便知是領袖級別的人物。
“對于你這種人,老子就直說了吧!”
這附近的人開始退后,直到所有的武人都退到房間后方墻邊,這領袖又發(fā)話了。
“你想干什么?逃出去?那對母女沒殺了你?一個...七歲的小孩子?看來老子一直沒有對這母女做什么是錯誤的?!?p> “老子是他媽李耳,你算個錘子東西?!?p> 無痕的右手握得更加牢靠,他一躍而起,直接到那領袖面前。
領袖一鋼筋劈下來,正好砸在無痕雙手拖著的短刀上。
幸虧這短刀是龍魂凝結過后的,不然無痕這時候就掛了。
“好小子,報上名來。”
“無名,郭某人!”
這領袖聽到“郭”這個姓就像看見瘟神一般,往后退了三步,雙手握住鋼筋三菱槍,槍尖有些顫抖地指著無痕。
“你祖上有沒有被賜過復姓‘江南’?!?p> “有我祖上【江南散】?!?p> 【江南散】,【江南散】。這個名字伴隨著無盡的恐懼感。
“江南散為了和平曾經(jīng)一人干掉三個國家的聯(lián)合部隊,還將這三個國家所有的兵器全部摧毀。連強化了新人類反應速度的【神經(jīng)反應病毒】都是他制作的?!?p> 瘟神,只有面對瘟神這個短語能形容領袖的害怕感。
“不把你除掉,看來我接下來的半輩子寢食難安?!?p> 這領袖把鋼槍一橫,向無痕迅速地沖了過去。
無痕不能不動,他以短刀豎著想要擋下來這一槍。
誰知這領袖一鋼槍從側面砍過來,一下就將無痕打飛到墻上,碎裂的石塊碎片四處飛散。
已經(jīng)滿口是血的無痕將血咽了下去。
“這味道,過于腥臭。不過既然是我的,我也不想拋棄它。”
無痕知曉了,這領袖要殺死他不簡單。可是無痕只要抓住一個可以進攻的時間點,這領袖必死無疑。這一點,無痕有八成把握。
“如果我打贏了你,讓你的所有部下都離開!”
這領袖往后方大喊“他才一棍都快撐不住了,他只是在死撐著你不知道嗎?你們都回總部去,這孩子才七歲,我分分鐘虐他?!?p> 后面的武人立刻退散,離開了這個房間。
隨著幾輛車的轟鳴聲漸漸遠去,無痕站了起來。
他奮力前行,欲以刃結束面前這荒唐的生命。不過他太過脆弱了,根本接近不了面前這個男人。
“如果左手有鐵手套,你根本打不過我?!?p> 結果就是,無痕再一次被拍在墻上。不過這次,他明白了。
他明白他根本打不了前面的這個人,至多一換一。
一換一對于想要逃出去的人根本不如繼續(xù)待在這牢籠中。只不過,他后方的雪落從小便是在這里長大的...在牢籠里長大的。
一換一,就一換一。
無痕再一次沖刺上去,雙手機將刀舉在左邊頭頂,準備劈上去。
領袖一鋼筋直直地插入了無痕的心臟,的的確確地插中了。
一般來說,被刺中會因為疼痛退后。不過無痕用雙眼死死盯住前面手持染血鋼筋的領袖,將一切的痛,一切的苦都通過恐懼之地傳遞給了他。別說不能反應了,就是單單這痛就能在半小時后了結他的生命。
一刀劈了過去,隨后又向后一割。
這領袖,終于死了。
無痕將尸體甩在一旁,插著鋼筋的身軀依舊顫顫巍巍地挺立。
“你們,獲得自由了?!彪S著這一句話語流出來的還有大灘的黑血。
雪落的母親在門外等候多時,拉起雪落就往無痕沖去。
無痕雙手手心向上平舉,似乎想要以擁抱來慶祝這對于無痕來說即將消逝的世界。
雪落的母親錯開了無痕拉著雪落往門外跑去,在無痕與雪落對視的那一眼,人間不重要了。
雪落的母親給無痕留下的唯一物品——一柄再一次扎入無痕身軀的短劍。
“活下去,需要犧牲你一個人?!?p> 他的眼睛,瞳孔中無盡的黑暗聚集在一個點上。猶如這充滿謊言與痛苦的世間。
無痕抹去嘴邊的鮮血向門外一遍遍大喊救我,卻通過恐懼之地向雪落釋放一種害怕自己以至于遠離自己的恐懼。
雪落回了頭,從頭到腳體會到了極為冰冷的寒氣。
他用錯了嗎?
沒有。他倒在地上微笑著,眼睜睜看著代表希望的,發(fā)出了光芒的門關上了,永恒的黑暗再一次降臨。
為什么雪落的母親要殺死無痕?如果這一批放進迷宮的人不死或者沒有大門鑰匙門是不會打開的。而無痕,正是那個一批中的一半。
而現(xiàn)在,無痕的U盤在雪落口袋中傳承。
無痕,很開心。
“沒事的。如果可以,等你長大陪我玩一輩子游戲吧?!?p> 心臟沒了,無痕僅僅能撐一分鐘。如果這一分鐘逃不出去...逃出去也不能怎么樣,他或許是僅僅想要看看光明。
無痕在旁邊的尸體上翻找著鑰匙。
“江南散被二百人輪流捅了共一千二百刀才死,我身上才兩個傷口...”
趴在地上的他手指在尸體上衣口袋中匆忙的滑動,干脆利落地拿出了鑰匙。
僅僅還有二十秒...
現(xiàn)在離無痕被捅心臟已經(jīng)過去了四十秒,這四十秒對于無痕像是一個小時一般難熬。
接下來只有一個目標,出門。
離門不過兩米,對于無痕像是遙遠的海岸線。
無痕用指甲把土壤向后拉,拼了命地脫離身后的黑暗。而身后,貌似比他的【恐懼之地】還要黑,像是一根根黑色的繩子,吞噬著,包裹拉扯著郭無痕。
“你們...都放我鴿子...不就玩游戲嗎...”
終于,無痕將鑰匙放進門的鑰匙扣中,以一種恐怖的力量扭動它。
現(xiàn)在離無痕心臟被捅已經(jīng)一分鐘過去了,而無痕還沒轉過來。
“咔!”
門開了,光明又一次充斥著整個房間。
一分零五秒,世間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這份沉重的利益,在無痕身邊曾經(jīng)閃爍過。
那只手緩緩垂落,貼在地上的嘴邊還有微微的笑容。
一分一十秒,因失去心臟而昏死的無痕,還存留了一絲恢復的機會。他背上脫落下來一個三角形的物品。
不過,這些細節(jié)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