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大戒?”
阿真緊緊靠著門,一臉驚恐望著楊戩兄妹說道。
“唉呀,是犯了什么大戒讓如此你這么大驚小怪的?!?p> 楊戩給楊嬋夾了一筷子青菜,悠悠的開口。
“你們犯了兩個戒。一呢是葷戒,拜入了闡教就不能吃葷了。”
“嗯?誰說的?這么說來神仙都不可以開葷?那我不就是學(xué)個道修個仙,還不讓我吃肉啦?”
“也不全是,截教的仙人們是可以吃葷的。”
阿真撓了撓腦袋,認(rèn)真的回答道。
“我現(xiàn)在不是在昆侖山嘛!”
楊戩無奈的說道。
“那第二條呢?”
楊嬋對阿真說的似乎很感興趣,于是開口問道。
“殺戒……”
“殺戒?”
楊戩饒有興趣的問道。
“對,犯了殺戒。”阿真鄭重其實的說道,“萬一你們要是在昆侖山殺了生,是要被劍閣懲處的,嚴(yán)重的話是要被逐出師門的?!?p> “劍閣?那是什么?”
“劍閣就是咱們昆侖山的護道者組成的,圍護我昆侖山秩序與安危的組織,畢竟昆侖山這么大,好幾千人呢,肯定有人來維護秩序?!?p> “行吧,沒想到這昆侖山還有這么多規(guī)矩,難怪老頭子不準(zhǔn)我再說報仇之事?!?p> 楊戩看著眼前的忽明忽暗的燭火,緩緩開口:
“那我要是在昆侖山之外殺了人呢?”
與天庭的血海深仇,楊戩必須要報的。
“啊?在昆侖山外的話,劍閣應(yīng)該是管不著了。但是如果你在凡間濫殺無辜的話,就會失去功德,從而不能修煉到更高的境界,并且還會招來業(yè)火與天劫什么的……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上次師尊傳道講經(jīng)的時候我不小心睡著了。”
阿真尷尬的摸了摸頭。
“算了,問了你也不知道。”楊戩擺了擺手,想掩蓋關(guān)于殺戒這個話題,“那我問問你,‘新人大選’是什么?”
“新人大選?你不會是對賀小六……”
阿真還在說著,楊戩歪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嚇得阿真趕忙閉上了嘴。楊戩也只是不想讓小楊嬋替自己擔(dān)心。
楊嬋看了看欲言又止的阿真,又看著自己的二哥。知道楊戩對自己隱瞞了一些事情,可是既然他不想說,楊嬋也不會過多詢問。
“怎么?二哥,你要參加新人大選嗎?”
楊嬋開口問道。
“是啊,我想去試試我的實力。”
楊戩捏緊了拳頭,腦海里卻是浮現(xiàn)了賀小六那囂張的臉。
“新人大選就是每年的會舉辦的,只有地仙以下的所有煉體境和悟道境五重以下的小道童才可以參加的比試大會?!?p> “為什么是五重呢?”
楊戩好奇的問道。
“因為如果你在新人大選中獲勝了的話,就可以獲得師尊獎勵的修煉仙訣一本,還有供你提升修為的仙丹。但是如果你已經(jīng)過了五重呢,很多人為了修煉更高級的仙術(shù),自己的修煉方式類型就已經(jīng)定了。就算師尊再給你指導(dǎo),也是于事無補。”
“哦!原來是這樣?!?p> 楊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老頭子一向不喜歡我修煉,想讓我學(xué)醫(yī)的。如若我在新人大選中獲勝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給我一些修煉功法呢?”
楊戩暗暗想著。
“而且聽說今年的新人大選會很不一樣。”
吃好飯的楊嬋輕輕放下手中的碗筷。
“怎么個不一樣法?”
楊戩聽的楊嬋的話,十分好奇的問。
“楊嬋師叔也聽說了嗎?”
阿真一臉興奮的看著楊戩。
“嗯。”楊嬋微微點頭,“師父說,這次新人大選贏了的人。就可以代表我們玉泉山去參加闡截二教共同舉辦的昆侖大會?!?p> “昆侖大會?”
“對對!二十年才舉辦一次的昆侖大會,那真的是一場盛會!”
阿真兩眼放光,一臉憧憬道。
“那是闡教與截教的交流大會。屆時不僅有三界的各位大能參加前來講經(jīng)論道,還有闡截二教選出的弟子中杰出代表切磋功法,贏了的話還可以受到掌教師尊親自當(dāng)面的指點?!?p> “掌教師尊指點?”
楊戩看著阿真一臉崇拜的表情,不解的問:
“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憔谷粏栁艺平處熥鸬闹更c有什么用?”阿真瞪大了眼睛,“你知道嗎?掌教師尊可是三清之一,元始二老爺!昆侖山掌教!這三界有多少大能想見掌教師尊一面都見不著嗎?你更別說當(dāng)面指導(dǎo)了,要是能得到掌教師尊一丁點兒的指點,不說修為可以連跳幾個境界,那也是受益終身?。 ?p> “嗝”
楊戩聽著阿真的吹捧,若無其事的放下手中的碗,打了一個飽嗝。
老實說,他對什么昆侖大會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楊戩只想好好的修煉,盡快到達練體四重,好在新人大選上狠狠教訓(xùn)教訓(xùn)賀小六。再說了,如果連賀小六都打不贏,又從何談起去昆侖大會呢?
“唉……”
阿真看著楊戩一臉大無畏的表情,心中有種對牛彈琴的無力感,卻又不敢說出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楊戩伸了伸懶腰,“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還要修煉呢。”
“哦,楊嬋師叔今天不回去嗎?”阿真收拾完碗筷,疑惑的問道,“那只好我們?nèi)齻€擠一張床咯?”
“做夢吧你!”楊戩恨恨的說著,“小妹睡床,咱倆在外面打地鋪!”
楊嬋看著被罵的阿真噗嗤一笑,阿真胖胖的臉一紅,尷尬的摸了摸腦袋,一臉憨笑的答應(yīng):
“哦。”
………
深夜,阿真與楊戩在吃飯的這屋打好了地鋪,旁邊趴著的哮天犬已經(jīng)安詳?shù)乃恕?p> 此時的阿真平躺在鋪滿枯草的木板上,平時一上床倒頭就睡的他
,今天晚上睡在地上竟然失眠了。阿真睜著眼睛望著漆黑的屋頂發(fā)呆,聽著屋外聒噪的蟬鳴,是睡意全無。
“楊戩師叔,其實我覺得吧,練體四重也就那樣吧,要不是姚五那小子速度比我快上那么一些,誰輸誰贏還真的不一定。”
阿真轉(zhuǎn)過身來,面對楊戩:
“你說,下回我要是……”
待阿真轉(zhuǎn)過頭來才發(fā)覺楊戩正在盤腿打坐,緊閉著雙眼,呼吸勻稱。全身上下都有潔白的縈光圍繞,顯得楊戩猶如仙氣繚繞的神仙一樣。
“哎,楊戩師叔還真是刻苦,白天練完了,竟然晚上休息的時間還要練?!?p> 阿真緩緩說道。
“嗡”
阿真說著,楊戩的額間的第三只眼緩緩睜開了。那眼里透露這滲血的紅,貪婪的吸食楊戩身上圍繞的白光。
阿真一臉驚悚的看著楊戩額頭之上那詭異血紅色的第三只眼睛,驚恐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