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聲就像魔魘一樣來來回回...
幻影襲來,那力量直接割破十一的皮膚,蹦出小口子來,汗毛都立了起來。磷火會根據(jù)主人的靈力成度來擁有灼燒力,而許十一那些微若的靈力,連自保都是很不容易的。
“十一,破靈匕呢?”其實對付這些妖靈,根本用不上冰塊臉出馬,這是每個獵靈者都要經(jīng)歷的,不經(jīng)過打磨怎么能出利劍。只是在必要時刻,會出手救他的小命兒。
什么破靈匕啊,還破甲弓呢,那玩意兒那么大,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出門拿個匕首在身上,是裝老大等著去警局領(lǐng)盒飯嗎?
吞了口唾沫,許十一的眼睛發(fā)出求救信號“我,我放家里了。”
罷了,罷了,冰塊臉擺了擺手,就坐到大樹下的木椅上了,板板整整,一絲不茍的坐著。十一看著走遠的冰塊臉,又抬頭看了看妖靈,腦子里快速轉(zhuǎn)動對付它的方法。
那病服妖靈幻影太多,本就分不清楚到底哪個是真身,再加上一直轉(zhuǎn),許十一的頭都要炸了。妖靈幻影直接猛的穿透他的身體,那種瞬間皮肉被撕裂的疼痛傳遍全身,細致到一根汗毛都立了起來。
以前看各種電影電視劇的時候,上面說童子尿辟邪,自己還是...可,可這妖靈是個女的啊,豈不是白白給她看了?頭頂傳來一陣疼痛,密密麻麻,整塊頭皮感覺都要被撕扯下來,果然女孩打架都會扯頭發(fā)!這么用力,還不得給扯成禿子?算了,豁出去!
許十一咬緊牙關(guān),眼睛閉著,因為害羞他背過身去,噓噓了起來,手里接住的童子尿順手撒到了妖靈身上,.一股尿味兒散開來。從老一輩流傳下來的方法,怎么說也得起點作用吧?遠遠觀察的冰塊臉都錯愕了,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不要臉!”妖靈背對著許十一,嗔怪到,語氣里還帶著一絲羞澀。
“臥槽!沒作用?”瞬間在風中凌亂,石化,僵...剛才雖然是背過身,可這妖靈的幻影在四周,難道給她看見了!!
“你是不是喜歡人家?!?p> “有病,就剩你一個女的了我也看不上,丑八怪。”林子大了真的是什么鳥都有。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惡心。這次真的是虧大發(fā)了!
女人哪有不愛美得,不管是哪個年齡段的,不管是人是妖還是鬼,都喜歡聽別人說貌美如花,膚白貌美等詞匯。這一句丑八怪徹底激怒了妖靈,她的手指甲一點點變長,長到可以隨時割破皮肉掏出人的心臟。
妖靈撲向許十一,雙手隆起,對準十一心臟的位置沖了過來,好在十一反應(yīng)迅速躲了過去,長而利的指甲呲溜的在十一胸口留下血印子。
“呵,就你,靈力都不會,還當獵靈者,怕是個A貨吧!沒用!”滿是嘲笑的語氣,聽在十一耳朵里格外刺耳,這么赤裸裸的挑釁。他一時間漲紅了臉,憋了一股巨大的力量,路上的石子沙子都浮動了起來,手中的磷火燃燒的也更加旺盛,直勾勾的盯著她。大樹下的冰塊臉也愣住了,難道這小子體內(nèi)有別的力量?
妖靈往后退了幾步,似乎是對著這陣仗有所忌憚。見妖靈退后,許十一的臉上掛起了驕傲,看來自己還是有潛力的,只是現(xiàn)在才被激發(fā)出來,還說我是A貨,我看你像是對A!
“啊~”一腔怒火爆發(fā)出來,石子齊齊的朝妖靈的方向襲了過去。妖靈輕飄飄的懸在空中,張開手,準備將石子反彈回去。
“噠,噠噠,噠...”剛起步不到一米石子竟然全部落了下來。許十一瞬間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哈哈,A貨就是A貨。”妖靈瞬間移到他面前,揪著他的衣領(lǐng)摔倒人行道口的紅綠燈處,單根的紅綠燈下許十一被禁錮在上面,他的腳開始亂蹬,手也不停的想要脫掉,越是掙扎就困的越緊,直到自己再也動彈不得。
妖靈俯身上前,嗅了嗅他的味道“你的肉一定很嫩吧?”說著還用那鋒利的指甲在許十一的喉嚨處劃來劃去。還有不同的幾個幻影嗅著他的手臂,頭發(fā)...許十一直接要嚇尿了,腿都開始打啰嗦。
大樹下的冰塊臉瞬間移動了過來,他的靈筆發(fā)著亮光,慢慢上升,對著妖靈放出一道強光。冰塊臉砍斷了禁錮許十一的靈鏈,收回靈筆。伴隨著一聲慘叫,妖靈的雙眼被灼瞎,面目猙獰,幻影也最終匯成了一個。她的手捂著眼睛,亮綠色的血液從指縫里涌了出來,一聲嘶吼,神情極為痛苦。她扭了扭脖子,咬牙切齒一字一句“你等著,許十一?!?p> 天色驟變,妖靈化作一團黑霧憑空消失。許十一一臉懵逼,哎,毀了你眼睛的是冰塊臉,關(guān)我什么事情?
胸口被抓的印子生疼,短T都被抓破了,回到家,媽媽又該說自己穿衣服廢,不知道愛惜了。
蟬鳴了起來,秒針也滴答滴答的轉(zhuǎn)動,定格術(shù)解除以后,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緊接著停止前的動態(tài)。林淺淺繼續(xù)抽了紙擦拭著眼睛,好一會兒才勉強能睜開。她把最后一口粉吃掉,連湯都喝的干干凈凈。
“阿姨,收錢咯?!绷譁\淺擦了嘴巴,從小包包掏出零錢遞給阿姨。視線停留在了那邊的木椅上,是許十一,他身上還有血跡,林淺淺小跑著到許十一面前。
“嘿,還記得我嗎?”
“你這是跟人打架了嗎?”她的視線停留在許十一的抓痕上,皺了皺眉毛。
“我...呃...對??!遇到一訛詐小學生錢的惡棍,去收拾了他一番!”腦子轉(zhuǎn)速快的人真的是不一樣呢。
“去診所拿點藥啊,好像挺嚴重的。”看傷口明顯是被抓破撕裂的,雖然知道許十一在撒謊,但是林淺淺也沒有多問,反而是有點擔心,流了血,很疼吧。
“沒什么問題,死不了!”許十一撓了撓后腦勺,咧著嘴笑著。
微風徐徐,路邊綠化帶開出的一朵朵小黃花也隨著風晃動起來,陽光透過大樹直照在林淺淺臉上,那個陽光下燦爛的笑容讓一邊的冰塊臉晃了神。
“你不是在住院嗎?怎么跑出來了?”
“我,嘿嘿,出來吃好吃的?!?p> “也沒多少日子了,想把好吃的都吃一遍,我胃里長了個腫瘤?!彼f出來的時候,頓了下。其實再樂觀的人,都是害怕死亡的吧。癌癥在消磨著你的生命,一點點侵蝕你的未來,或者是,只有現(xiàn)在跟那個不確定有的未來。
樹葉一片飄落到林淺淺的頭發(fā)上,胃癌,所以她才瘦骨嶙峋。
林淺淺不是淘氣才老是喜歡偷跑出來玩,而是想多看看這個世界,畢竟馬上自己就要成為冰涼的尸體了。
她媽媽很早就離開了自己,而父親早就跟別人組成了新的家庭。她記得小時候有次碰到父親的小女兒,那女孩子撒嬌的要飛起來,父親彎下腰讓小女孩騎在脖子上,歡歡喜喜的吹著泡泡。五歲的她想,爸爸一定是喜歡愛笑的女孩子。
十七歲,被查出胃癌。辭了學,住進了醫(yī)院,父親除了來醫(yī)院續(xù)繳費用,從來不曾看過她一眼。
醫(yī)院里的患者很多,一間病房里擠了好幾個病人。他們都有媽媽給削蘋果,爸爸給打趣兒,還會有朋友過來逗樂子,而自己連做完手術(shù)麻醉過后睜開眼,看到的都是天花板。但是她記得,一定要笑。這樣爸爸才會喜歡自己。
難以置信,冰塊臉直直盯著林淺淺,自己居然可以聽到她的心聲??赡苁侨祟惖牡诹邪桑譁\淺感覺臉上發(fā)燙,轉(zhuǎn)頭就看向了冰塊臉所站的位置。許十一也腮鼓鼓的憋著氣,轉(zhuǎn)頭也看向冰塊臉,擠眉弄眼的,眼神里透著:她能看見你?
林淺淺收回了視線,揉了揉自己發(fā)燙的臉。
呼...看不見啊,許十一松了口氣,真怕冰塊臉這張蒼白且冰冷的臉,嚇到林淺淺。
知道自己不該多嘴問出來的,親口說出來自己快死了,應(yīng)該很難受吧?許十一舒了口氣“林淺淺,我?guī)闳コ员苛馨桑 本彤斪鍪茄a償咯
“嘿嘿,好啊,可是...”
看著林淺淺的視線,許十一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衣服破爛還有血跡,這走大街上,也太容易惹人瞎猜了吧。
“啊,都不記得了,這樣吧,微信號給我,下次我約你!”冰塊臉看見許十一從兜里掏出來一塊方正的會發(fā)光的東西,這什么鬼東西都能帶出來,破靈匕都不記得帶?隨即看到林淺淺也掏出一塊同樣會發(fā)光的物塊兒。兩個人把物塊放在一起,還發(fā)出了一聲響聲。
等到林淺淺離開以后,冰塊臉的聲音就飄了出來“剛才那是物塊什么?”
許十一一瞬間感覺到冰塊臉好笨,蘇姐姐連手機都沒告訴過他?而且這是第二次問了吧。
“是不是什么靈器,她為什么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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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冰塊臉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給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