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點(diǎn)點(diǎn)頭,笑著看著明月,對著明月說:“明月姑娘,何苦這般想不開呢。”
明月咬著瓣唇,抬眸看了白景塵一眼,又看了看蘇鳶,苦笑道:“奴家自知出身卑賤,如今已是殘破之身,與其活在這世上受人白眼,不如遠(yuǎn)離這世間痛苦。”
蘇鳶微微皺眉,就在此時(shí),木知推門而進(jìn)。
“公子,全部處理完畢?!蹦局叩教K鳶身邊,清冷的說道。
白景塵則是轉(zhuǎn)頭看了看木知,一言不發(fā)的走了出去。
明月看著白景塵的背影癡癡發(fā)呆。
蘇鳶讓木知拿來藥箱,抓起明月的手腕,給她包扎。
“明月姑娘,聽我一句勸,人生在世,本就有很多不如意,命運(yùn)掌握在自己手中,你已經(jīng)為他死過一次了,以后切莫在輕生?!?p> 明月雙眼紅紅的,看著蘇鳶,輕咬著瓣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夜深
客棧小院的屋頂上,坐著兩個(gè)人。
白景塵依舊是一襲藍(lán)衣,一手拿著酒,猛灌著自己。
木知也拿著酒,慢慢的喝著。
“何必呢?”
木知清冷的聲線,頓住了白景塵喝酒的手,他雙目通紅的看著木知,說道:“那是她自愿的?!?p> 木知皺著眉:“我說的,不是這個(gè)?!?p> 白景塵輕笑出聲,看著木知,笑著說:“她走了,這世上就再也沒有可以讓我牽掛的東西了?!?p> 木知沒有說話,默默的喝著酒。
白景塵閉上眼睛,眼角劃過一行清淚。
殊不知,就在他們下方,有一白衣姑娘絕望的閉上眼睛,扶著門框的雙手,緊緊的支撐她的身形。
蘇鳶站在那白衣姑娘的身后,拉著她就往自己房間走去。
那姑娘也任由她拉著自己。
“你可聽明白了?”蘇鳶對著明月說道。
明月木納點(diǎn)了點(diǎn)頭,毫無生氣。
“你喜歡他多久了?”蘇鳶問道。
“兩年?!泵髟碌椭^說。
蘇鳶微微詫異的挑了挑眉:“這么久?”
明月沉默了良久后才開口道:“兩年前,我被賣到青樓,并不是媽媽見我可憐,而是他跟媽媽說讓我賣藝不賣身,當(dāng)時(shí)他旁邊還跟著一個(gè)粉衣女子,那女子長的絕美,跟他很是般配,那年我十四歲,從那個(gè)時(shí)候,我就開始喜歡他。
不過,他當(dāng)時(shí)并沒有注意到我,因?yàn)樗难劾镏挥心莻€(gè)粉衣女子。
兩年來,我沒有一次不想他,是他支撐著我熬過了這兩年,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今日又見得他,我心里甚是歡喜,聽說他要姑娘,我便讓媽媽叫我去,哪怕跟他做個(gè)丫鬟,我也愿意,可是,我想多了。
明明前一刻他是那么的溫柔,不,是我看錯(cuò)了,他對我的溫柔,不達(dá)眼底,我并不知道他經(jīng)歷過什么,可他眼里的哀傷,卻讓我感同身受。
我愛他,他愛她?!?p> 明月望著窗外,眼底的哀傷,讓人心疼不已。
蘇鳶看著窗外的月亮,托著腮,說道:“明月,你叫明月,就應(yīng)該跟天上的月亮一樣,明亮高貴。”
明月詫異的看著蘇鳶,她就像是陽光,溫暖人心,她看著她,緩緩的勾唇。
明月心里暗暗道:原來,世上不只是有一種生活,這個(gè)女子,將是她人生的轉(zhuǎn)折點(diǎn),也許,她可以讓她未來的生活,變得輝煌。
蘇鳶叫明月去休息,自己也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蘇鳶就去找自己的小翠花,她又是懶懶的躺在小翠花的背上,口中還叼著一顆狗尾草,繼續(xù)趕路。
她要明月的原因,跟她要木知的原因是一樣的。
能將兩人個(gè)的性格做一個(gè)大反轉(zhuǎn),絕對是一件困難的任務(wù),如果她成功了,不知道老大會不會夸她。
北冥羽此時(shí)正在魔教畫著丹青,聽著東屏的來報(bào)。
“主子,是先聽鳳柒公主的,還是……”東屏小心翼翼的說道。
北冥羽微微一聽鳳柒公主,那雙邪魅的桃花眼一亮,馬上開口說道:“自然是鳳柒公主的,如何,公主這一路有沒有想朕想到茶不思飯不想?”
東屏一愣,慢慢的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他開口說道:“公主這一路都是在游山玩水,很是愜意?!闭f著,他慢慢的淹了一下口水,因?yàn)楸壁び鹉膹堬L(fēng)華絕代的臉慢慢的黑了下來。
北冥羽強(qiáng)笑了一聲:“那公主這一路,可有提到過朕。”
東屏依舊搖了搖頭,不敢看北冥羽的臉色。
北冥羽畫丹青的手一頓,一點(diǎn)墨掉到了丹青上。他隨手將手中的筆一扔,慵懶的坐在椅子上,冷冷的說:“那鳳柒公主,這幾日都在干什么,走到哪里了?!?p> “回主子,鳳柒公主逛了青樓,收了一青樓女子跟在身邊。不過,青樓,是白公子帶公主去的?!睎|屏說著,還特意加了一句是白景塵帶進(jìn)去的。
北冥羽微瞇眼睛,嘴角勾起:“白景塵。”他慢慢的嚼出白景塵的名字。
“呵,很好?!北壁び鹄湫χf。
東屏很快就替白景塵擦了一身冷汗,心中暗暗道:白公子,不怪我啊,我也是如實(shí)稟報(bào),你死了,千萬別來找我啊。
走在路上的白景塵,忽然感覺背后一陣涼風(fēng)吹過。
蘇鳶則是哼著小曲,悠然的躺在小翠花的背上,走著。
“木知啊,是不是快到南越了。”蘇鳶抬眸看向木知,問道。
“是的,公子?!蹦局琅f清冷的回答。
蘇鳶伸了伸懶腰,側(cè)頭看著明月:“小月兒,你兩天,身體恢復(fù)的如何???”
“公子,已經(jīng)全好了?!泵髟滦χf。
蘇鳶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跟木知說:“知知啊,那我過幾天就把小月兒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教她哦?!?p> 木知看了明月一眼,對著蘇鳶點(diǎn)了點(diǎn)頭。
蘇鳶慵懶的撇了白景塵一眼,說道:“丑八怪,你跟小爺去南越,是不是想見小爺?shù)母绺绨??!?p> 白景塵看著蘇鳶,對著蘇鳶翻了一個(gè)白眼:“能不能不叫本公子丑八怪,本公子也有名字的?!?p> 蘇鳶搖搖頭,懶懶的說:“不行哦,我看你不爽,不叫你丑八怪,我會不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