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營帳,眾人一眼便見到那穿著奇特的小黃門,以及他身后的囚籠和十幾個洛陽來的護衛(wèi)。
“盧將軍,我可是專門給你帶來了一輛豪華馬車,接你回洛陽面見圣上,我對你可好?”
左豐手中拿著一封圣旨,卻并非立即宣讀,而是面帶嘲諷地對盧植說到。
“天使的好,我可承受不起。”盧植冷淡地說到。
“早知有今日,何必當初呢?!?p> 左豐冷笑,這么遠來一趟,連一點油水都沒撈到,心中可憋著氣呢。
他要在三軍面前,好好羞辱盧植一番,方能解自己心頭之恨。
盧植淡淡地撇了左豐一眼,道:“早只有今日,依舊如當初?!?p> 即便知道有這一天又如何?
想要從他手上收賄,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還真是冥頑不靈。”
左豐心中惱怒,便想要打開圣旨宣讀。
“既然是來接盧將軍的豪華馬車,不知是否結實?萬一在路上遇到黃巾賊,豈不是任人宰割?”
林霄上前,走到左豐面前,將神風戰(zhàn)戟插在地上,淡然說道。
盧植微微皺眉,林子麟要干什么?
劉關張也好奇地盯著林霄。
“絕對結實,盧將軍坐在那里面,保證沒人能動他分毫?!弊筘S冷笑道。
“是嗎?那我可要試試。”
林霄嘴角帶著一絲笑容,松開了手,準備脫掉身上的盔甲,親自進入囚籠感受一下。
左豐面露冷笑,這哪來的白癡,居然還想進囚籠試試是否牢固,腦子有病吧。
“對了,勞煩天使站遠一點,我的兵器很重,萬一沒插穩(wěn),倒下來砸到了天使可就不好了。
天使如此弱不禁風,可承受不了我兵器的重量?!绷窒龊眯奶嵝训馈?p> “哼!區(qū)區(qū)一把兵器,還能壓死我不成?”
左豐冷哼一聲,并未在意。
一把兵器能有多重?
最多不過一百多斤,自己雖然是個太監(jiān),用一百多斤的兵器辦不到,但撐住一把兵器還是能做到的。
最重要的是,左豐不認為那把戟會倒,只以為是林霄想要用這種方式來羞、辱自己,為盧植找回一點面子罷了。
被一把插在地上的兵器嚇跑,說出去都能讓人笑掉大牙。
林霄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一遍脫盔甲,一遍往囚籠走去。
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林霄身上,除了劉備。
他不相信林霄只是為了羞辱左豐,他一直盯著神風戰(zhàn)戟。
忽然,神風戰(zhàn)戟開始向左豐傾斜,并且速度越來越快。
“小心!”
劉備忍不住出聲提醒,想要以此來獲取天使的好感,讓其在天子面子替自己說幾句話。
左豐聽到聲音,轉頭一看,見到那把戰(zhàn)戟向自己倒來,連忙伸手握住戰(zhàn)戟,想要將它推住。
“小心,快走?!?p> 林霄轉過身來,驚呼出聲,只是那雙眼睛里卻洋溢著嘲諷的笑容。
“救我?!?p> 一接觸到戰(zhàn)戟,左豐臉色巨變,大喊了一聲。
然而,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神風戰(zhàn)戟已經砸在了左豐身上,將其砸到在地。
清晰的骨骼斷裂聲傳出,左豐瞪大雙眼,指了指陳風,想要說些什么,卻猛地噴出幾大口鮮血便氣絕身亡。
天使左豐,被一把兵器壓死了?
眾人瞪大眼睛,張大嘴,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劉備微瞇著眼,這個林霄不簡單啊。
“大膽!竟敢謀害天使,給我拿下。”
左豐帶來的護衛(wèi)呆了片刻后勃然大怒,為首一人手一揮,十幾個護衛(wèi)便將林霄圍了起來。
林霄聳了聳肩,一臉無奈地到:“各位,這可不能怪我,都提醒過他,我的兵器很重,讓他離遠一點,他自己不聽,怪得了誰?”
眾護衛(wèi)相互看了看,好像有點道理。
不過,天使死了,他們不抓人回去,如何向天子交差?
林霄撿起神風戰(zhàn)戟,一臉嫌棄地在左豐的衣服上擦了差戰(zhàn)戟上的血跡,到:“你們回去便你實話實說,就說天使左豐被神風將軍的兵器給壓死了?!?p> “神風將軍?”
那些護衛(wèi)訝異地看了林霄一眼,這就是神風將軍?
最近,神風將軍在朝堂之上的名氣可是極高,圣上對他贊不絕口,還說有神風將軍在,黃巾賊不足為懼。
自己要是把神風將軍抓回去,怕是也會被陛下責罰吧?
沉思片刻,護衛(wèi)頭領派了幾個人回洛陽報告情況,他帶著剩下的護衛(wèi)留下。
如果圣旨到來,要捉拿林霄,他們可以立即動手。
對此,林霄并未在意,他看向那護衛(wèi)頭領,笑到:“天使意外被兵器砸死,圣旨還為宣讀,不如由你們代勞?”
護衛(wèi)頭領連忙擺手:“不敢!不敢!等陛下新的旨意來了再說?!?p> 圣旨,可不是誰都可以宣讀的。
除了皇帝指定的人,其他人是不能代為宣讀的。
如今左豐死了,沒有了宣讀圣旨之人,那些護衛(wèi)也不敢代替,只能收好圣旨,等待漢靈帝新的旨意。
而這,便是林霄的目的。
只要圣旨還沒有宣讀出來,盧植就不用遵旨而行。
看著護衛(wèi)頭領一臉尷尬地讓人將那囚籠拉下去,林霄微微一笑,對盧植到:“將軍,不好意思,給你添了點麻煩?!?p> “無妨!”
盧植自然知道林霄這么做是為了自己,如今他有更多的時間去想出快速破城之策。
再次將林霄等人請入大帳,至于那些洛陽來的護衛(wèi),卻被攔在了外面。
軍營重地,可不是誰都可以進的。
對此,那些護衛(wèi)也不敢多說什么。
他們得到的命令是聽從左豐的指揮,可現(xiàn)在左豐已經死了,他們可不敢在這里跟盧植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