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宿舍,文若還是臉紅心跳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草草地吃晚飯,就去趕場了,今晚七點,是文化節(jié)開幕式。
文若去的時候,竹輕青已經(jīng)給她占好了位子。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竹輕青,原由無他,竹輕青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個。
竹輕青身穿仙女裙,仙女群內(nèi)里是件淺薄荷綠色吊帶,上面印著手繪金魚水彩畫,
水彩暈染開來,更顯意境,外層是一層蝴蝶網(wǎng)紗,罩紗有兩層,靠里一層是同款薄荷綠,上面有幾只蝴蝶,若隱若現(xiàn),靠外一層是淡紫色,兩種顏色漸變交織在一起,像是暈開了的水彩畫,蝴蝶和金魚交纏在一起,又別有一番風味。袖子是泡泡袖,下擺蓬松,仙得不能再仙了。
再看竹輕青的臉,依舊是那個大波浪,撥到肩膀一邊,妝容倒是清淡,大抵是為了迎合這身衣服,整個人看起來又純又仙,五官卻又不失那個媚勁兒,看起來竟也出奇的協(xié)調(diào)。
文若走到竹輕青身邊坐下:“這都快十一月了,你冷不冷啊!“
“冷啊,當然冷,但是為了好看,我忍了?!爸褫p青一臉興奮,“我還指望著在這茫茫人海中找到我那個命中注定的小哥哥呢?!爸褫p青還順勢環(huán)顧了四周。
“小哥哥倒是有一個,馬上就來了。“文若看著竹輕青另一側(cè),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朝這邊走來。
竹輕青還沒看到人呢,就聽到一陣耳熟的聲音:“你旁邊有人嗎?“
回頭一看,可不是黎塵那廝嗎,真是流年不利,怎么哪兒都能遇到他。忽地想起上次的事兒,僵硬地說:“沒有!“。
黎塵拘謹?shù)刈?。今天的竹輕青,是他沒有見過的樣子,這樣的她,和平時完全不同的風格,卻同樣的美,美到這偌大的大禮堂,他只能看到她一個人。還好她身邊還有空位子,偷偷瞥了一眼竹輕青,突然想起上次那個無意間的擁抱,猛的轉(zhuǎn)過頭,不敢再看了。
黎塵身后,尤成和匆匆趕來,一屁股坐在黎塵身邊,這重色輕友的家伙,一進大禮堂就把他丟下了,他可是廢了好大勁才找到他。
而文若身邊,慌忙趕來的林安北還在氣喘噓噓,“還好……還沒來得及?!白炖锬钅钣性~。
文若趕忙幫她順順氣,“急什么呀,來晚了也不礙事兒啊?!?p> “我就是想和你們一起?!傲职脖毙邼匦α诵?。
五個人,排排坐,中間有黎塵和竹輕青這個高顏值組合,關(guān)鍵是,這個高顏值組合也不知道怎么了,氣氛莫名尷尬,其他三個人也被這氣氛感染,無一人交談。簡直是這喧鬧的大禮堂里的一組奇葩,路過的人,看著這正襟危坐的五人,紛紛搖頭。
#這安靜的氣氛是怎么回事兒。#
#我知道了,他們在用內(nèi)力隔空傳音。#
#123,木頭人。#
………………
黎塵終究是坐不住了,身邊坐著的可是女神啊,怎么能不搭話,他黎塵,從來都不知道從心兩字兒咋寫(慫)。
“你今天很漂亮!“黎塵偏過頭,看著竹輕青
“謝謝夸獎。“竹輕青面不改色。
“你今天有節(jié)目嗎?“黎塵沒話找話。
“我哪兒敢啊?!爸褫p青終于偏過頭,給了黎塵一個白眼兒。
“…………“
“呵,我可不敢再獨攬節(jié)目啊?!爸褫p青陰陽怪氣的。
“…………“黎塵正過頭,這話,他沒法兒接。
旁邊的三人,瑟瑟發(fā)抖。
另一邊的沈則程,剛到“散“,走到唐明行他們那桌,
“你可算來了?!疤泼餍欣騽t程坐下。
沈則程也不理會他,從兜里掏出一個盒子,遞給段夏:“生日快樂!“
段夏有點意外,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收到過沈則程的生日禮物了,看向沈則程:“謝謝。“眼神里帶著點兒驚喜,帶著點兒期待。
打開盒子,是手鏈,兩條,情侶款,段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沈則程的意思,她怎么會不懂,情侶手鏈,誰和她是情侶?當然不可能是沈則程,沈則程這是在告訴她,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可能啊。
段夏苦笑一聲,抬頭看著沈則程,這個讓她沉迷的男人,眼里并沒有她。
她徑直走上舞臺,拿起吉他,自彈自唱,歌名《劫》。
曲調(diào)低沉婉轉(zhuǎn)而又悲傷,段夏歌喉輕啟,加上她那獨特的低啞嗓音,唱出的每一句,都像是從靈魂深處發(fā)出,經(jīng)過丹田,聲帶,嘴唇的打磨,繞著這塵世一周,又原封不動的回到靈魂深處,歷盡磨難,終此一游,孤身一人,回到原點。
段夏也不管臺下人的反應,只自顧自的閉眼唱著,唱到最后,聲音哽咽。
沈則程依舊喝著酒,唐明行看著臺上的段夏,終究沒有起身,顧溫韋和記馳低頭不語,無可奈何。
惜了個大命
小土土:媳婦兒,求你原諒我,我愿意跪鍵盤。 竹蜻蜓:去吧,我不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