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醫(yī)院門口,沈則程就馬不停蹄地抱著文若,往急診部跑去。
“喂,還沒給錢呢!”司機大叔在后面喊著。沈則程哪里聽得見,只知道要趕快把文若送到醫(yī)生面前。司機大叔看著沈則程跑遠的背影,因為跑的太快,還踉蹌了一下。唉!算了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醫(yī)生!醫(yī)生!快來看看?!币贿M急診部,沈則程就喊著。不遠處的醫(yī)生嚇一跳,以為出了什么大事兒,趕緊跑過來。
“快,先抱到那邊躺著?!贬t(yī)生帶著沈則程,快步走到病床前。
沈則程輕輕將文若放下,像是在對待著什么稀世珍寶。文若面色痛苦,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
“讓一下,我先給她檢查一下。”沈則程剛伸出去手,還沒碰到文若那慘白的唇,就被醫(yī)生打斷了,被迫收了回來。
沈則程微弓著腰,站在病床一側(cè),垂眸看著文若。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插在褲兜里的手,卻抖個不停,牙關(guān)也在緊咬著。拼命地安慰著自己,幸好,幸好文若是倒在了自己的面前,不會有事的。
一番檢查之后,醫(yī)生也松了口氣,現(xiàn)在的小伙子啊,就喜歡小題大做,不就是感冒發(fā)燒嗎?
“沒什么大問題,就是感冒引起的發(fā)燒,高燒不退,大概是又吹了冷風,身體受不住了,打兩瓶點滴,開點兒藥吃就差不多了,”醫(yī)生交代著沈則程,“打了點滴之后看看情況,今天要是能退燒就再好不過了?!?p> 說著就把沈則程叫到一旁,開了單子,叫他去拿藥。
沈則程聽到醫(yī)生的話,長舒一口氣,心里的大石頭總算放下來了,屁顛兒屁顛兒地去拿藥去了。終于,他沒有再犯那樣的過失。
護士表示,她壓力有點大,不就是扎個針嗎?誰能告訴她,對面這個帥哥為什么一直盯著她,不,是盯著她扎針,搞得人很緊張的好不好。
沈則程現(xiàn)在也緊張得很,小時候,他最怕的就是扎針了,現(xiàn)在文若要掛水,他看著都疼,那可是針啊,就這么扎進血管里,多疼啊,只能盯著點兒,免得護士下手沒個輕重。
護士被這眼神盯得發(fā)毛,手一抖,迷迷糊糊的文若感受到疼痛,皺了皺眉,嚶嚀了一聲。沈則程見狀,眼神更冷了。
“輕點兒,她疼了?!鄙騽t程語氣平靜,卻讓護士心頭一顫。想哭,感覺要是扎不好這人會殺了我。
輕撫文若的側(cè)臉,沈則程原本是想安慰文若,現(xiàn)在,卻不想放手。半夢半醒地文若,感覺自己被什么輕撫著,很溫暖,讓人留戀,微微睜開的眼睛,又重重閉上了,再享受一會兒好了,一會兒就好。
護士頂著莫大的壓力,終于掛好了水,一溜煙兒就跑了,她怕。
再怎么舍不得放手,沈則程最終,還是放手了。坐在床尾,思緒混亂。
沈則程近乎貪婪地看著文若,他有一周沒看到她了,也不曾和她講話,這一周,過得格外漫長。原本以為,這突如其來的又莫名其妙的感情,只是生活的一個小插曲,如這喵星人一身毛發(fā),多一根,少一根,不足掛齒?,F(xiàn)在看來,是他自己低估了自己??墒牵瑳Q定了的事,怎能后悔。
他深深看了一眼熟睡的文若,拿起了她的手機,抬起她的手,用指紋開了鎖。說來,這幾乎是他第一次牽她的手呢,竟然是以這種方式。
隨手找來一個護士,好巧不巧,就是剛剛那個給文若打針的小護士,看見沈則程叫她,頓時如臨大敵。又整什么幺蛾子,不會是扎針扎出毛病來了吧,蒼天啊,饒了她吧!
“可以幫我一個忙嗎?”沈則程翻出竹輕青的電話,遞給小護士,“可以幫我給這個人打電話嗎?就問她是不是文若的朋友,讓她來一趟,拜托了?!?p> 沈則程的話出奇的溫和,即便這樣,小護士還是不敢造次,誰叫這位,氣場太強大了。不就是幫著打電話嗎?這種事兒她見多了。
“您好,請問您是文若的朋友嗎?”小護士不動聲色地轉(zhuǎn)過了身,避開了沈則程的視線。
“是,這不是文若的手機嗎?您是?”竹輕青有點慌了神,文若的手機怎么會在別人手上,不會是遇害了吧。竹輕青已經(jīng)腦補了一眾遇害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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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這里是第一醫(yī)院急診部,您可以來一下嗎,目前,她還在昏睡?!敝褫p青聽到這話,放下心來,原來是醫(yī)院。等等,什么?醫(yī)院?小若智這是怎么了?怎么就去醫(yī)院了。不會出車禍了吧?哭.jpg。
“好.....好的?!敝褫p青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竹輕青急得火燒螞蟻,直往醫(yī)院跑,但是她忘了,文若本來就是病著的。
小護士打完電話,就把電話遞給了沈則程。
“謝謝,”沈則程把手機放到文若枕頭邊,“能再幫我一個忙嗎?”沈則程轉(zhuǎn)頭對小護士說。
“什么....什么忙?”天哪,這帥哥,會川劇變臉嗎?剛才是兇得讓人不敢拒絕,現(xiàn)在是帥得讓人無法拒絕。關(guān)心這小姑娘的樣子,真是迷人。
“等她朋友來之前,可以先幫我照顧她嗎?”沈則程的眼神深邃,仿佛要把文若整個都吸進去,化為骨血。下次再見面,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可....可以?!毙∽o士覺得自己可能不是自己了,不然的話怎么會答應這種要求。
等竹輕青趕到醫(yī)院,文若已經(jīng)醒了,而沈則程早已離去。
“你來了,竹蜻蜓?!毙∽o士在她醒的時候就告訴她給竹輕青打過電話了。文若就等著她來呢。
“你還好吧,沒怎么樣吧,?。俊敝褫p青一屁股坐在床邊,把文若前前后后看了個遍。
“沒事兒,就是感冒太嚴重了。”文若拉過竹輕青的手,安慰著。
“還沒事兒呢,早叫你來醫(yī)院你不聽,看吧。”竹輕青抽回手,生氣地說道。
“我錯了,錯了,真的?!蔽娜粲掷^竹輕青的手臂,搖晃著。
竹輕青不予理會。
“小蜻蜓,青青,你就原諒我吧?!蔽娜衾^續(xù)撒嬌賣萌。
“好了好了,你快休息吧,那只手還扎著針呢?!笨粗@樣的文若,竹輕青也實在生不起氣來。
惜了個大命
這天,沈則程回家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個盒子。 文若正好奇著呢,沈則程就走到了她面前,拆起了盒子。(文若在茶幾上) 剛拆開,之間沈則程拿出了一個蓋子,不好,各部門注意,進入一級警備狀態(tài)。 (作者說:抱歉,沒有各部門,只有你一個) 只見沈則程把手伸進盒子,而后,手又慢慢伸出來,準備戰(zhàn)斗。 不好,敵方火力強盛,我方處于劣勢。 終于,沈則程把里面的東西整個拿出來了,是一個新杯子。 完了,文若戰(zhàn)敗,自己的地位好像要被取代了。 人生,究竟該何去何從。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