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徐嬤嬤一聽,頓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立刻說道:“元帥您請跟我來。”
說著,徐嬤嬤就引眾人來到了梅苑,但走到梅苑門口時,一道鏈劍隔開了徐嬤嬤與呂老元帥幾人。
“聶小姐,你這是干什么?”徐嬤嬤看向聶焱急道。
“嬤嬤,有些人,公子不想見。”聶焱掃了一眼呂家?guī)兹?,冷聲道?p> “唉呀,聶小姐,他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公子,你可別胡鬧。”徐嬤嬤上前拉過聶焱,蹙眉說道。
“他們要說的事情,公子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公子沒必要再見他們?!甭欖推擦似沧煺f道。
“什么,公子已經(jīng)知道了?!毙鞁邒唧@訝道,她只是去廚房安排個膳食的功夫,公子竟然都知道了。
隨即,她想起了公子安排的那人,倒是稍微釋然了。
“聶焱,不可胡鬧?!憋L(fēng)漠的聲音在聶焱的身后響起。
“徐嬤嬤?!憋L(fēng)漠點頭行禮道。
“風(fēng)公子?!毙鞁邒呓械?,一時倒有些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風(fēng)漠,我哪里有在胡鬧,每次提起他們,公子心情都不好,肯定不想見他們,我沒做錯?!甭欖蜕鷼庹f道。
風(fēng)漠看著倔強的聶焱,不禁有些頭疼,這小丫頭哪里知道,這世上,有些事情可不能完全憑自己的好惡來行事。
“你這般擅自做主,小心公子又罰你抄書?!憋L(fēng)漠冷聲道。
“哼!”聶焱瞪了風(fēng)漠一眼,轉(zhuǎn)身跑開了。
看著聶焱離去的背影,風(fēng)漠無奈的搖了搖頭,“徐嬤嬤,聶焱小孩子脾氣,得麻煩您去看看她?!?p> “好,我這就去?!毙鞁邒邍@了口氣應(yīng)道,帶著徐笙追了過去。
他們離開后,風(fēng)漠這才看向呂老元帥幾人,“元帥,幾位將軍,在下風(fēng)漠,我家公子有請,請跟在下來?!?p> 說罷,就轉(zhuǎn)身走在前面帶路,呂老元帥毫不遲疑的跟上,呂修文和呂修博互相看來一眼,也跟了上去。
“瑞兒,你知道這都是怎么回事嗎?”
呂修峰現(xiàn)在真的是一頭霧水,聽剛才那三人的對話,父帥和他們口中的公子應(yīng)該是故交,但他們又?jǐn)r著,不希望父帥見他們口中的公子,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聽到小叔的話,原本在想事情的呂瑞搖了搖頭,他現(xiàn)在唯一清楚的是,父帥要見的這個人一定不簡單。單是一個女護衛(wèi),武功之高從剛才那一鞭之中,就可窺見一二。
“你們兩個還不快跟上?”呂修博注意到兩人沒有跟上,不由得小聲提醒道。
“哦?!眱扇她R聲應(yīng)道,也不再多想,趕緊跟了上去。
跟著風(fēng)漠的腳步,他們來到了梅苑的中庭,那里有一池仿照金蓮池修建的蓮花池,而且池里有不少的錦鯉,正在池中自由自在的游來游去。
“瑞兒,你看?!眳涡薹迮隽伺鰠稳鸬募绨颍疽馑彸厣系耐ぷ由峡?。
呂瑞不明所以得轉(zhuǎn)頭,就看見,一個看起來像是十三四歲,一身墨染白衣的公子靜靜地站在那里,頭戴蓮花銀冠,面上覆著一面精致的銀色面具。
遺世獨立,氣質(zhì)如蘭,如同在深山幽谷中,獨自綻放。
“元帥與兩位將軍,請。在下就不過去了,至于兩位少將軍,不知可否移步,前方石桌上已備好了吃食,請兩位在那里稍作片刻?!边€沒到亭子邊,風(fēng)漠就停下,轉(zhuǎn)身說道。
“嗯?我們?yōu)槭裁床荒苋ィ俊眳涡薹宀唤獾膯柕馈?p> 風(fēng)漠不答,而是看了一眼呂老元帥。
“好了,瑞兒,帶著你小叔,跟這位公子去吧,我們待會兒就回?!眳卫显獛浛粗鴧涡薹逡荒槻环獾臉幼樱桓械筋^疼,他今天帶他來慈安寺就是個錯誤。
呂修峰剛還想要據(jù)理力爭,但站在呂老元帥身側(cè)的呂修文瞪了他一眼,頓時就改了口,“好好,不去就不去?!?p> 風(fēng)漠見呂修峰已經(jīng)被擺平,便帶兩人去石桌那邊。
呂老元帥看了一眼亭中之人,猶豫了一下,才邁著大步走了進去。
呂修文和呂修博無奈的相視了一眼,隨即跟著進到了亭子里。
看著眼前背著他們的小身影,呂老元帥一下子站在了原地,一時之間竟失了言語。
呂修文見兩人都遲遲不說話,不由得主動出聲問道:“樂平……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呂修文的話音落下,亭子里好一會兒才響起樂平的清冷的聲音,“他到底是因何被抓?”
呂修文原本要說的話,一下子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呂修博看不下去了,“樂平,我們好歹也算你的長輩,就算在清雪表妹的事上我們有錯,但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放下嗎?”
樂平偏了偏頭,忽然一道黑色身影出現(xiàn)在呂修博的身后,點了他的穴道,竟直接抗走了。
“樂平……”呂修文不由得叫道。
呂老元帥嘆了口氣,終于開口道:“本來我也不清楚傲天為何被抓,圣旨上說得并不清楚。
不過,葉清宇不知為何,竟主動透露,說是大約一個月前,并州有一女子,跋山涉水,孤身一人,到京兆尹府告了御狀。狀告秦丞相在去年南巡時,利用自己的權(quán)勢,侵占百姓糧田,她父親不從,秦丞相竟殺了她們一家?!?p> “漏洞百出。”樂平淡淡的點評道。
“是,這件事本身就是漏洞百出,但架不住那位想要丞相府所有人的命,這證據(jù)自然就是鐵證如山?!眳卫显獛洘o奈道。
“他不是想要丞相府的命,他真正想要的,是她的出現(xiàn),一個死人的出現(xiàn)。”樂平聲音冷凝道。
“樂平!”呂修文震驚叫道。
樂平緩緩轉(zhuǎn)過身,倏地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怎么,難不成你們也以為,她還沒有死嗎?”
“樂平,難道清雪表妹當(dāng)年不是跟你一起離開的嗎?”呂修文不敢相信的問道,雖然一直有傳言說她死了,但是他們一直以為她是和樂平一起離開了京城,隱于民間。
“她是跟我一起出宮了,只不過,是她的尸首而已。”樂平說的平淡,就好似說的不是自己的母親一樣。
沐雅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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