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主公,你可不能賣萌啊
近百人的打獵隊伍連夜進(jìn)山了。
甘寧早想騎一騎這穿山甲坐騎了,用他的話就是,他娘的,活了這么多年,居然還能見到這么大的肉老鼠。
或許是甘寧身上的戾氣太足了,一開始時,穿山甲坐騎還是拒絕他的,但平頭哥甘寧豈是能惹的主,一把大刀擱在它脖子處后,穿山甲坐騎乖乖的匍匐在了地上。
然,沒一會甘寧就被震的左搖右擺頭暈眼花了起來,一路嘔吐,平頭哥稱這種生理現(xiàn)象為“暈騎”,暈坐騎。
一路暈騎,被郝萌恥笑鄙夷了許久。
船上有暈船,陸地上有暈騎也不奇怪,然,在張牧聽來,怎么聽都像是“孕期”,甘寧這嘔吐癥狀也的確蠻符合孕期的。
“興霸……嘔,嘔?!?p> 下半夜,翻過一座無名山后,眾人決定分為三隊,一隊四十人把之前獵捕的獵物運(yùn)回領(lǐng)地,甘寧和張牧則分別帶領(lǐng)三十人的隊伍繼續(xù)前進(jìn)狩獵。
一路顛簸下,想著之前甘寧的模樣,張牧覺得他晃的挺有節(jié)奏感的,隨即也揮起了左手右手,吟唱道:“像一顆海草海草,隨波飄揚(yáng),海草海草海草,浪花里舞蹈……”
是啊,孤身穿越至動亂如此的三國不就像一顆海草一樣,隨波飄揚(yáng),一不小心就會翻船,征服東漢末年三國那必定會遇到那些著名的三國人物。
劉備五虎將,曹操五子良將,東吳四英將,袁紹四庭柱一正梁,馬家八健將,荀氏八龍,鬼才毒士臥龍鳳雛……這些文臣武將哪個不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目植廊耸俊?p> 夜,漆黑如墨,忽的一點(diǎn)星辰亮透劃過天際,那蹲在草叢里一動不動的張牧默默向流星許了個愿,愿自己能活下去。
尋覓了大半天,追隨著狼吼聲,的確遇到了幾頭狼,但卻沒有頭狼也就是血狼王的蹤跡。
尋著狼吼聲追至這里,這里兩面環(huán)山,地勢平坦,大自然神鬼之作形成的天坑,月光隱約之下,那四周的樹木倒影張牙舞爪著,像極了一名名警戒著的哨兵。
“調(diào)整呼吸,雙眼不離目標(biāo)!”
風(fēng)吹草動,蟲啼嘹亮,張牧雙眼死死的盯著眼前目標(biāo),不斷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一二三……
“獵人,要耐得住性子,忍的了寂寞!”
張牧謹(jǐn)記著郝萌教授于他的狩獵技巧,要忍住才能給獵物最致命一擊。
那是一頭野豬,也是張牧今晚狩獵的第一頭!
埋伏在不遠(yuǎn)處的郝萌向張牧投來了贊許的目光,只要主公按照自己的“萌氏狩獵法則”,狩獵一頭野豬絕對沒問題。
一旁的民兵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主公這姿勢牛逼啊,絕逼天下第一射手。
射了,主公他射了,真的射了!
那箭速是那么的快,那力量是那么的暴躁,那姿勢是多么的優(yōu)雅……
可惜,射偏了而已,而且好像偏的不是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野豬受驚,好好的享受個月光浴怎么就遇到冷箭了,憤怒,極度的憤怒,蹬著后肢,呲著彎牙,看著那卑鄙的人類張牧,不逃反而攻擊了起來。
家豬和野豬的區(qū)別是什么,生命在于運(yùn)動啊,家豬是待宰的,野豬就不同了,受到攻擊必然反擊。
“用不著送上門吧……”
張牧雙手持弓背手,搖了搖頭,口水已然止不住流淌了下來。
“我看出來了,主公這是故意射偏,故意把這野豬引誘過來的!”郝萌豎起大拇指道:“主公明智!”
“還不是郝將軍教的好。”
“咦,主公,這不是我教的好,這是主公天生聰慧,我等跟了主公絕對是上輩子積來的福氣!”
張牧摸著腦袋嘿嘿傻笑了起來,郝萌這漢子粗中有細(xì),這拍馬溜須的功夫還算不錯。
一頭,兩頭,三頭……別說,這天坑之中野豬等畜類還真多,不一會兒,就獵殺了許多野獸,更是捕獲了些許野雞,野兔。
野雞野兔,可以圈養(yǎng)在領(lǐng)地之中!其余的,當(dāng)場殺戮放血取肉以減輕重量。
鮮血一滴滴的滴落了下來,落在草葉子上,落在鮮花上,滲入了大地泥土之中。
微風(fēng)拂過,血腥味四溢,大量蚊蟲作著嗡嗡聲涌了過來,不僅與如此,那不遠(yuǎn)處的黑暗之中,有兩雙燈籠般的眼睛正凝聚著這里。
郝萌走的遠(yuǎn)遠(yuǎn)的,盡量不看這些血跡,以免又成為“貴人”。
“吼!”
這一聲聲咆哮驚天動地,大地開始有了輕微的顫抖,兩頭碩大的物體朝著這里奔襲了過來,張牧等人被吸引了過去,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跳。
“乖乖,好大!”
熊,兩頭全身皮毛黝黑的巨熊,它們的身材非??啵阕阌袃蓚€成年人般大小,甚至更大。
它們被血腥味吸引而來,非常狂暴。光看塊頭就讓人心驚膽顫,要是被他拍上一掌,不得扯掉半斤肉。
“主公你先走,這里交給我了!”
“這還用你說!”張牧早就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同時還帶走了大量運(yùn)糧部隊。
郝萌欲哭無淚著,只能率部和兩頭巨熊廝殺在了一起,月光之下,他臉上那道傷疤幾乎扭曲成一團(tuán),道:“主公,你可不能賣萌啊……”
“賣萌?有嗎?”
張牧對著郝萌做了一個鬼臉,賣萌,張牧表示很認(rèn)真。
把貨物從穿山甲上卸下,張牧看了眼其身體兩側(cè)綁著的武器,雙腳夾了夾坐下穿山甲,待穿山甲朝著眼前突進(jìn)之際,張牧已經(jīng)張弓搭箭,深深呼吸一口,一根利箭已經(jīng)射了出去。
大有白馬從義胡服騎射之勢!
“哎呦喂……誰,誰他娘的放的冷箭!”郝萌右臂之上插了一箭,回頭一看那射箭之人,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污曹,又射偏了!”張牧尷尬一笑,道:“下次我肯定射準(zhǔn)!”
“主公,你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賣萌,這樣不好吧?!币荒ㄓ冶埘r血在自己臉上,郝萌雙眼突然犀利了起來。
郝萌暈別人的血是事實(shí),然,當(dāng)他看到自己的血時,他卻會變的發(fā)狂,如熊一般發(fā)狂。
一下子跳到一頭黑熊身上,張嘴就朝著他耳朵咬了過去,猛的一甩頭,那黑熊的耳朵居然被郝萌硬生生的咬了下來。
張牧咽了咽口水,揉了揉眼睛,喃喃道:“這,還是我的萌嗎?這么猛!”
黑熊鮮血灑過天際,看著那灑在自己臉上的狗熊鮮血,郝萌一愣,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哎呦喂,血,血,好多血,不行,我有點(diǎn)暈?!?p> 萌不過三秒,猛不過三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