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初遇水鬼
雨勢沒有絲毫減弱的趨勢,這天,依舊黑沉一片。
此時此刻,有一支兩百人左右的隊伍走向內城西城門,準備借道西面再南下。
一夜休整過后,自己的身體也恢復的七七八八了,漢末好岳父呂布果然強。
“也不知道元儉那臭小子怎么樣了?”每每看西方,張牧總會想到白波軍以及廖化。
領地之事則是托付給了郭嘉以及田豫二人,正準備離去之際,張牧忽的發(fā)現(xiàn)有一群人比他起的還早。
居然是棗祗……
“主,主,主,主公,早,早,早,我,我,我……”
說了半天張牧才算是理解,原來棗祗帶著這些老人家在篩選種子好壞,也考察一番領地中哪里適合種植。
甚至還囔囔著要外出實地考察一番。
這也太賣力了吧。
張牧立馬阻止了棗祗這個恐怖的想法,一切,待領地安穩(wěn)下來再說。
不遠處的錢莊那里,甄家大管事則是開始計算統(tǒng)計起了領地之中的貨物,木材,石料,鹽礦,硫磺等物體。
這些,可都是以后貿易換錢的資本。
而且,據(jù)甄洛所言,待這次把敵人都驅趕出去后,甄洛就會派出甄家家丁前往河北所有甄家產(chǎn)業(yè),把甄嵌弒父一事告知,讓手底下那些人做出選擇,跟隨甄洛還是跟隨甄嵌。
起初聽到此事的時候張牧還是非常興奮的,甄家的財富甄家的人丁以及影響力啊,這絕對是一比寶藏。
不過郭嘉卻是澆了他一盆冷水,據(jù)郭嘉分析,袁家丟了甄洛這個媳婦,但是他們肯定會死死的控制住甄嵌。
甄嵌弒父?這事除了甄家?guī)酌獑T之外無人知道,以袁家一眾謀臣的智慧絕對會把這個惡名扣在張牧以及甄洛的頭上。
也就是說,甄洛現(xiàn)在在甄家的影響力會縮小,不斷的縮小,甚至還會引起甄家的攻擊。
張牧能從甄家獲得的好處并不會太多。
這,想必也是大勢所趨啊,袁家最終還是掌控了大部分的甄家財富。
至于袁家的報復?這遲早也會來,不過郭嘉卻是讓張牧放心……
郭嘉斷言,北方三州冀州并州以及幽州形式都不容樂觀,并州自打呂布殺害刺史丁原獻并州于董卓后,并州處于軍閥混戰(zhàn)之中。
幽州,自打趙云暗殺烏桓國國王后,烏桓國一眾勢力必定起兵報復,幽州必定首當其沖遭到烏桓的攻擊。
至于冀州情況最為混亂,四世三公袁紹坐擁渤海郡,但他的影響力以及實力完全蓋住了冀州牧韓馥,再加之現(xiàn)在有甄家甄嵌在背后支持,于袁紹而言,現(xiàn)在最重要的便是吞并冀州,甚至另一個州,青州。
青州,還有青州,北方幾州中一個極為復雜的州,那里可是黃巾軍的發(fā)源地……
據(jù)郭嘉所言,待此次曹部以及沮授事件解決之后,張牧一方必須進入休整期,大力發(fā)展內政,開墾農(nóng)田,興修水利,勘查礦業(yè),籌齊裝備,馴養(yǎng)馬匹,廣招有志之士等等……
隨后,于北方混水摸魚!
混誰的水,摸誰的魚?
張牧陰差陽錯之下走了一步壞棋,卻也是一步好棋,那便是他帶來了烏桓國國王的腦袋。
自打見到這顆腦袋后,郭嘉便醫(yī)館使用草藥以及冷水等特殊方法保管了起來。
在他人看來,這絕對是一個不祥之物,畢竟會附贈烏桓國幾十萬大軍,但對郭嘉而言,領地地理位置極佳,且烏桓國內無人知曉到底是哪個漢人暗殺了國王。
在這上面,郭嘉可以好好的利用一把。
比如說,利用甄洛逐漸減小的影響力放風出去,烏桓國國王是被袁家派人所刺。
借刀殺人,禍水東引!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北方即將大亂,亂世則必出英雄,張牧若想建立基業(yè),這就是機會!
瘋狂抽卡系統(tǒng)并不能帶給張牧所有,它只能是輔助,一切都得靠張牧自己以及文臣武將的合作!
每每想到郭嘉有關烏桓國國王腦袋的那番斷言,張牧便背后一陣冷颼颼,郭嘉不愧是鬼才,他的戰(zhàn)略意識絕對是超前的。
也幸虧郭嘉不是敵人……
“主公,我們快到了!”錦帆賊副官道。
不知不覺中,眾人便借到西方到達了南面沿海之地,這里有著茂密的蘆葦蕩,有艋沖以及走軻正隱藏于其中。
十幾名守候在這的黃巾海賊經(jīng)副官介紹后,齊齊叫喊了張牧為主公。
麴義的腦袋實在太好用了!
一聲令下,這支兩百人的隊伍擠入了大小船只之上,在錦帆賊副官的帶領下朝著甘寧的三象艦落腳處行駛而去。
狂風暴雨拍起陣陣驚濤駭浪,這是張牧自打穿越以來首次行走于海上,這風雨與海水拍打在自己的臉上刺痛而又冰冷。
雷電閃雷鳴,不時的還能見到大量的直接了的船體以及尸體在大海中上上下下著。
偶爾也有尸體撞擊在船只上,砰砰砰砰的,給人一種異常詭異的感覺。
在這茫茫大海之上,自己這幾葉扁舟就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牢牢的抓住,左右劇烈搖擺,給人一種隨時會被顛覆的感覺。
看得出來錦帆賊副官與那些個黃巾海賊有著大量的航海經(jīng)驗,即便是如此洶涌澎湃的大風大浪,他們也能輕松應對。
“主公,快到了!”副官指著前方一隱隱若現(xiàn)的小黑點匯報著。
忽的,一聲慘叫從旁邊船只上傳了過來。
眾人順聲而去,只見那艘走軻之上,一名又一名的戰(zhàn)士居然失足跌落在了茫茫大海之中。
士族跌落?不可能,這是!
“水鬼,水鬼!”錦帆賊副官大喊道:“眾人注意四方,有水鬼出現(xiàn)!”
水鬼?
又一道驚天閃電轟然落下,張牧看見前方,那漂浮著的一具曹兵尸體上蹲坐著一人,那人全身衣不蔽體,頭發(fā)稀少,身材很瘦,極為的瘦,雙眼泛白,幾乎沒有人樣,在曹兵的尸體上則是插著一把鐵錐。
待錦帆賊副官搭弓拉箭朝著他射去之際,只見這名水鬼噗通一聲就跳進了海里。
沒錯,就是跳進了洶涌澎湃的大海之中。
不僅僅是前方,四周都出現(xiàn)了水鬼。
“千萬不能讓他們靠近船體!”錦帆賊副官大叫了起來,吼道:“槍兵,槍兵,快!”
槍兵有長槍,可以不斷的沿著船體往下刺槍,可千萬不能讓船體被水鬼用鐵錐給鑿穿。
如若鑿穿,那后果……
“快,快把洞口堵住!快!”一走軻之上,一名黃巾海賊大叫了起來。
一名戰(zhàn)士立馬撲了過去,用衣服塞住了洞口,雙手死死的按住衣物,嘴角剛露出微笑轉眼就變成了驚慌,只因他聽到船體下方到處都是咚咚敲打聲。
這一艘走軻很快就被分解了,近三十名戰(zhàn)士跌落水中,這些戰(zhàn)士可是從領地里挑選出的深諳水性之人,大可游向漂浮之物,可是……
“腳,腳……”
有東西拖住了他們的雙腳,把他們死死的往海底拉去。
片刻過后,他們便沒了動靜,在海浪的拍打下,戰(zhàn)士的尸體迅速浮起,在他們的尸體上,一個又一個的水鬼蹲坐著,伸出修長的舌頭舔著自己手中的鐵錐子。
張牧一方偶爾射箭也能擊斃幾只水鬼,可他們的速度以及靈活性實在太高,很難獵殺。
好一批水鬼,若是當日甘寧能在孤島黑市上買下一些,絕對是一批極為優(yōu)秀的水中戰(zhàn)士。
“咚咚咚,咚咚咚!”當一陣敲打聲從自己腳下艋沖底部傳來時,張牧直呼不好。
若這艘艋沖被鑿穿,在水中與水鬼作戰(zhàn),張牧一方便岌岌可危。
“你們,跟我上!”錦帆賊副官大吼一聲,立馬帶領著幾名黃巾海賊跳入了大海之中。
沒多久,船體下方便安靜了起來,然,能再次登上艋沖的卻只剩下了錦帆賊副官一人,只見他右手握著一根繩索,繩索的盡頭則是圈著一頭水鬼,這名水鬼早已被他給絞殺。
“小心!”又一道閃電落下照亮了前方黑暗,張牧大叫了起來,只見船體之上不知何時居然蹲坐著一只又一只的水鬼,特別是副官身后,那一名水鬼出手幾塊,一鐵錐就朝著他脖子處刺了過去。
“該死的!”張牧快步向前,一劍殺死了這名水鬼,看著副官的痙攣的身體,大怒道:“給我殺!”
海上,那便是水鬼的天下!
他們的作戰(zhàn)方式極為的狡猾,壓根不和張牧的部隊正面交戰(zhàn),他們會誘導戰(zhàn)士靠近大海,隨即把他們一個個拉入海中,在海中殺死戰(zhàn)士。
“別,別靠邊!”
這個方法雖好,但是……
“咚咚咚,咚咚咚?!蹦枪汕么蚵曉俅卧诖w下方傳了過來,一個水洞,兩個水洞……
張牧大怒,一把拿過一名士兵遞來的長槍,怒道:'“給我殺!和他們拼了!”
狠狠的朝著鑿船聲音來源處刺了下去,頓時噴涌而上的不僅是海水,還有鮮血。
見如此,有樣學樣,張牧一方的戰(zhàn)士們也把長槍朝著船體下方的咚咚聲來源處刺了過去。
這,豈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想著如是,張牧一把撿起一水鬼的鐵錐,噗通一聲跳入了大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