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深,楚笙被A神請去賭場頂樓敘話。
賭場頂樓一半是vip休息室,休息室走出去就是大露臺,可以俯瞰半個閩城的夜景。
A神把楚笙帶到了休息室里,門外有兩個保鏢看守。楚笙也不矯情,隨意找了個沙發(f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揉了揉自己肚子上的傷口,等著A神開口。
A神坐在另一個沙發(fā)上,低頭垂眸,沉默著,似是沒有什么話可以說,又似是在等楚笙率先開口。
五分鐘后,A神看楚笙沒有半點(diǎn)想要開口的意思,還是率先開口了:“我叫蘇明翊,是這家賭場老板的朋友,兼任賭神?!?p> 楚笙還是沒開口,靜靜的等著蘇明翊繼續(xù)說下去,神色淡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叫你來只是單純敘敘話,好久沒有見到和我賭術(shù)不相上下的人了,至少這閩省大地上是沒有的?!碧K明翊笑了笑,對楚笙釋放了善意。
然而楚笙哪里是那么好騙的人,她又不是真的如她的外表一般,只是個不知世事的十八歲小女孩。
“嗯,所以呢?”楚笙抬頭,淺笑。
“談一筆合作,以后你常來這里做賭客,每個月不管輸贏都有固定的工資?!碧K明翊翹著二郎腿,好不悠閑。
楚笙知道很多賭場會雇傭一些固定的賭客,這些賭客通常水平高于普通賭鬼,主要任務(wù)就是從每天來來往往的賭鬼手里掙錢,讓他們的錢進(jìn)了賭場就再也出不去。
“哈?您只是賭場老板的朋友,這事你可以做主的?”楚笙睜大眼睛,一臉清純無辜,懵懂的表情看得蘇明翊心神一晃。
不過到底還是縱橫賭場多年的賭神,蘇明翊只是恍了一下,便輕笑出聲:“我敢邀請你加入,那自然是可以做主的,楚小姐不必?fù)?dān)心。”
楚笙在聽到蘇明翊稱呼她為楚小姐的時候,一點(diǎn)也不震驚。
估計(jì)早就在她站在賭桌前的那一刻,這個賭神就已經(jīng)派人查了她的身份背景,知道她姓楚也不足為奇。
“蘇先生,咱們談生意要有誠意,不是么?每個月有固定的工資,那也就是說,除了固定的工資,輸了的錢都要我自己墊,是么?”
“蘇先生,您若是沒誠意,這筆生意便不必談了,我雖然只有十八歲,但也不是個愚蠢無知的少女,您的伎倆未免過于拙劣。”
楚笙毫不留情的出聲諷刺,清澈的眸此刻異常冰冷,眼尾凌厲,渾身散發(fā)著一種上位者的氣息——不容置疑,精明強(qiáng)勢,霸道凌厲!
蘇明翊似乎有點(diǎn)沒預(yù)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沉默了幾秒鐘,笑著開口:“小姑娘,你不怕這么對我說話,今天走不出這間屋子嗎?”
話中七分玩笑,三分威脅,讓楚笙聽著很是不舒服。
雖然已經(jīng)重生,但她骨子里還是那個位高權(quán)重的楚家家主。位高權(quán)重之人往往有一個特點(diǎn)——不喜被威脅,決定不容置疑。
楚笙也不例外,甚至這樣的家主病在楚笙身上體現(xiàn)得尤為淋漓盡致。
“哦?蘇先生竟然認(rèn)為這樣一個小小的地方可以困得住我?真是好自信呢~”
“那不然,您現(xiàn)在就試試?”
“試試看,到底是我被困住,還是,這家賭場被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