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國公府三公子有著婚約,還在這邊勾搭著小侯爺。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一看就不是一個好東西。
“你…”白雨棋咬緊牙齒,吼道:“滾!”
她確實是來比爛的,可并不想在這方面比爛。在她心里,一個姑娘的清白還是很重要的。
劉勇吃了一鼻子灰,也不曾真的大喊大叫,哼哼兩聲,竟真的走了。
邊走還邊在嘀咕:“要不是看在十三哥的面上,你看我喊不喊?”
不過,聲音很小,并沒有讓白雨棋聽到。
白雨棋換好衣裳,從上到下看了一眼,自己覺得十分滿意,然后大搖大擺的出了花亭,朝剛才的小廣場走去。
大約離小廣場五米左右,原本站得斯斯文文的名門閨秀躁動起來。
“這是誰?怎么穿成這樣,也不嫌丟人的慌?!庇腥讼訔壍钠财沧臁?p> “這人…是腦子有問題嗎?”
“誰都知道明王最喜歡的是白玉蘭,這人竟然穿成這樣,是來搞笑的吧?!庇腥四脠F扇抵著下巴,在譏笑。
“才藝比拼快要開始了,這人這個時候出現(xiàn),怕不是來攪局的?還是說,想要出奇制勝?”有人質(zhì)疑。
“這好像是白家的二姑娘…”終于有人認出了白雨棋。
于是,原本冷言冷語的大家之秀們,全體撇過臉去,紛紛咋舌?!瓉硎撬穆曇舸似鸨朔?,便沒人再正眼瞧白雨棋了。
有點良心的,都在心底暗暗的替三公子可惜。國公爺怎么這么眼瞎,竟為三公子指腹為婚指了這么一個稀爛的兒媳婦。
白瞎了那么好的一個美男子!
李蘭和譚云看著白雨棋緩緩走來,身上的衣裙倒是現(xiàn)在最流行的,就是…這一個洞,那一個洞,竟被裁剪得支離破碎。有的地方,還別出心裁繡了一把刀,或者是一把劍。只是那刀,那劍,不知道的只道是隨隨便便用一塊破布縫上去的,幾乎沒有一點美感。
或者,干脆是哪個小孩的惡作劇,成心是來惡心人的。
最讓這些名門閨秀咬牙切齒的是,這白家二姑娘穿成這樣,居然還在那恬不知恥的笑。關(guān)鍵是這笑,就好似那天上的九天嫡女,神圣而不可侵犯。
跟她身上這身衣裙,形成強烈的對比!
一股無名的嫉妒之火,緩緩升騰。
于是,所有人都在心里下了一個結(jié)論。
這個白家二姑娘…根本就不是一個養(yǎng)在深閨的侯門嫡女該有的樣子!
這個人,果然是上不了臺面的。
忠勇侯府白家,是怎么養(yǎng)出這樣的姑娘來的?還是說,白家所有的姑娘,都是這個德行?
聽著耳邊不停的碎碎叨叨,白雨書微微轉(zhuǎn)過身子,對著山谷的白玉蘭,嘴角微翹。
她喜歡白玉蘭,是因為偶然得知明王最愛白玉蘭。而她對明王,是勢在必得!
“白家的姑娘,才不都是那個樣子,白家的姑娘,早晚讓你們高攀不起?!卑子陼谛睦锇档馈?p> 不知道誰指著白雨書站的方向,說了一句:“快瞧,那也是白家的姑娘,聽說是京城養(yǎng)大的,果然不同?!?p> 被白雨棋傾城的笑酸得妒火叢生的名門之秀門,好像突然抓到了可以更加肆無忌憚攻擊白家二姑娘的救命稻草。
這個跟她們一樣,渾身穿戴白玉蘭的白家姑娘,雖也生得很不錯,可跟白家二姑娘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
是以…
“何止是不同,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一個鄉(xiāng)下來的野丫頭,披了件彩衣,就妄想站在梧桐樹上當(dāng)鳳凰,也忒不知天高地厚了?!?p> “養(yǎng)在京城的姑娘就是養(yǎng)在京城的姑娘,豈是一個鄉(xiāng)巴佬可以比擬的。”
“…”
阿云和阿紫聽著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雙雙紅了眼,就要過去拼命。她家姑娘是世上最好的姑娘,怎么能被這些人隨意編排。
李蘭和譚云聽著,也面露不悅,她們也是從邕城來的。甚至于跟白雨棋比起來,她們的身世更低。
反倒是被譏諷的正主——白家二姑娘卻一臉無所謂,走到李蘭和譚云跟前,雙手拉著裙擺,故意轉(zhuǎn)了一圈,笑道:“蘭姐姐,云姐姐,好看嗎?”
白雨棋這一轉(zhuǎn),更是在猛火上倒油——噼里啪啦炸個不停。
“不知廉恥!”
“不要臉!”
“無恥!”
阿云和阿紫再也忍不住,就要過去理論,卻被白雨棋給拉住了。
“一幫不相干的,何苦跟她們慪氣。她們氣她們的,我們欣賞我們的?!?p> 白雨書站在邊角,默默聽著,聞言,嘴邊的冷意加大:“一個野丫頭而已,就算配了國公府三公子,也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p> 虧她以前還把白雨棋暗暗當(dāng)做爭比對象,現(xiàn)在一看,不過爾爾而已。
白雨棋見演的差不多了,也就見好就收,萬一演得太過,不好收場,那就虧大發(fā)了。
“奇怪,怎么不見四姑娘白雨畫和五姑娘白雨詩?”白雨棋見邊角處只有三姑娘白雨書一人,站了這許久,也不見另外兩個出現(xiàn),便疑惑起來。
就在這時,前邊緩緩走來幾個穿戴得體的大丫鬟。領(lǐng)頭那個一看就是安裕公主身邊的得力心腹,大方笑道:“接下來,是游園花會最主要的環(huán)節(jié),才藝大比拼。”
那些名門閨秀終于把注意力從白雨棋身上移開,看著許多小丫鬟抬著各種軟塌,一個個臉上都是勢在必得。
原本一個個裝得十分矜持的姑娘們,一波操作猛如虎,眨眼的功夫,靠前的軟塌就被占完。
白雨棋、李蘭和譚云,原本就不知道還有這么一項。白雨棋更加是來比爛的,座位靠不靠前,毫無干系。
別人都落座了,三人再突然離開,好像也不和適宜。
于是,三人找了最末的位置,并排落座。
白雨書一直站在邊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很顯然已經(jīng)遲了。全場就剩了白雨棋身旁一個空位,白雨書眉頭微蹙,最后不甘不愿在白雨棋身旁坐下。
領(lǐng)頭的大丫鬟見姑娘們都已經(jīng)落座,微微一笑,道:“依著以前的規(guī)矩,是安裕公主出題,姑娘們自由發(fā)揮,然后再由安裕公主挑幾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