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靈夕想著自己的法器怎么能長成這樣?太丑了,太丑了,實在太丑了。
“老頭兒……這……不會真的就是我的法器吧?”
老頭兒扭頭嚴厲的看著她:“怎么?看不起它?那你就別要了!”
“呀呀呀!還是給我吧!”古靈夕一把從他手里搶了過去,還是有些嫌棄的看著這花瓣大小的冰琴。
“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你要好好保管你的法器,不要輕易的使用,更不要讓別人搶了去,你一定要記住?!?p> 自己的法器還不讓輕易的使用,這算什么嘛?
“還有,這是琴的音律譜,這三天你就在這里面好好研究,不要出去,我會在這里設一個法陣,三天之后會自動解除,你也不要想著出去。記住我今天說過的話!”
隨即老頭兒手一揮,將冰琴牢牢的掛在了古靈夕的脖子上,他輕嘆了一聲,沒有多言,旋即設了法陣,將古靈夕關在法陣之中。
他離開之時不舍的回頭,略帶憂慮的看了一眼樂滋滋翻閱著音律譜的古靈夕:“夕兒,記住爺爺今天跟你說的話?!彪S之淡淡的笑了笑。心念著:只要你安好便可。
旋即消失于冰窖之中。
古靈夕望了望老頭兒消失的背影,莫名的覺著有些傷感,然,依舊笑瞇瞇的不斷翻閱這音律譜,只想早日參透它。
一直覺得自己從降臨那一刻起,就該是屬于那種不平凡的人,總有那么一天,自己會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但回歸現(xiàn)實,自己現(xiàn)如今還是那么一無是處,無奈的撇了撇嘴。
冰窖的日子不緊不慢,轉瞬三天已過,而自己卻一無所獲。
默默的嘆了嘆:“老頭兒就只拿個破音律譜給我,這,完全看不懂啊。算了,還是出去找他吧!”
隨之淡然的將音律譜揣進懷中,哼唱這小曲兒出了湖面。
說來也奇怪,這湖面只有淡淡的一層水流,只是稍稍沁濕了衣衫。揮手彈了彈發(fā)絲晶瑩剔透的水珠,滿懷期待的奔著老頭兒而去。
她尋思著找到老頭兒一定要他教自己天底下最厲害的功法,否則都對不起自己。那老頭兒那么厲害,將來一定要超越他。想到這兒,瞬間嘴角勾起一抹暗笑。
古靈夕尋遍了老頭兒愛待的所有地方,皆無他的蹤影。她躺在老頭兒平時最愛喝酒的地兒,尋思著他平時最愛的酒壺居然也沒帶在身上,難道尋野味去了?
也不對???平時他除了尋自己是不會上山間去,這老頭兒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這么大人了難道還玩躲貓貓?不不不……太幼稚了。
“還是別想了,再去找找吧!總不會丟下我不管!”
她拍了拍酒壺,里面還有聲響,勾起嘴角的一抹笑意掛著酒壺去往山林。
從旭日東升直至夕陽西下,依舊不見老頭兒蹤影,古靈夕抬頭望了望夕陽染紅的天,色彩格外刺眼。
她輕嘆了一聲:“老頭兒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些許是有些累了,打著哈欠,伸著慵懶的身子,望著那被夕陽侵染的如血的天空。
偶爾還有那么一束暗光斜下,恍惚間不止一束暗光,她定神一看,一二三四五,比著手指頭暗自數(shù)了數(shù)。五?
“怎么會是五?難道爺爺出了什么事??”她愕然。
剎那間,腦海不斷涌現(xiàn)三天前老頭兒奇奇怪怪的話語。她望了望東方,依舊有五束暗光。她慌了神,自小最親近的人就是老頭兒,從未分開過,可別出什么事才好??!
頓時,她顧不得身體的疲乏,拔腿就跑,從來沒有跑得如今天這般快,過往就算老頭兒舉著百年拐杖她也沒有這么慌亂過。
五這個數(shù)字,老頭兒曾經(jīng)說過是個禁忌,不到緊急關頭那五束暗光法陣不會啟動。
一代表著法陣安全,二代表法陣微弱,三代表法陣顫抖,四代表法陣破碎,五卻代表著法陣覆滅。
三百年了,法陣暗光最多只到三,從未至五。
而且老頭兒曾經(jīng)說假如某天法陣覆滅,這荒山也就不復存在,而他,也不必尋。
荒山只是老頭兒在云嶺峰頂幻化成的空間,一直靠著他的法陣守護,法陣覆滅,荒山也隨之傾覆。
一個法陣的覆滅也代表著施陣之人的氣數(shù)已盡。
古靈夕不禁顫了顫。
當時她還樂呵著說,老頭兒的法陣天下無雙,誰人能破解?現(xiàn)在想來,哎……還是比較擔心老頭兒。
她終忍不住內(nèi)心慌亂,第一次覺得老頭兒不在自己耳邊絮絮叨叨,還有些不習慣,她有些神傷。
暗自默念著:“老頭兒你可千萬千萬不能有事,我還有好多好多話沒有跟你說呢!你還沒有教我功法呢,不不不,我不學功法了,跟你學法陣吧!你教我的那些法陣我一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p> ?。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p> 她至東方古泉暗光涌現(xiàn)的地方之時,空中籠罩的一層薄霧在暗光涌現(xiàn),漸漸的法陣驚現(xiàn)出一道縫隙,且愈發(fā)的拉長,直至西方的余暉之中。
東西兩方的暗光相接,古泉之中的水不斷沸騰咆哮,轉瞬卻已干涸。
老頭兒說過,古泉水干涸法陣立即便會覆滅,法陣里的人也會消亡。
老頭兒教過她一些法陣,奈何當初自己貪玩兒,皮毛也沒學到。她尋覓著法陣的出口,只是心中卻還是擔憂老頭兒。
古靈夕望著法陣暗光愈發(fā)強烈,卻依舊沒有尋找到出口的蛛絲馬跡,只覺得眼前的光愈發(fā)耀眼,逐漸看不清一切。
法陣吸食著她的神魄,只覺得自己快要消失于世界。
頃刻之間,一聲聲,一絲絲,悠揚婉轉卻又如烈火般的笛音,隱隱約約略過耳畔,瞬間消失了所有痛楚。
第一次聽聞如此沁人心脾的音律,笛音愈發(fā)強烈,仿若這音律便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與它相容。
自己的身體在空中驚然,突然有一雙溫暖的臂膀一擁她入懷,溫熱的胸膛,似乎還略帶桃花香。
古靈夕驚然這桃花香,怎么會如此熟悉?這不是桃花林里的桃花香,難道他是外界的人?外界的桃花香難道跟桃花林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