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周浪便早早的離開了軍營,朝著羅文家里走去。他并沒有選擇走大門直接進入,而是選擇了翻越圍墻。他輕輕的來到紫蘭的房前,燭光將紫蘭和小翠的身影映射在窗上。他看著紫蘭的影子,看的如癡如醉。過了一會,他反應(yīng)過來,對著自己自言自語到:“好久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了,我去聽聽她的聲音吧?!庇谑牵聡鷫?。輕輕地來到紫蘭的屋外,聆聽著紫蘭的聲音。他不記得紫蘭說什么,也聽不清楚。但是,能夠聽到紫蘭的聲音,對他來說,就是一種美好。正當他聽得起勁的時候,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他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竟然是羅文,羅文正準備開口說話,周浪一把把他拉到一邊,對他說到:“長老,您來了!不要讓紫蘭知道我來看她,好嗎?”
“為什么?你不是很想見她嗎?怎么不進去呢?”
“是啊。我的確很想見她。但是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她了,我要去解決掉曼陀教之后,我再來娶她的。我是一個男人,男人就得說話算話。曼陀教不滅,我無以見她。明天就要走了,我就來看看她!”
“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想不想看看她的樣子,然后又不讓她發(fā)現(xiàn)你?”
“想?。磕阌惺裁崔k法?”
“你去躲著,我把她叫出來,你就好好地看著她,怎么樣?”
“那好,謝謝羅長老了!”
“嘿,還叫什么長老不長老的,以后啊,你也得叫我爺爺咯!”
“好的,爺爺!”
羅文大笑道,“你去躲著,我這就把她叫出來?!?p> 周浪立馬躲了起來,羅文敲了敲紫蘭的門,叫到,“蘭蘭,快出來看今晚有流星啊!”
紫蘭一聽,立馬跟小翠從房間里出來,抬頭看了看星空,對著羅文說道:“爺爺,哪有什么流星?。俊?p> “剛才你沒看到,流星都是一瞬即逝的!”
“好吧,不過今晚的星空也很漂亮呢!”紫蘭說道。
“嗯,你就多看一會吧。你在看星星,星星也在看你!”
周浪看著紫蘭,她的身影依舊婀娜多姿,風華絕代。周浪在自己心中自己問自己,如果沒有紫蘭,自己真的活著有什么意思呢?
紫蘭看了一會兒星空,便轉(zhuǎn)身回到自己房間吹滅了蠟燭,睡覺了。周浪就坐在她的房間外邊,癡癡地守護著。羅文偷偷地看著周浪,搖了搖頭,隨后有笑了笑。自己也離開了。等到雞鳴之后,周浪這才起身,他對著紫蘭的房間說道:“紫蘭,等著我!我一定會不負你所望的!”
天色微亮,紫蘭也早早的起了床,叫上小翠和一個家丁,三人趕著馬車火速的趕往軍營。紫蘭看著周浪,遠遠地,盡管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但是對她來說,就已經(jīng)是很美好,很知足的一件事了。
張邯帶著姬蕩和周浪二人離開了軍營,火速前往江南。暴雨所帶來的災(zāi)害有目共睹,數(shù)木,房屋,莊稼等都毀了。餓殍滿地,哀鴻遍野。姬蕩和周浪見狀,心中無不是悲傷和凄涼。姬蕩對著張邯和周浪說道:“張長老,他們也太可憐了,我們天下宗所下放的糧食為什么沒用給他們呢?”
“這不應(yīng)該吧!羅長老早就敦促了。或許是因為這次暴雨涉及的地區(qū)太廣,災(zāi)民太多,我們天下宗根本沒有那么多糧食來顧及他們??!”
“哎,”姬蕩嘆息道,“我看他們也是被逼無奈,才會造反吧!”
“不要抱有憐憫之心,戰(zhàn)場上,它會害死你的!再說了,我們作為天下宗的士兵,就應(yīng)該為天下宗鞠躬盡瘁。所有對天下宗有威脅的東西我們都要鏟除。明白嗎!”
“明白!”姬蕩和周浪異口同聲的說道。
三人來到江邊,黃鐵軍在江邊也都集結(jié)完畢。張邯站在高處,面對著下面的士兵,而姬蕩和周浪一左一右站在他的旁邊。看著自己的士兵,張邯的臉上盡是驕傲。他對著姬蕩和周浪說道:“我這輩子最大的驕傲,不是我打敗了多少武林高手,而是我培養(yǎng)了這一只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軍隊。他們跟隨著我南征北戰(zhàn),大大小小幾十次戰(zhàn)役??梢詫⑿』旎炖K之于法,也可以將大勢力,一網(wǎng)打盡;可以鎮(zhèn)壓中原內(nèi)的起義,也可以和曼陀教爭鋒相對。你兩看看,這支軍隊如何?”
姬蕩說道:“看上去威風凜凜,霸氣側(cè)漏,倒是軍紀嚴明。但是我覺得這些士兵應(yīng)該大多為南人,因為比起北人,他們則相對矮小精煉!”
“你說的沒錯!當年北方曼陀教入侵,北方節(jié)節(jié)敗退,到了摧枯拉朽的地步。曼陀教說我中原無人,我華夏衰弱。我氣不過,便集結(jié)鄉(xiāng)里八百余人,一路北上抗擊曼陀教。打出了威風。后來從最初的八百人,擴大到了現(xiàn)在的十萬人。直至今日,我的黃鐵軍仍然是戰(zhàn)斗力最強的軍隊!”
“嗯,這我們都知道。黃鐵軍威震天下,我們都再清楚不過了!”周浪說道。
“那你兩看看,關(guān)于這場戰(zhàn)爭,你們有什么想法?”
姬蕩說道:“兵貴神速!依我看,敵人現(xiàn)在料定我們從遠處奔波而來,路途遙遠,人乏馬疲,絕不會快快出擊。我們正好利用他們這個心理,出其不意,打他們一個綽手不及!”
“哦?那你覺得呢,周浪!”
“我覺得這好是好,但是就這樣貿(mào)然出擊,未免會有些魯莽和草率!”
“那你說說,這該怎么打?”
“南人多精明,他們總會有許多計策。我們能想到的,他們肯定也想到了,這是肯定的?,F(xiàn)在,南人造反,他們大多都是本地人,對地形,路線,肯定了如指掌。就算我們出其不意,他們也會憑借在這里生活多年的經(jīng)驗,迅速逃竄。而且你們也看到了,到處都是大山,如果我們戰(zhàn)勝而不能一舉殲滅的話,他們逃到山里,憑借著地形,我們又不能攻。貿(mào)然進山只會增加我們的傷亡。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覺得不妥!”
這時。旁邊的一個士兵將領(lǐng)說道:“我們有地圖,跟著地圖,這些問題不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地圖是人畫的,但是至于是誰畫的,是怎么畫的,那就不得而知了。而且只要是人畫的,那就一定不是完美的,都會多多少少有一些錯誤。有些錯誤看上去很小,但足以致命。打仗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容許出現(xiàn)一點點的錯誤的!”
“那依你看,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關(guān)于這場暴亂,我有幾個疑點!如果這幾個疑點搞清楚了,我想這仗我就知道該怎么打了!”
“哦,你且說來!”張邯連忙說道。
“第一,天降暴雨,餓殍滿地,哀鴻遍野,人們應(yīng)該等待的是救援,天下宗糧食已經(jīng)發(fā)放,但是為什么沒有人說得到?第二,水災(zāi)已經(jīng)讓他們家園盡毀,糧食早已經(jīng)消耗殆盡,理應(yīng)他們沒有力氣造反才是。但是是什么讓他們有能力造反,而且支撐到現(xiàn)在?這背后的勢力是誰?第三點,也是我最不能理解的一點,就是為什么他們的造反會得到那么多人的支持,這背后的原因讓我感到后怕啊!”
“那你覺得我們該怎么辦?”
“首先,我們?nèi)グ训匦闻宄麄兊谋Σ贾?,人馬的多少,萬萬不可輕舉妄動。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
“我的辦法就是我和姬蕩喬裝打扮,混入到他們的陣營里面,我們?nèi)タ碧降匦魏退鸭閳?。給我們?nèi)斓臅r間,回來再做統(tǒng)籌打算,您看這樣可以嗎?”
“好是好。但是這樣很危險!”
“沒事。我自小浪跡天涯,南方的話和習慣我都知道,姬蕩本就是南人,一定可以蒙混過關(guān)的!”
“那好吧!小心,注意安全!”
“嗯!”姬蕩和周浪二人領(lǐng)命而去。他們脫下了身上的衣物,換上與本地人一樣的服裝。二人溜出軍營,二人走向山頂高處。向下望去,兩軍隔江相對,到處旌旗招展,曾經(jīng)繁忙的江道上沒有一只來往的船只。對面的叛軍營里,到處都是把守的士兵。
姬蕩對著周浪說道:“浪哥,果然還是你厲害!如果聽了我的,我們貿(mào)然進攻的話,當真是要吃大虧的!”
“是啊,這仗得三思而后行。除非是沒有了退路,否則,千萬不要沖動!”
“那我們呢現(xiàn)在怎么辦呢?”
“先混到里面去打聽情報,然后再見機行事,等待時機吧!”
“可是我怕燕邊城等不了我們啊!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旦燕邊城被攻破,我們就很難對曼陀教了。那時候,士氣低落,就像這洪水決堤一般,我們就很難戰(zhàn)勝他們了!”
“對,但是就因為這樣,我們才不能貿(mào)然出擊。一旦我們在這里傷亡慘重,就算勝利了打到燕邊城,也不能形成一個有利的形勢。所以,得慢慢來,不要著急。”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如果真像上報的奏章那么說是洪水的話,那倒好辦,找來洪水安撫,免去他們兩年的賦稅即可。根本就用不著出動十萬病嗎2前來圍剿。但你看看,這群災(zāi)民的架勢,哪像什么水災(zāi)???”
“那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不是水災(zāi)那么簡單?”
“對,絕對不是,我敢肯定。”
“那會是什么呢?”
“既然不是天災(zāi),那便是人禍了。天災(zāi)尚且無能為力,人們能夠理解和原諒,但是如果是人禍的話,那么久很危險了。走,我們到江邊去看看?!?p> 二人從山頂下來,走在去向江邊的路上,見到一白發(fā)老翁正挑著一旦東西,二人見到,立馬向他問好,便要給這老人挑。老人起初并不愿意,但是執(zhí)拗不過,只好交給了他們。姬蕩挑著東西,問道:“老人家,你這擔子里挑的是什么???”
“哦,是一些家里的米面?!?p> “那你挑著這些去哪里呢?”
“過江去!”
“過江?”二人驚愕到,“現(xiàn)在不是打仗嗎?都沒有船只啊。不過去不怕那些叛軍殺你嗎?”
“殺我?小伙子,你們對那些人有誤解,他們都是我們的子弟兵,我留在這邊我才怕呢。天下宗的人盡是一群才狼虎豹,專門吸收我們的鮮血,我在這邊,就是為了打聽情報的!”
“什么?”姬蕩剛想發(fā)火,便被周浪壓制下去了。周浪問道,“老人家,為什么這么說呢?”
“你兩肯定是外地人吧,什么都不知道!”
“對對對,的確是外地人,但是我們也都是南人!我們聽說這邊有人起義,我們就想來投靠。但起義得師出有名吧,不然,我們回鄉(xiāng)也只是別人口中的亂臣賊子。您給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好吧,看你兩一身正氣的,不像什么壞人,我就告訴你們。我們本地的縣令和郡守關(guān)系要好,時常干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仗著自己是天下宗的大員,便橫行霸道,為所欲為。前不久發(fā)大洪水,天下宗撥下來的糧食,縣令和郡守竟然私吞一半,發(fā)給百姓的糧食少得可憐,無以存活,餓死的人不在少數(shù)。小孩婦女挨凍受餓,只好啃樹皮,挖草根,但是人太多,雨又一直下,何時才到頭呢?大家都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但是在縣令家里呢?頓頓大魚大肉,歡歌笑語。平日里我們拼命勞作,所得的糧食十分之七都交給了天下宗。而如今洪水來臨,我們竟要落得如此下場,換做是你們,你們愿意嗎?但是大家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只能活一天算一天。
有一天,本地的南極門發(fā)給我們糧食,讓我們不再挨凍受餓??墒沁^了幾天,南極門的糧食也快消耗殆盡了。南極門的負責人就告訴我們,既然官府無情,那就不要怪我們無義。天下宗不管我們的生死,我們又何必管他的存亡?只有自力更生,才能豐衣足食,才能不挨餓受凍。百姓感恩他的饋贈,在他的帶領(lǐng)下,我們殺了許多貪污的官吏,也得到了許多糧食。而這些糧食,已經(jīng)夠我們吃好幾個月的了,可以撐到下一批糧食出來了。這一來,天下宗就不愿意了,派來了很多人圍剿我們,但是,都被我們打敗了。聽說,這一次,把最厲害黃鐵軍都給派過來了?!?p> “那你們怕嗎?”
“怕?怕什么?。繖M豎都是死。跟他們打,戰(zhàn)死總比等死強,對吧!”
兩人聽的是目瞪口呆,以至于老人連問了三聲之后,兩人才反應(yīng)過來。連連說道:“對對對!”
周浪繼續(xù)問道:“老人家,畢竟天下宗不會善罷甘休,彼此斗個你死我活,這樣也不好,對嗎?”
“對,我知道,但是他們已經(jīng)把我們逼上絕路了,除此之外,有還有什么辦法呢?”
“那如果天下宗服軟的話,你們會怎么樣?”
“光服軟那能行呢?起碼要還我們一個公道!”
“公道?什么公道?”姬蕩問道。
“殺了那些狗官,不定我們的罪,讓我們修養(yǎng)生息。否則啊,我們寧可戰(zhàn)死,也不會投降的?!?p> “對對對,一定的這樣。我也恨死那些狗官了。老人家,實話告訴你吧,我與我的兄弟是行走江湖的游俠,專門為民請命的。既然你已經(jīng)說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就去幫您們解決這件事情。既要殺掉那些貪官,又不會讓天下宗治你們的罪。你看怎么樣?但是,你們也得保證,不要造反,否則的話,真打起來,你們不是對手??!”
說著說著,三人就到了江邊。老人開口笑道:“你兩真會開玩笑,你兩有那本事?能夠做到?”
周浪神秘的說道:“你信不信,如果這件事屬實的話,三天之后我就把那縣令帶來給您們處置!”
“小伙子,不要說大話!你跟我到那邊去吧,一起打天下宗怎么樣?”
“也行,不過我想過去就任要職。我得去搞一件禮物送給南極門。這樣吧老人家,三天之后呢,你在這里等我兩,我?guī)砹硕Y物,我們再一起過去!”說完,周浪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朝著一棵樹扔去,樹在一瞬間斷成兩半。老人正在驚愕之時,周浪說道,“你看,我也是武功高強之人,南極門得到我的話,肯定是如虎添翼。怎么樣?”
老人想了想,對著他說道:“好,三天之后,我就在這里等你。一定要來!”
“嗯!”姬蕩和周浪二人離開江邊。
姬蕩問道:“我們直接過去把南極門的首領(lǐng)抓了殺了不就好了?擒賊先擒王,一旦他被抓了,其他人就手忙腳亂,我們不就可以輕松的亂中取勝了嗎?”
“這不是上上策。上上策是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我們?nèi)プツ蠘O門的首領(lǐng),且不說能不能抓到,就算抓到了,我們能不被出來就是一個難題。南極門我想你也聽說過。除了天下宗,就是南極門了。南極門雖然附屬于天下宗,承認天下宗的管理。但實力是不容小覷的。”
姬蕩疑惑的問道:“好吧,那剛才你為什么不說我們的身份,我們這樣把那縣令抓來不就好了?”“現(xiàn)在兩軍對壘,他們對天下宗一定恨之入骨,一旦我兩公開了我們的身份,我想,他定會懷疑和排斥我們,定不會再與我們相見了,所以,我索性騙了他,為下一計劃奠定基礎(chǔ)?!?p> “那剛才你故意用石子打斷那棵樹,目的就是為了讓他以為你是武林高手,增加他對你的認可吧!”
“對,就是這樣!”
“我真的越來越佩服你了!那接下來該怎么做?”
“現(xiàn)在,我們兵分兩路,一人去說服張長老千萬不要貿(mào)然出擊,給我兩爭取時間;另一個方面,就是去縣衙監(jiān)視他們的一舉一動。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我不相信他們不會露出一點馬腳。他們可以那么為所欲為??隙〞鲥e的。一定要查出證據(jù),空口無憑吶!”
“對!那我去縣衙吧。我說不出你的道理來,但是我敢保證,我一定讓他們無處可逃,找出證據(jù)的!”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事不宜遲,我們立馬分頭行動。對了,你千萬要隱秘,萬萬不能暴露,切不可明目張膽,還有,在我沒有來之前,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可以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