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浪帶著疑慮和困惑,被稀里糊涂的帶去見宗主。宗主身邊的安南在潘成的安排下,早已經(jīng)把潘成安排自己的話耳熟于心。他對著宗主說道:“周浪詭計(jì)多端,并且武功蓋世,而且如今他立了大功,聲名遠(yuǎn)播。天下英雄對他是仰慕有加,此次讓他前來,其目的就是看他能否愿意為宗主讓出紫蘭。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宗主你。若他答應(yīng)了,說明他為了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的人留他不得,因?yàn)檎f不一定哪一天他就會謀反;若他不答應(yīng),說明了他對宗主不夠忠心,懷有二心,這樣的人,更是留他不得。總之,像他這樣的人,留在這世上,對宗主您來說,就是一種威脅。應(yīng)該盡快除之而后快,免除以后的后顧之憂,您明白嗎?宗主!”
“我明白!那直接將他抓起來,囚禁于牢房之中,殺了便可,何必要讓我親自接見他呢?”
“此次周浪南下叛亂,北上打擊曼陀教,都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如果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他殺了的話,恐怕天下不服。所以,要找一個理由,使他死的順理成章!如此一來,天下人就不會有那么多怨言,宗主就會更加安全了!”
“嗯,還是你想的周到,我一定要好好賞賜你!那你想好辦法了嗎?”
安南說道:“此次想要讓他忍痛割愛,他心中肯定不服?;噬先粢宰约旱呐畠簡査杉捱€是不可嫁,若他答應(yīng)可嫁,那么你就說你已經(jīng)封了紫蘭為女兒,那么他就算反駁,也找不到借口;若他說您的女兒不可嫁,那么你就以大臣的女兒問他可嫁不可嫁,若他答應(yīng)可嫁,那么就說把紫蘭嫁給曼陀教教主的兒子。二者,他必選其一。只要他說了,他就沒有回旋的原地,那么我們做任何事,都能順理成章了?!?p> 宗主笑道:“好啊,實(shí)在是太妙了!”于是,這周浪被押送到宗主的面前,周浪跪下之后,宗主率先問道:“周浪啊,此次你出征,立下了大功,想要什么賞賜呢?”
周浪說道:“國泰民安,我們中原不再受到曼陀教的侵?jǐn)_,便是對周浪最大的賞賜了!”
“嗯,那好。那今天我讓你來呢,就是為了這件事的。這曼陀教向我求和,割地三千里,牛、羊、馬。毛皮等等,還永世向我稱臣,你覺得怎么樣?”
“宗主英明神武,作為臣子,當(dāng)恭賀宗主。但屬下卻認(rèn)為,我們不應(yīng)該接受他們的求和,應(yīng)該乘勝追擊,不能錯過這個徹底消滅曼陀教的機(jī)會!一旦錯過了,那就實(shí)在太可惜了!”
“但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難道你就我毀約嗎?”
“我們曾經(jīng)與他們簽訂了那么多條約,但是他們又有幾次遵守?約定不過是一種毫無約束力的一張白紙,只要實(shí)力足夠強(qiáng)勁,這些都是廢物!”
“那你的意思是叫我說過的話像放屁嗎?”
“屬下不敢!只是覺得曼陀教主都是如此不守信用,我們又何必跟他們以信用相待?”
“我說你啊,我還聽他們說你是個大英雄,今天聽你這番話,你就是一個地痞無賴啊你!我堂堂天下宗宗主,能做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事嗎?你怎么能拿曼陀教教主跟我相比呢?他配嗎?”
周浪連忙回到:“不能!他比不上你!”
“對嘛,這才像話嘛!對了,我再問你,他要求我賞賜一女與他和親,我要是把我的女兒嫁給他,你看怎么樣?”
“宗主乃龍尊,而您的女兒也是萬金之軀,曼陀教之人,淺薄鄙夷,頑固不化,是與禽獸無疑,卑賤之至,若以您的女兒許之,有損您的威嚴(yán)和地位?!?p> 宗主見周浪這般說,沒有上當(dāng),于是繼續(xù)問道:“那以平民之女許之呢?”
“你貴為天子,民以食為天,您也是以食為天。換句話說,百姓就是您的衣食父母,且天下以民為主,以君為客。宗主的女兒尚且不可,就遑論普通百姓的女兒了!”
宗主和安南見到周浪沒有上自己的當(dāng),宗主一時語塞,不知說什么好。但是安南卻說道:“大膽周浪,居然說天下為主君為客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是何居心?宗主為萬金之軀,還比不上那些卑賤的百姓嗎?”
宗主也看到了機(jī)會,大罵道:“好你個周浪,居然如此侮辱我,來人啊,將他抓進(jìn)大牢,聽候?qū)徟校 ?p> 周浪就這樣無緣無故的被抓緊了大牢,卻也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和辯駁。因?yàn)閷τ谀菚r候的的人來說,反抗宗主,意味著謀反,是會被天下人人人得而誅之的。
姬蕩暗中回到宗城之后,便直奔羅文家里。羅文此時心中苦悶,神情傷感嚴(yán)肅,見到就當(dāng)前來問及此事,他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姬蕩講了個一清二楚。姬蕩聽完,氣的眼睛發(fā)直,但強(qiáng)忍著怒火,只是憤怒的說道:“我們用性命換來的勝利,卻只是為了滿足他一個仁慈與博愛的虛名!現(xiàn)在本可以一勞永逸得到屬于我們的榮耀,他卻要拿一個女人來換取那屈辱而又沒有保障的和平。而且還是最大功臣的女人,這樣荒唐,昏庸無道的宗主,我姬蕩不屑為他效力。”
“那你打算怎么辦?”羅文問道姬蕩。
“我想將周浪救出來,然后讓他帶著紫蘭離開。從此,天下宗的事,與我們再無半點(diǎn)糾葛!管他是戰(zhàn)也好;是和也好,是興旺昌盛也好,是亡國滅種也罷,都與我們無關(guān)!”
“你雖這樣想,但是周浪愿意嗎?宗主肯定不會放過你的!”羅文開口說道。
“這兩個問題,我都想過。所以,還請老師幫我一個忙,動用你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
“你說,什么忙?”
“您用你的關(guān)系,到大牢里去問問周浪是怎么想的,如果周浪愿意帶著紫蘭遠(yuǎn)走高飛的話,那么我姬蕩粉身碎骨也會幫他的;如果他不愿意,那我姬蕩就帶著紫蘭走。因?yàn)槲掖饝?yīng)過周浪,如果他死了,我就會替他照顧紫蘭?!?p> “好!我答應(yīng)你,事不宜遲,我現(xiàn)在就去問!”
周浪待在大牢里,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自己出謀劃策打敗曼陀教,不論功行賞也就算了,反而稀里糊涂的被關(guān)進(jìn)了大牢,自己也沒有犯什么錯誤。怎么救稀里糊涂的就被關(guān)進(jìn)了大牢呢?明明可以徹底的解決曼陀教,一勞永逸。為何還要用女人和親這種事情來換取和平呢?他越想越郁悶,越想越火大,越想越憤怒,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狠狠的一腳向牢門踢去。這一腳,幾乎使用了他所有的力氣,這也是他所有的憤怒。這一腳雖然沒有踢壞牢門,但是卻也將牢門踢得哐哐作響。這個聲響驚動了對面牢房的一個犯人,看這犯人的樣子,想必是已經(jīng)進(jìn)來的一段時日了。他蓬頭垢面,衣衫不整,胡子拉渣,本是在睡覺,但是因?yàn)橹芾诉@一腳,將他從睡夢中踢了出來。他醒來之后便大罵道:“隔壁新來的小子,安生點(diǎn),既然進(jìn)來了,就好好待著吧,反正出不去了。就安心地等著吧,等著到死的那天!”
周浪也懶得理會,就自己在牢房中來回渡步,心中所想的,就是這次為何會被抓進(jìn)大牢的緣故,還有的就是,自己與紫蘭的未來:他們在幽蘭谷中,賞花賞月,男耕女織,吟詩作樂······但是這美好的遐想被對面牢房的囚犯給打斷了,他大喊著,“周浪,周浪,你是周浪?”
周浪正納悶,怎么牢房里會有人認(rèn)識自己,于是他便開口問道:“你是誰?怎么會認(rèn)得我?”
那人開口笑道:“我和你一樣,也是幾年前一起來天下宗比武的,我叫廖榮,我也進(jìn)了前五十名,而且,我跟在的是耿彪那一組,雖然我兩未交手,但是你雖然沒有記住我,我卻記住了你。因?yàn)槟闩c譚昊的那一場比武,我從頭看到了尾,我想,你若不是為了救他,定是前五名吧!”
周浪一聽,果然如他所說的那樣,于是便好奇的問道:“既然你是耿彪那一組的,我怎么沒有見過你?我們還跟他們打過兩次架!”
“哦,第一次我知道,但是我沒去,第二次的話,我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jìn)來了?!?p> “那好吧,那你是怎么被關(guān)進(jìn)來的?”
此人一聽,便苦笑道:“怎么被關(guān)進(jìn)來的?還不是因?yàn)樽谥骰栌篃o能,絲毫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還親小人遠(yuǎn)賢臣。導(dǎo)致現(xiàn)在奸臣當(dāng)?shù)?,朋黨林立嗎?自從我分到與耿彪一組之后,便發(fā)現(xiàn)張邯長老對耿彪額外關(guān)心,我心中不滿,且有好奇,便偷偷的暗中觀察張邯所傳授給耿彪的功法,這套功法絕對是上乘,聽張邯長老和耿彪的對話中,我了解到,這叫虛離拳法和滿坎腿法,這是耿彪的爺爺所創(chuàng),后來是因?yàn)樗麪敔斉R死之際傳給了張邯,張邯見到耿彪之后,又想把它傳回給耿彪。我被這套功法所吸引,便暗中偷學(xué),想學(xué)成之后呢,有一番作為。誰知道呢?被潘超發(fā)現(xiàn),告訴了耿彪,耿彪就叫潘超處罰我吧,我原本以為不會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誰知道,就把我關(guān)道這里面來了!都快一年了,我剛開始以為要?dú)⑽遥Y(jié)果沒有;我以為關(guān)我?guī)讉€月,就放了我,結(jié)果也沒有。我想,他們大概是把我忘記了吧!”
周浪聽到廖榮這番言語之后,說道:“偷學(xué)別人的祖?zhèn)魑涔?,本來就是不對的!但是我聽你開口說道,是宗主昏庸無道,這話是怎么講得通呢?”
廖榮開口說道:“你說的的確沒錯,但是大家都是習(xí)武之人,懂得多。你也知道,一套功法,如果沒有了解到他的精髓,依葫蘆畫瓢,就算練成了,也不過是個殘次品,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我的偷學(xué)對耿彪來說,不過是皮毛而已。對嗎?”
“對,然后呢?”
“那既然是皮毛,想必你也清楚,我最多就是被罵一頓,或者開除我就好了,那也不至于被關(guān)到這里面來是吧!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嗎?”
“是什么?”周浪也被他的話給吸引住了。
“知道為何與你們黃鐵軍打架我不在嗎?原因就在于我呢,不聽潘超的指揮。那一架,便是最好的證據(jù)了,他對我們其他組員,都是吩咐的語氣,當(dāng)然,除了耿彪。我當(dāng)然不會聽他的,雖不說處處跟他作對吧,但是至少在很多事情上我有我的原則和立場。其他人因?yàn)榭吹脚顺軌蚪o他們帶來許多便利,而且還懼怕他的背景,要么被他收買,要么被他威脅。你也知道,我們組十人,留下的五人,皆是他潘超的親信!久而久之,我就成了他的眼中釘。這也就是我為何要被抓進(jìn)來的原因了。”
周浪聽到這里,感慨萬千,他深知潘超的為人,所以,對于廖榮的話他是深信不疑的。雖然不知道潘超他們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但是,想象也能想象出來他們絕對干不了什么好事。于是,他問道:“若能出去,你想做什么?”
“出去,我看是不可能了。雖說這天下宗是宗主的吧,但是深知內(nèi)情的人都清楚,實(shí)際上的掌權(quán)者是宗主身邊的安南,安南最大的手下就是潘成。不,應(yīng)該說安南是潘成的手下吧!宗內(nèi)的文武大臣,都是他潘成的朋黨。你運(yùn)氣好,能分在張邯手下,所以不至于跟他們干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又能有張邯護(hù)著你,但是你卻沒有得到他的真?zhèn)鳌K恼鎮(zhèn)鞫冀o了耿彪,耿彪雖然說是中立吧,但是我總覺得,他已經(jīng)被潘超拉過去了。所以啊,以后得勢的??峙逻€是潘超吧。到那時,我想我是真的出不去了。不過若是真能出去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天下宗這個烏煙瘴氣的是非之地?!?p> 周浪聽著廖榮的話語里盡是悲傷凄涼和無奈,便開口說道:“放心,邪決不能勝正的!一定可以出去的?!?p> “希望如此吧!對了,你是怎么被關(guān)進(jìn)來的?是不是你也得罪了什么人?”
本來周浪不想言語,但看到廖榮已經(jīng)全盤托出,若是自己不說的話,難免會說不下去,于是將自己的事一一告訴了廖榮,聽罷,廖榮感嘆道:“沒想到,你的事情竟然這么精彩。不過,聽你這么說,我覺得你應(yīng)該是被陷害了?!?p> “陷害?此話怎講?誰會陷害我呢?”
“你想一下,如果你全勝了,最害怕的人是誰?”
“這我真不知道!”
“哎,你還是太單純了!一旦你獲勝,最怕的就是潘成了,因?yàn)槟愕膭倮?,直接決定了他的話語權(quán)。一旦他的話語權(quán)被你搶占甚至剝奪,那么他就沒有了存在的價值。把一件事情消滅的最好方法就是將他扼殺在搖籃之中。現(xiàn)在雖然你已經(jīng)獲得勝利,但是卻沒有完全勝利,所以,為了防止你以后成長壯大起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你的勢頭扼殺掉!”
“聽你這么說,的確有道理。但是我跟他沒有仇恨???”
“能讓人們相互扼殺對方的,不是僅僅只有仇恨,還有利益!你觸犯到了他的利益,他就不會管不管你與他有沒有仇了!真的,你聰明一世。糊涂就在這一時!據(jù)我所知,宗主可沒有女兒?!?p> “這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只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掉曼陀教而已,宗主不答應(yīng),你就隨他去吧。至于他嫁或者不嫁女兒,那是他家的事,與我何干呢?”
“對啊,與我們何干?”
二人越聊越投機(jī),沒有絲毫的睡意。廖榮心里覺得周浪是個真英雄,而周浪認(rèn)為廖榮也是個豪杰。只是時運(yùn)不濟(jì),對對方都有一種英雄重英雄,英雄識英雄的的相惜之感。
羅文動用了自己的關(guān)系,來到了牢房之中。而羅文的一切舉動,都被潘超和潘成兩父子,還有鄭平所秘密監(jiān)視著。所以,他們早早的安排了大批高手埋伏在羅文家門外,而耿彪,也在其中。
羅文穿著厚厚的衣服,將自己的身體緊緊裹了起來,他以為這樣就可以隱藏自己的身份,但是卻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掉入了圈套之中。他走到周浪的牢房前,將身上的衣服脫掉,周浪一見到羅文,便興奮地說道:“老師,您來了?”
羅文見到周浪看到自己來了,定是可以將他救出去,但是事實(shí)卻與之相反,自己也無能為力,心中不免傷感和無奈,心里想到:“你都大禍臨頭了,還笑得出來?”但轉(zhuǎn)過頭一想,“這小子也許壓根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羅文見到周浪,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不必隱瞞什么了。就說到:“周浪,你最想守護(hù)的東西是什么?是國家,還是愛人?我知道,你現(xiàn)在才二十歲,你所承受的東西,還不是很多!”
周浪心想,“難不成羅文要讓自己在天下宗和紫蘭之間做一個抉擇嗎?可是這二者并不沖突啊。我可以一邊為天下宗效力,一邊可以照顧紫蘭??!我可以宗國鞠躬盡瘁,也可以為紫蘭赴湯蹈火。羅文也應(yīng)該清楚自己,對紫蘭是多么的深愛??!”于是周浪說道:“兩樣都要。但如果分個先后的話,我覺得還是國家在前,私人感情的事在后吧!”
“為什么?”
“大丈夫生八尺之軀,當(dāng)以許國以衛(wèi)天下。若要在二者之間選擇一個的話,我想我會跟先賢們一樣,選擇國家吧!”
“那好,那我再問你,你覺得你做到了嗎?”
“周浪自進(jìn)入天下宗以來,兢兢業(yè)業(yè),刻苦練武,熟讀兵法,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上陣殺敵,雖中途認(rèn)識紫蘭讓我迷其心志,墜入情網(wǎng),但是紫蘭也并非市井小女子。在其鼓勵和督促之下,我又迷途知返。我之所以刻苦的原因,并不是我迷戀權(quán)力和地位,而是我想打敗曼陀教之后,我們天下百姓蒼生不再受到侵?jǐn)_。我所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天下。當(dāng)然,我也有我的私心,我想將戰(zhàn)斗結(jié)束之后,和紫蘭過太平的日子。平心而論,因?yàn)橛萌撕蛢?nèi)奸的原因,導(dǎo)致并未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未能傷及他們的命根,若現(xiàn)在不乘勝追擊,假以時日,他們休養(yǎng)生息之后,他們定當(dāng)卷土重來。以此看來,我周浪并未做到?!?p> “不,我覺得你做到了!已經(jīng)做的很好很好了。只是時運(yùn)不濟(jì),奸人當(dāng)?shù)溃鞴栌篃o道罷了。你已經(jīng)盡到了你的責(zé)任,所以,你不必自責(zé)。我想問你,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
“什么問題?”
“我們一直說要愛國,但是你想過沒有,這個‘國’是什么?這個‘國’是由一批人在掌握,在操控,在主宰,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懂!”
“所以這里就引申出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當(dāng)這批人真正竭心盡力,勵精圖治的為天下的百姓做事的時候,人們的溫飽得到解決,安全得到保障,尊嚴(yán)得到展現(xiàn),那么這才是我們要報的國對嗎?”
“對!”
“相反的,如果這批人魚肉百姓,委曲求全,丟疆棄土,人們生活在水深火熱當(dāng)中,民不聊生,那么這樣的國,你還需要去愛嗎?去報嗎?”
“不應(yīng)該!”
“對,如果你還去的話,那就是助紂為虐了。那你應(yīng)該怎么做呢?”
“孔子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當(dāng)遠(yuǎn)走江湖,隱姓埋名。過著自己的太平日子。天下之事,與我無關(guān)!”
“這不過是迂儒之言。我想要你做的,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
“什么事?”
“你熟讀史書,可否發(fā)現(xiàn)一個規(guī)律?”
“周浪愚笨,不知道什么規(guī)律?!?p> “我們的國家,雖然飽經(jīng)滄桑戰(zhàn)亂,多災(zāi)多難,有過輝煌,但是也不乏恥辱。萬事萬物都會有新老交替,以前的朝代滅亡了,新的朝代就會興起。但是我們可以驕傲的說:盡管我們時時改朝換代,但是我們卻從來沒有亡國滅種。眼看著幾十年來,曼陀教對我們天下宗的人民燒殺侵略,無惡不作。分明就是要讓我們亡國滅種??!我看了看,我們天下宗氣數(shù)已盡,宗主昏庸無道,官員阿諛奉承,爾虞我詐,貪圖享受?,F(xiàn)在還屈辱的乘勝求和,簡直荒唐和愚蠢到了極點(diǎn)。所以,我希望你,答應(yīng)我的事,就是出去,待時而動,如果他們有對不起人民的事,你就出來帶領(lǐng)人民反抗他。因?yàn)橹挥心?,才能?dān)此重任!
所以,我來這里,就是告訴你真相,同時,也是救你出去的!”
“我可以答應(yīng)你,但是我走了,紫蘭怎么辦?”
“你帶著紫蘭一起走!我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去接她吧!”隨后,羅文又將宗主將紫蘭冊封的事告訴了周浪,周浪惡狠狠地說到:“這樣的昏庸之人,不盡忠也罷。但是誰要娶我的紫蘭,我就讓他死!誰也不行!”
“紫蘭說了,她寧愿一死了之,也不會嫁與他人的。我知道她的脾氣,是果真說道做到。所以,你兩就一走了之吧,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記住,如果天下無事,那么你們就隱姓埋名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如果天下有變,今天答應(yīng)我的事,一定要做到。可以嗎?”
“嗯,我答應(yīng)你,那么你不走嗎?”
“我都這個年紀(jì)了,早就活夠了。我為天下宗奉獻(xiàn)了我畢生的精力,誓當(dāng)與之共存亡。而如今,主公無道,而小人得志,宗國大廈搖搖欲墜,我雖心急如焚,而又無計(jì)可施。活著,倒是一種折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將你救出去,保留著改變和拯救人民的力量。我相信你,你穿我這衣服出去,到了我家與姬蕩紫蘭會和,然后趁機(jī)逃走,若有朝一日,曼陀教卷土重來,你一定要扛起這個大旗,你看怎么樣?”
“好,我答應(yīng)你!但是,您留在這兒,我走了,我豈不是不仁不義?貪生怕死之人了?”
“仁義?懂得順應(yīng)大道的人才會知道什么是仁義。而不識時務(wù),浪費(fèi)機(jī)會,在意別人口中的人,那不是仁義。那是愚蠢。你是明事理的人,我想你應(yīng)該懂得取舍!”
周浪盡管心里難受,但是他知道羅文這話的分量,于是,他含著淚將衣物換了過來,正準(zhǔn)備出去,他回頭看了看牢房里的廖榮,便和牢頭順來鑰匙,扔向廖榮,對著他說道:“出去之后,有機(jī)會的話,一定要完成你的志向和抱負(fù)。”
廖榮開口笑道:“對,你們的話讓我感觸頗深。要干就干他一票大的,讓天下人都記得我曾經(jīng)為他們戰(zhàn)斗過。腐爛到地底的大廈,修繕?biāo)拇u瓦已經(jīng)沒有任何用處;再華美的裝飾品,也抵擋不住狂風(fēng)驟雨的吹打。與其看他這樣搖搖欲墜的揪心,倒不如將他推到之后重建來的爽快!要走,我廖榮就祝你一臂之力!”說完,跟著周浪,潛伏出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