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武俠

瀟瀟子夜歌

周浪絕命遇神醫(yī) 姬蕩無意進賊窩

瀟瀟子夜歌 戴紀 9327 2019-07-31 18:35:12

  幽靈十三騎拖著狼狽不堪的樣子撤退,臉上都是不甘。除了領頭大哥的眼神有服氣和一些僥幸之外,其余之人皆忿忿不平。心里都不約而同的有一個心思:不就是一個老頭嗎?一個人不是他的對手,難道我們十二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嗎?

  出于這樣的想法和心理實在不甘,其中一人在其他人的默許之下,問道帶頭之人:“大哥,為何你要阻攔我們上去和他交戰(zhàn)?一起殺掉那老頭和周浪!我們的任務不就完成了嗎?現如今,老九死了,任務也沒完成!一來回去我們無法回去向宗主交代,二來,我們幽靈十三騎的名聲可就毀了!”

  帶頭大哥冷笑道:“你們知道個什么,我們能活著回來就已經不錯了!”

  “難道我們十二人都不能打敗那個老頭嗎?”

  “你們還是太無知了!”帶頭大哥痛罵道,“事已至此,我會承擔所有的后果的!現在,我們回去吧!”

  “大哥,你不說清楚,我們是不會甘心的!”其余的人也這樣說道。

  “哎!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們那個老頭的故事和身份,千萬不要被他嚇到了!”帶頭大哥嘆息道。

  “這件事,還要從五十年前說起。那時候,天下宗正在崛起,我們現在知道當時天下宗有三大高手,宗主,耿彪的爺爺,還有一個就是張邯!其中,宗主將耿彪的爺爺和張邯長老視為自己的弟子皆好友,讓他輔佐自己的兒子,后來耿彪的爺爺和曼陀教大戰(zhàn)中也死了,所以現在的高手就只剩下了一個!那就是張邯。此三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們和其中一人單打獨斗的話,都不會是他們的對手。但是我們是三人一起上的話,或許能殺掉他們其中的張邯;如果是五人的話,或許能殺掉耿彪的爺爺;要是十人一起上的話,或許能殺掉當時的宗主!但是今天的這個老頭,就算九弟活著,我們也不能戰(zhàn)勝他!”

  此話一出,其余人皆是驚愕和難以置信。帶頭大哥看到自己的小弟第一次對自己的話感到如此的質疑,便接著說道:“其余的人都記住了我們天下宗的三大高手,那是因為他們三個活在了世俗人所謂的高位之上!而我們天下宗,是一共有四位高手,而那一位,就是今天我們遇見的這一位,他叫吳天!”

  “吳天?”眾人表示沒有聽過這個名字,紛紛的期盼著這位帶頭大哥能將他的故事說的更加詳細,以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你們年紀尚小,肯定沒有聽過他的名字。當年的吳天,年僅十八歲,但在他的身上,卻有著世人難以企及的武學天賦,還有他身上的兩種獨門武學,寒冰掌和烈炎拳。這兩項武功本來很多人都會,但是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就在于他的悟性。他就是憑著自己的悟性,活生生的將這寒冰掌創(chuàng)造出了七項絕技,這烈炎拳也被他改造的出神入化。剛才我與他交手,我想你們也看清楚了吧!”

  “嗯!看清楚了!”

  “他的武學天賦遠遠高于常人,他憑借這這兩種武功,在當時的宗主的指派下,他打敗了當時武林的各路英雄好手,鏟平了各種勢力。天下英雄對他要么是敬佩,要么就是恐懼。就連宗主,也對他心存芥蒂。但是他卻認為,他打敗的,不過只是一些普通高手,他要做的,是要挑戰(zhàn)當時的絕頂高手!所以,他便在中原的武林大會前期,放出話來,說是一般的武林高手就不要來湊數了,要來就要來最頂尖的高手,他不是挑戰(zhàn)一個,而是各大門派,或者散落在江湖的游俠中最最頂尖的高手!自然,沒有人會理他,因為對于那些絕頂高手來說,打敗一個晚輩對他們的名聲沒有什么加持,但是如果是輸了的話,那么自己就會身敗名裂,只會成全了他。所以,那一年的武林大會,是最沒有價值的一屆!但他毫不氣餒,自己走訪各大門派,短短的三年時間,這個武林都記住了他的名字,沒有人能夠打敗他。而且他與人比武,并不取人性命,皆是點到為止,所以,各門各派的絕頂高手無不佩服他。這種佩服,不僅僅只是對他武功的敬佩,更是對他修為的敬佩!這樣,他無形當中就為天下宗掃除了一同江湖的障礙。

  如果說到這里,你們覺得并不怎么樣的時候,那么我給你說說他與曼陀教的戰(zhàn)績,那么你們就知道了!

  曼陀教在當時的宗主統(tǒng)一中原武林之后,經常騷擾邊境的百姓。剛剛統(tǒng)一江湖的天下宗,根本還沒有恢復元氣,所以,在與曼陀教的戰(zhàn)爭中,無論是耿彪的爺爺,還是張邯,都接連的敗在曼陀教手里。無奈之下,就派出了吳天,吳天對曼陀教,就像周浪和姬蕩二人那樣,一開始就是震撼,隨后,一系列的大戰(zhàn)小戰(zhàn),吳天都能大獲全勝,在與曼陀教十大長老的圍攻之戰(zhàn)中,他都能輕松自如,全身而退,將曼陀教的十大長老斬殺了六位,重傷三位,唯一活下來的,就是現在曼陀教的教主!但是就在這關鍵時期,最初的宗主危在旦夕,所以,要找一個人作為天下宗的接班人。而這接班人選,就只有兩個,一個是宗主的兒子,另外一個就是吳天!據說所有的人都以為宗主之位會是吳天的,因為他的能力是天下人都眾所周知的。就連他自己,都是這么認為的??墒堑搅俗詈螅献谥鲄s把他從燕邊城召了回來。出于考量,我也只是聽到傳說。說是因為他太好武,沒有仁愛之心,所以這天下宗宗主之位就傳給了宗主的兒子,而放棄了吳天。傷心欲絕的吳天從此離開了天下宗,杳無音信,再也沒有聽到過他的蹤跡。

  后來,上任的宗主為了凸顯自己的功績,將原本屬于吳天的功勞全部攬在了自己的身上,還處處消滅了吳天存在的痕跡。他想一陣風,又像一個夢。好像存在,但是卻又找不到他存在的痕跡!時間慢慢流逝,久而久之,人們就把他的事跡忘掉了。仿佛這個人從來沒有存在過!而關于他的故事,我也只是在我?guī)煾傅目谥新牭搅岁P于他的傳說。

  那個一只手用火,一只手用水的男人,今天又重現江湖,而且從年齡上來看,完全吻合,我想,就是他沒錯了!武林的傳說-----吳天?。?!的的確確存在,他不僅是傳說,也是現實!”

  “那大哥,真的是像你所說的那樣,他是因為爭奪宗主之位離開天下宗的嗎?可是他為什么會今天出現,又怎么突然要救周浪?為什么不將我們趕盡殺絕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如果想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那就得親自去問他本人了!但是我猜想的話,或許他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著天下宗的一切,今天之所以出來,或許他知道了周浪和姬蕩的事,而周浪和姬蕩的遭遇,或許跟他差不多吧!之所以不殺我們,我想,他已經不在乎我們的存在了,因為我們的存在對他一點威脅也沒有!對于沒有威脅的事,誰會在乎呢?”

  “第一次被人瞧不起,心里真的很不爽??!”

  “哎,只是怕救了也沒有用,周浪已經病入膏肓了!對了,周浪可以這么說,那么姬蕩呢?我們怎么說姬蕩的事情呢?這個恐怕不好交待吧!”

  “就說姬蕩和周浪一塊被吳天就走了,你怎么那么笨呢你!”

  “對?。》凑械娜硕紩J為姬蕩和周浪在一塊的。”

  幽靈十三騎就這樣,損失了一員,狼狽的回到天下宗復命去了。

  周浪在夢中一遍又一遍的夢見紫蘭,甚至在昏迷時,都在呼喚紫蘭的名字。他夢見自己在幽蘭谷里,一條清澈見底的溪流,一個高約百尺的瀑布,還有他親手為紫蘭蓋得幽蘭居,他到處尋找和呼喊紫蘭,但是卻怎么也找不到紫蘭,就這樣的夢境中,循環(huán)反復。等他醒來之時,發(fā)現躺在了一張床上,但是身上的毒,卻也是越來越嚴重了,甚至,已經全部都變成了紫色。他用盡全力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出了房間,發(fā)現此時自己在一片竹海當中,他看到不遠處的河邊,有兩個老頭在下圍棋,于是就朝著這兩個老頭走去。走進了一看,一個老頭就是救了自己的那個,另外一個,卻是自己不認識的,不過與救自己的那個老頭相比,他長得更加圓潤,倒是有一種鶴發(fā)童顏的姿態(tài)。兩個老頭在下圍棋,周浪不聲不響,輕輕地走進去看了看,兩老頭仿佛已經陷入了這局棋的思索里,不動不響!過了好一半天,那位不曾見過面的老頭將白棋放到棋盤上,說道:“好吧!我輸了!”

  二人放下棋子之后,救了自己的老頭說道:“好,既然你輸了,答應我的事情就要做到!”

  “我是沒有問題,關鍵在于他答不答應!若他不答應,那我也無能為力了!”

  “那你就自己看著辦吧!若他真的不肯,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話音剛落,二人便看了看周浪,救他的那位老人對著周浪說道:“年輕人,中了那么惡的毒,不好好躺著,就不怕毒氣攻心,自己死的更快嗎?”

  周浪笑了笑,說道:“若是為了多活幾天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倒不如快些死在路上的比較好!”

  二人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也對。反正你毒已經攻心,恐怕也將不久于人世了,害怕嗎?留戀嗎?”

  “怕?人都是要死的,怕又有什么用呢?我的兄弟死了,最愛的女人也死了,留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世上,我倒是覺得害怕,沒有什么可以留戀的了!倒也是死了的好,或許,他們還在黃泉路上等我呢,我去了,也好做個伴!”

  兩位老人相互看了一眼,救了周浪的老頭說道:“這醫(yī)者仁心,哀又莫大于心死!你兩一個世上醫(yī)術最高明的人,一個中了世界上最惡的毒的人;一個最想救人,一個卻又最想死!你兩到底誰更勝一籌呢?我無從得知了!反正我已經贏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說完,這老頭便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回過頭來說道:“我去看看我設的陷阱抓到兔子沒有,要是抓到了,今晚又有好的下酒菜了!”

  周浪想要問他問題,但是這老頭卻沒有給周浪機會,快速的消失在竹林中了。周浪回過頭來,對著這個未曾謀面的老頭說道:“老人家,敢問怎么稱呼您們二位?”

  “哦!那你就叫我針前輩,叫他刀前輩,就可以了!”

  “針前輩?刀前輩?為何要這樣稱呼你們?你們究竟是什么人?為何要救我一個將死之人呢?”

  “你的問題太多又太急,你一個一個說,我一個一個答!”

  “好吧!你說你叫針前輩,他叫刀前輩?”

  “嗯,沒錯!”

  “那么你們?yōu)楹我任夷兀俊?p>  “其實吧,并不是想救你,就是想用你做一個試驗!這也是我和刀兄的一個賭約!”

  “用我做試驗?什么試驗?還有,什么賭約,我怎么聽得好糊涂??!”

  “是這樣的!我呢,從小就立志學醫(yī),對醫(yī)術呢,頗有研究和心得,常常呢,就是能夠救死扶傷,起死回生!那位刀兄呢,就是一個練武的奇才,武藝之高我想你應該是見識過的吧!”

  “沒有,他一到我身邊我就昏倒了,不過我想能在幽靈十三騎的手中來去自如,全身而退,想都能想得出他是一個絕頂高手!”

  “能想到這里呢,那就足夠了!我呢,是專門救人的,他呢,是專門殺人的!這救人和殺人的呢,看上去就是一對冤家,對嗎?但是你如果也這么想的話,那么你就錯了。他呢,是專殺天下該殺之人,我呢,就專救天下不該死的人!但你也知道,年輕時候許下的志向呢,總是意氣風發(fā)而不知艱難險阻,后來年紀稍大之后,我們才發(fā)現啊,天下該殺該殺之人殺不了,也殺不盡,這天下該救之人呢,救不了,也救不完。我前幾天在大街上的時候啊,聽他們說有一個人中了曼陀教的毒,聽說這個毒,中了就必須死,連曼陀教都沒有解藥。我就很好奇,就像試一試,于是就讓刀兄呢去尋你,結果他好像進到強盜窩里去了,還把別人的寶物偷了,路上的時候恰好遇到了你,索性就將你帶來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想這就是緣分吧!”

  “所以,你是想用我來做實驗,看看你能不能解這種毒,對嗎?”

  “對對對,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累??!但是呢,這種事情是兩廂情愿的,如果你同意呢,那么我就做,如果不同意呢,那就算了!不過呢,我實話說在前面,我對這個毒,一點也不了解,所以也一點把握也沒有,純屬實驗。我也想將這種毒給他解決掉,算是對后世人的一種貢獻吧!”

  “刀前輩果然是醫(yī)者仁心,你都這樣想了,要是我周浪拒絕的話,那么我周浪豈不是愧對了后世之人?我同意了,你做吧!若這能解這種毒,倒也是我的幸運,也算我對后世之人的一點點貢獻吧!”

  “好小子,好!但是,你真的不怕死嗎?”

  “怕?怕又有什么用呢?你試驗不成功,我死,你不試驗,我也是死!若我的死能有一絲絲的價值,那總比我就那樣窩窩囊囊死去的好的多了!”

  “既然如此,那就這么說定了吧!”

  “什么時候開始呢?”

  “等你的毒散入全身的時候,我們看了看,你的腳底還沒有被侵入,所以,等你的腳底也一起變紫的時候,那我就可以開始了!”

  “一般人解毒,不是越早越好嗎?”

  “那是一般的毒,你這是非常之毒,那我們就用非常之法吧!置之死地而后生,怎么樣?”

  “好!就按你說的辦!”

  周浪中毒已經中了整整四天,別人都說治病宜早不宜遲,只有自己面前的老頭會說自己治病要到臨死前的一刻。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事。周浪也不敢當著他的面說出來,或許自己就只是一個試驗品吧!這個毒雖然會取人性命,讓你昏迷,但是也僅此而已,比起那些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還將自己折磨的面目全非的毒相比,這個毒算是已經好的了,至少自己沒有受到折磨。這樣一想,周浪頓時也想開了。

  不一會兒,那位刀前輩回來了,手里提著一只兔子和野雞,可以確定的是,這野雞和兔子,都還是活的。看到周浪坐在那兒,于是問道針前輩:“針兄,他答應了沒?”

  “答應了!”

  “倒也是爽快!是毒還沒有完全侵入,對嗎?”

  “對!”

  “那好,菜已經準備好了,酒也還有許多!稍等我一下,很快就好!”說完,他便將這只活也雞扭斷脖子,野雞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然后他也沒放血,也沒拔毛;然后他從野雞的后門開了一個足夠小的口把內臟掏出洗凈內腔;然后他在在腔內涂抹作料,上面山上說不出來的香料都被他他放了上去,這時,針前輩說道:“刀兄啊,怎么每次都是放這些香料???都把這荷葉的清香都給搶走了,就只剩下那些怪味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是個人的喜好!等著吧,保證好吃!”說完,他又用黃泥加點水調成粘稠的泥漿,用泥漿把雞涂滿,看著這些泥漿滲透到毛根部,表面都被他抹均勻成橢球狀他這才撒手;接著他用用荷葉把球包上,包得嚴嚴實實,用棉線扎好;隨之他又地上挖個坑把球埋進去,把坑填平,在上面生一堆篝火,然后做完了這一切,他對著兩人說道:“好了,大功以前告成,你兩就在這等著吧!等火自然熄滅自然冷卻了,你兩就把雞球挖出來,用石頭一敲,雞球表面的泥塊就會碎了,一拔就下來,連毛都帶下來,拔得一根不剩,就可以食用了。不過你二人得等我,我還得去做這只兔子!這就做一只紅燒兔子吧!”話一說完,刀前輩便提著兔子,進到了屋子里去了。留下了周浪和針前輩。針前輩問道:“小伙子,喜歡吃叫花雞嗎?”

  “還可以吧,就是覺得不太衛(wèi)生!”

  “哈哈,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太過于干凈,倒也不覺得就是一件好事!你說對嗎?”

  “嗯,這也倒是事實!是不是就是俗語說的‘不干不凈,吃了沒病?’”

  “倒也是可以這么說吧!我倒是覺得人生苦短,如果事事渴求極致和完美的話,那么人生就會缺少許多快樂。你覺得呢?就像這叫花雞一樣,因為看上去不衛(wèi)生,卻能弄出不一樣的美味出來,也恰恰是應證了這個理,你說呢?”

  “我倒是覺得這要看人的口味吧!就像剛才針前輩您不喜歡那些香料的味道,喜歡荷葉的清香;刀前輩卻與你相反!我們每個人的人生雖然都是一樣,但卻活的各不相同!有的人盡善盡美,有的人卻得過且過。我倒是不覺得誰高誰低,但是我覺得,選擇自己喜歡的人生,就像選擇自己的喜歡的菜品一樣。把酸甜苦辣咸如何烹飪得恰到好處,我覺得這是最重要的!”

  “嗯!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感悟,倒也不錯了!”

  “哎,人之將死,對世界的領悟也就那么透徹了!不像那些還認為有大把時光可以揮霍的人,對未來充滿了期望和想象,所以挑三揀四,隨波追流。看似充滿了希望,實則只會徒勞,到最后白活一場!”

  “嗯,這倒也是!人有時候只有想到了怎么死,才會知道自己怎么活!人只有死過一次了,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樣的人生!現在,你已是將死之人,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想怎么活呢?”

  “想我周浪一生,沒有做什么壞事,也沒做過什么好事。今生唯一覺得有趣和留戀的,就是認識了姬蕩和與紫蘭相愛!如果重活一次的話,我還是想跟他們在一塊!”

  “倒是重活不是重生,現在如果治好了你,你的紫蘭和姬蕩,也不在了。你想怎么樣呢?”

  “人間那就沒有值得的事了!倒還不如死了的好!”

  “其實我覺得支撐人活下去的理由無非就是兩個吧:一個是愛,另一個就是恨!我救治那么多的人,都是如此!若你的愛已經死了,何不想想恨呢?”

  “倒也想過!不過冤冤相報何時了呢!我活不了,也并不想因為仇恨而活!對了,你看這火已經熄滅,雞已經好了吧!”

  “再等等吧,等刀兄將他的紅燒兔做好!我們就可以開飯了!”

  說話間,刀前輩對著二人說道:“把雞取出來吧,兔子也做好了,可以開飯了!”

  二人將叫花雞弄上桌來,看著除了叫花雞和紅燒兔之外,還有幾個小菜,周浪自己打趣道自己“生前不餓死,死后不做餓死鬼,倒也是一種圓滿了!”

  姬蕩騎著馬,在崇山峻嶺的南方小路上走著,秀美的河山在他的眼中沒有任何一絲絲的美感,因為他的心里只有逃亡,只有仇恨。他提不起一絲絲的興致,仍然馬不停蹄的向著南方奔去!又到了黃昏時刻,這時馬兒已經倦了,自己也覺得有餓又渴。他看到綿延的山川,心里無奈,想到的是今晚又得睡在哪個荒郊野外,還會不會像昨天那樣遇到個女鬼什么的!正當他正躊躇之際,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座房子,他牽著馬走向前去,果然看到了一間屋子,上面寫著‘迎龍客?!膫€大字!他興奮不已,對著馬說道:“馬兒兄啊,今晚你我都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馱著我跑了這么久,今晚你也好好地休息一下了!”說完,便走進了迎龍客棧!

  姬蕩將馬匹交給前來迎接的小哥,對著他說道:“給它最好的草料!錢一分也少不了你的!”說完,自己進到店里,對著店小二要了五斤牛肉和兩碟花生米,還有一壺濁酒!店小二領命而去。將酒菜點完之后,他看到的幾乎都是一些大漢,而且這些大漢是不是有意無意的朝著自己看,這也讓他覺得奇怪。他想了想,心里說道:“這店定是修在一條必經之路上,不然怎么會有那么多人呢?這些人都是趕路人,我也不管他們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吃完了飯,要個房間,美美的睡上一覺,明天繼續(xù)趕路。管他們的呢!”于是想到這兒,他就不再多想,就自顧自的,因為現在在他的心里,吃飽飯,好好地睡一覺,然后明天有著足夠飽滿的精神出發(fā),這比什么都重要。

  或許是因為太餓了,五斤牛肉都被他吃了個精光。旁邊的那些大漢們都驚呆了,都在竊竊私語:“長得如此秀氣的一個人,怎么能吃那么多呢?”自己酒足飯飽之后,便對著店小二說:“小二啊,結賬!”

  “好嘞!客官,你一共消費了五兩銀子?”

  “什么?五兩?開什么玩笑!”姬蕩問道。

  小二接著不慌不忙的說道:“客官,你也看到了,小店在荒郊野外的大山之中,材料也不方便啊!所以,就貴了那么一點!”

  姬蕩想了想,認為他說的也有道理,但是的確還是太貴了。但是自己也累了,便對著小二說道:“好吧,五兩就五兩!”說完,從懷里掏出了五兩碎銀,然后不小心漏出了懷里的銀票,這些都是羅文長老臨走之前送給他的。羅文把自己的積蓄全交道了姬蕩的手里,姬蕩交了一半給周浪,自己也留下了一半!但這一切被店小二看在眼里。店小二收過錢交到柜臺的時候,對著柜臺的人說道:“三當家的,那家伙身上有一大把的銀票,我親眼看見的,每一張銀票至少五百兩!”

  “什么?五百兩?確定沒看錯?”這三當家的眼睛都聽直了!

  “千真萬確,他身上,至少有一萬兩銀子!”

  “一萬兩?你確定?”這話讓這三當家的已經按耐不住了,“好,今天就看我的了!”話一說完,他從柜臺的底部拿出了一個壇子,徑直走到姬蕩的面前坐下,他對著姬蕩說道:“少俠,你年紀輕輕,又長得眉清目秀,。沒想到竟然那么能吃能喝,果然是少年英雄!這樣吧,我這里有一壇酒,窖藏二十年了,是天下第一釀酒師杜康的第十八代傳人所釀,有興趣和嗎?說完,就把酒壇遞到了姬蕩的手上!”

  姬蕩不接,三當家的說道:“先拿著吧!反正看看又不要你付錢!”說完,就遞給姬蕩,姬蕩接過酒,說道:“多少錢?”

  “五千兩?”

  “我想你把杜康從地府叫回來釀,也值不了五千兩吧!”

  “以前是不值,但是你看了,就要五千兩!”

  姬蕩知道他們的意圖,便說道:“他們都看到了,是不是都要給你五千兩啊!”這時,一個壯漢走了過來,對著這三當家的說道:“對?。〈蟾纾铱吹搅?,這是我的五千兩,我給你!這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好酒??!五千兩,值了!”

  姬蕩此時明白他們是一伙的,便說道:“那要是我不給呢?”

  “不給?那么你想活著離開這里嗎?”說完,將碗故意丟在地上,其余的人聽到碗碎在地上的聲音,全都站了起來。紛紛涌向姬蕩的位置。并一個接一個的用手推攘這姬蕩。姬蕩這才明白原來這些人都是一伙的。他也不心慌。對著過來圍攻起哄的人說道:“各位大哥,不要著急嘛,錢嘛,好說,價錢可以便宜一點嗎?”

  “不行,五千兩就五千兩,你還摸了它,沒收你五千兩的磨損費,已經很仁慈了!”這三當家的語氣囂張的說道。

  “哦,那好吧!五千兩就五千兩吧!”姬蕩拿著這壇酒在手里拿捏了一下,然后將它開封,聞了一下,又是一大口喝下去,說道:“好酒好酒,五千兩我覺得還是少了一點,要不,我出一萬兩吧。你看怎么樣???”

  “真的?”三當家的睜大了眼睛,連忙問道。

  “當然,不過我有條件!”

  “什么條件!”

  “這錢呢!你活著的時候不能用,得死了才能用!這樣吧,我看你是做不到死了才能用我的錢,這樣吧,我現在送你去見閻王,待會我就燒一萬兩給你!”說完,還沒等三當家的反應過來,姬蕩就將酒壇子狠狠的砸向了三當家的,壇子聲碎,三當家的立馬倒在了地上,姬蕩又立馬掀開桌子,狠狠的朝著三當家的頭上打去,三當家的被打到在地上,昏睡了過去,其余的人見狀,立馬過來拉開姬蕩,并朝著姬蕩打去,這十幾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雖然人高馬大的,但是無論是出拳的力度還是速度,明顯就是一個普通人的水平,所以,姬蕩幾乎沒有認真,他們都被打倒在地了!姬蕩正得意之時,頭突然變的昏沉,視線變得模糊,身體不聽使喚,然后就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嘴里大罵道:“你們這群狗娘養(yǎng)的強盜,居然在酒菜里下蒙汗藥!”

  其余的人見他倒在地上之后,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店小二看看自己被姬蕩打傷的同伙和自己,大罵道:“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武功怎么那么高?幸好下了蒙汗藥,不然今天就危險了!”

  其中一個強盜說道:“嗯,快看看三當家,看看他有沒有事!”說完,一個強盜過去扶他,接連叫了幾聲之后仍然沒有回應。才用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之處,他被嚇得連連退了幾步,倒在了地上,說道:“三當家的,死了!”

  其余之人皆是驚愕,剛開始的時候都不信,可是接連著一個有一個人的前去查證,果然是死了。然后他們看看自己的兄弟十幾個,一個死了,三個被打斷了手,五個被踢斷了腿,還有兩個昏迷不醒,就只剩下店小二一個人尚且完好。其中一個強盜憤怒的說道:“三當家的死了,我們也被他打得那么慘,我要把他殺了,為三當家的報仇!”

  這一個建議得到了大部分的人的贊同,“對!殺了他!”大家拿著刀正準備砍向他!店小二卻說道:“大家住手,千萬不要殺了他!”

  “為什么?”

  “你們想想,他殺了三當家,又打傷了我們大家,這么大的禍,他死了,誰替我們背?要是大當家的和二當家的怪罪下來,我們用一個死人去頂替,那大當家的氣往哪里撒?死的傷的或許現在就罵我們幾句,但是好了之后,這三當家的死還不是要我們來承擔,千萬不要殺了他,就讓他去讓大當家的撒氣,我們就看著他受折磨就好了!”

  “對對對!可是他的武功這么高,等藥勁一過,我們能打贏他嗎?盡管我們人多!”

  “這你就放心吧!我這蒙汗藥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七日酥’,七天之內,他都會癱軟無力,等他七日之后恢復過來,大當家的早就收拾完他,就讓他見閻王去了!”

  “好,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帶他去見大當家和二當家,讓他們收拾他!”

  “嗯,把店清理一下,我們這就上山!”幾人拖著殘軀,一瘸一拐的向山上走去,離開了迎龍客棧不久,便見到路邊有一石碑,碑上寫到“迎龍山”三個大字!而此時的姬蕩,被自己的馬匹馱在背上,昏迷者和強盜們一起上了山!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