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的溫度很高,人手摸在上面燙的要命,顧以塵一邊忍受著這灼熱一邊試圖分辨出哪里最可能塌陷。
地窖內已經全是濃煙,煙熏得夏汐眼睛都睜不開,更別提處在最高處的顧以塵了。
他敢肯定,自己的臉此刻黑的和煤炭一樣,眼淚更是像不要錢一樣往嘴巴里灌。他揉了揉眼睛,在模糊的視線里,他居然看到了一張臉。
一張突然冒出來的臉!
顧以塵震驚的睜大眸子:難道現在已經缺氧缺到出現幻覺了?
而見鬼的是,那張臉居然開口講話了:“你們是在表演雜耍嗎?疊羅漢?”
雜耍?去你媽的雜耍,沒看見他這是在找出口嗎!
等等——不對,天花板上的木門什么時候打開了?。?!
因為木門的打開,空氣稍微流通了一些,地窖里的濃煙也散去不少,那張臉更加清晰的出現在幾人面前。
“蘇、蘇教授?。?!”
就在顧以塵思索這張臉怎么這么眼熟的時候,夏汐已經喊出了此人的名字。
蘇教授、蘇祁,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警方特聘犯罪心理學專家。
只是,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夏小姐,你也在啊,啊!這位是顧先生??”蘇祁似乎這個時候才認出這個黑成煤炭的人是顧以塵。
“抱歉,剛剛我只是開個玩笑。”
都生死攸關了開你妹的玩笑?。?p> 顧以塵頭頂冒出‘井’字:“把梯子放下來!”
“蘇教授,這里還有孩子,已經昏迷了?!毕南辜钡暮暗?。
蘇祁連忙將地窖的梯子放下,從上面又下來兩個警察,將眾人一一給救了出去。
當呼吸到外面第一口新鮮空氣的時候,夏汐才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此時,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天色也大亮,關著他們的這個地窖在度假村一個廢棄的民屋里,好在一直下暴雨的緣故,所以火勢并沒有很大,不然的話,夏汐他們早就被燒死了。
警察是在不久前趕到來處理陳萌殺人案的,楊燦燦也是和預料的一樣,對眾人撒謊說顧以塵和夏汐有事離開了。
出于對罪犯的一種敏銳,蘇祁覺得楊燦燦不對勁,在審問下,對方終于全盤托出,并交代了夏汐他們的所在。
所以這次要不是蘇祁,或許警察早就將老板娘認定為殺人兇手而結案走了。夏汐他們可真的是危險了。
“蘇教授,這次多虧你了!”夏汐感激的說道。
“本來我也快找到出口了。”顧以塵在一旁不滿的小聲插了一句:這個蘇祁真是多管閑事!
夏汐瞪了他一眼,顧以塵乖乖的閉上了嘴。
“夏小姐客氣了,這本來就是應該的,我也算半個警察,有義務保護市民的安全。尤其是保護你這么漂亮小姐的安全。”
蘇祁彎起漂亮的桃花眼,笑的十分溫柔。
果然人長得帥就是有優(yōu)勢,說的話不但沒有讓人覺得輕佻,還讓人覺得紳士味十足。不過蘇祁本身便自帶一種矜貴之感,像是從哪幅油畫里走出來的貴公子一樣。
“夏汐,走了?!鳖櫼詨m插在二人之中,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哦,我們還要去做筆錄,那蘇教授再見?!毕南Y貌的道別,然后被顧以塵蠻橫的給拉開了。
好像從第一眼開始,顧以塵就不怎么喜歡這個蘇祁。
明明對方看上去很好相處的說。
夏汐在心里暗暗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