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使北野
司陽,皇宮養(yǎng)心殿。
司辰軒臉色陰沉不定,他本想將蕭凝和司裕杰二人就地格殺,再偽裝城冷宮失火,畢竟司裕杰乃是一個極大的心頭大患。為此,他派出了一品鎮(zhèn)西將軍,在司陽的戰(zhàn)力排的上是前十,以一敵百都是小意思。只是,這夜,安靜的有些可怕,時間過了這么久,為何冷宮的火還沒有燒起來?
司辰軒徹夜未眠,滴漏顯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丑時,司辰軒一言不發(fā)地走到大殿門口,望向冷宮方向,空氣中似乎有煙味,是幻覺嗎?不!不是!火光很快沖天,成功了!司辰軒瞳孔猛地一縮,桀桀笑道:“對不住了,你們二人注定是我的絆腳石?!敝皇牵纫幌?,這不是冷宮,那是周明瀾住的長秋宮。他登基不過幾天,還沒有來得及封后,周明瀾卻早已以皇后自居,偏要搬去皇后居住的長秋宮,不過小事一樁,司辰軒也沒有上心。不過此刻,他知道,失敗了。蕭凝和司裕杰二人已經(jīng)徹底離開了,鎮(zhèn)西將軍估計(jì)也已身殞。“衛(wèi)天堂!”司辰軒咬牙切除吐出一句,“我勢要將你們滅殺!”
“走火了,走火了?!睂m人們大呼小叫前去長秋宮滅火。司辰軒也顧不上冷宮情況如何,急急忙忙趕去長秋宮,周明瀾是周家支持他的最大的一個理由,無論如何不能有閃失。
京城,宜春樓。
后院二樓的一間屋子里,一屋子人,或多或少掛了些彩。司裕杰已經(jīng)睡熟了。畢竟是個小孩子,大家又顧忌著,也沒讓他受到太多驚嚇。
“多謝各位壯士?!笔捘掳荨?p> “娘娘萬萬不可?!睘槭椎囊粋€人拱手道,“屬下乃是衛(wèi)天堂第一梯隊(duì)的行十三,奉堂主之令護(hù)您周全。”說完,取下自己的令牌,上面花紋繁復(fù),中間刻著一個“衛(wèi)”字。蕭凝頓時放下心來,這衛(wèi)天堂是專門保護(hù)皇上周全的。
“草民拜見娘娘?!庇忠蝗斯笆值?。
“你是?”蕭凝不解,這里還有不是衛(wèi)天堂的人嗎。
“草民易水,隸屬麒麟閣。奉麒麟閣閣主之命保護(hù)您?!币姿故遣槐安豢?。
“好,好,”蕭凝不太了解江湖事,也不知道麒麟閣是什么樣的存在,不過肯定不是什么小門小派,“多謝這位大俠?!?p> “娘娘,”易水道,“這宜春樓乃是我麒麟閣一個秘密據(jù)點(diǎn),無人知曉,非常安全,只是...”易水欲言又止。
“易大俠有話不妨直說。”蕭凝眸中神色一片清明。
“好,這宜春樓乃是一處妓院,事出倉促,一時之間找不到更安全的地方,還請娘娘不要介意?!币姿?。
“易大俠,還有大家,我說一句,今日那黑衣人我也看出他實(shí)力不俗,若不是各位拼死相救,我與裕杰定要葬身于皇宮之中?!笔捘龥]有用本宮二字,因?yàn)樗l(fā)現(xiàn)這些虛名在生死面前不值一提。“從此刻起,你們不要將我當(dāng)做皇后,裕杰也不是太子,你們放開手腳,無論是什么樣的苦我母子二人也能受得住?!泵媲斑@十幾人松了口氣,如今情況本就不明,若是這皇后再難搞一些,真是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好,明日我等便出城,盡快趕去北野,與堂主會和?!毙惺馈1娙硕紵o異議,若是還留在京城必然會更加危險。
“我立刻將此事報給閣主,也好有接應(yīng)?!币姿?。
高古,王宮。
哈勃木兒大怒,揮手掀翻了面前的桌子,“消息可確實(shí)?”他死死盯著面前的死士,雙眼通紅?!盎?...回王上,消息....消息確實(shí)?!蹦撬朗款澏痘卮稹殑Α八ⅰ钡囊宦晸]過,那人便身首異處。哈勃木兒攥緊了拳頭,他本意是想利用司辰宇逼司陽國割地賠款,誰知道那幫邊居然傳來兩歲太子登基的消息,他本以為這是司陽的陰謀,想要趁機(jī)救走司辰宇,所以派霍喜樂前去打探消息,沒想到使者隊(duì)還沒從王城離開,便又傳來了司辰軒登基的消息。這個假不了,他早就聽聞司辰軒野心勃勃,他稱帝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這就麻煩了,司辰軒是無論如何不會想要司辰宇回國的,他巴不得司辰宇死在高古才好。這下,司辰宇是半點(diǎn)利用價值都沒有了。
“來人,傳令給霍喜樂,告訴他,讓他去北野城與其守將程景旗商談,就說我高古愿意將司辰宇送回司陽,但是需要司陽賠償我國?!惫緝宏幊林?,如今司辰宇就是一塊燙手山芋,司陽是絕對不可能拼盡一切救他回去,為今之計(jì),只有拿他多換些錢財(cái),高古地產(chǎn)貧瘠,若不是為了生存他也不會每年都對鄰國開戰(zhàn)。希望司辰宇還有些價值,不然都抵不過死去的士兵!
霍喜樂接到哈勃木兒口諭時,心里萬分惱怒,這不就是讓他送死嗎?他一開始接到司辰軒登基的消息時滿心歡喜,以為自己不需要出使司陽國了,便在王城周圍扎營,等著被召回,誰知道哈勃木兒根本不管他的死活,霍喜樂咬咬牙,心中發(fā)狠,你們不仁,不要怪我不義了。
當(dāng)夜,博彥被緊急招進(jìn)宮中。
“全國通緝叛賊霍喜樂,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格殺勿論。”哈勃木兒咬牙切齒對著博彥說道,霍喜樂棄出使隊(duì),連夜?jié)撎?,還帶走了高古南部的邊防布軍圖,高古與納塔罕接領(lǐng),想必霍喜樂是跑到那里了?!傲硗?,派祝商祺接任霍喜樂的位置,即日出發(fā)?!弊I天骼舨渴汤勺s濤的二子,剛及弱冠,今年入朝為七品官。
“王兄息怒,臣弟愿意為王兄分憂,協(xié)同祝商祺一同前往北野?!辈┥裆C穆。
“不行,此去危險重重,司陽人又詭計(jì)多端,一不小心就會惹來殺身之禍。”哈勃木兒擺擺手。
“王兄,”博彥一撩衣擺,單膝跪下,“臣弟乃高古人,為高古分憂理所應(yīng)當(dāng),祝商祺年紀(jì)尚幼,恐怕難當(dāng)此大任啊?!?p> 哈勃木兒為難了半天,他從小便與這個弟弟感情深厚,雖說博彥如今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可他仍把他當(dāng)做小孩子。
“王兄若是認(rèn)為臣弟于使者隊(duì)中過于扎眼,那臣弟暗中行事即可?!辈┰俅握埱?。
沉吟半晌,哈勃木兒終是點(diǎn)頭同意了。
高古。祝府。
“參見王爺。”祝商祺行禮。
“我此次乃是秘密前來,不必多禮?!辈[擺手,坐在了首位,皇室威嚴(yán)不由得流出,祝商祺一驚,心中有些緊張。“你也知道,此次前去北野事關(guān)重大,所以,本王決定先去北野探查一番,你帶領(lǐng)隊(duì)伍,在后面慢慢行進(jìn)即可?!?p> “是?!弊I天髂耸俏娜艘粋€,又是剛?cè)氤?,說話不免唯唯諾諾,博彥看到了心里不禁冷哼一聲,這些大家子弟資質(zhì)如此平庸。
“我前往北野的事不要聲張,明白嗎?”博彥神色一緊冷聲道,他不僅是王爺更是一名將士,最看不慣這種文弱之人。
“臣明白?!弊I天魑⑽⒐笆?,他雖是見過場面的人,可以受不了博彥這種滲人的目光。
“還有,你到北野之后先不要忙著進(jìn)城,駐扎在城外等我號令即可?!辈┑f道。那祝商祺連忙稱是,等了半晌不見動靜,抬頭一看,哪還有博彥的身影,祝商祺擦了擦頭上的汗,嘆口氣,這還真不是什么好差事。
北野城。衛(wèi)天堂分部。
楚帆將自己關(guān)在房中,細(xì)細(xì)研究北野城圖,易水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看到楚帆的模樣,不由擔(dān)心道:“閣主,莫要熬壞了身子,你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怎么合眼了。”
楚帆沒有抬頭也沒有回話,她的全部精力此刻都在那張小小地形圖上,手腕翻動之間,一個個小土包被推翻,紅旗的位置不斷變動,楚帆臉上已經(jīng)布滿汗珠。
“好了?!背纫卉浘鸵乖诘厣?,“閣主!”易水在旁邊等候多時,立刻伸手去扶。楚帆此刻累的話都不愿意多說,微微吐出一個字:“床?!币姿D時明白過來,深一腳淺一腳的把她扶到床上,然后退了出去。剛關(guān)上房門便看見司煜熠探究的眼神。
“楚帆怎么樣了?”司煜熠問道,他想和楚帆商量一下如何解救司辰宇。
“閣主剛忙完事情,有些勞累,剛剛睡下了。”易水站在門前,沒有絲毫讓司煜熠進(jìn)去的意思。
“哦,好,那我晚些時候再過來?!彼眷响谟行┯樕?,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不必了?!遍T“吱扭”一聲打開了,楚帆站在門口,面色有些疲累,淡淡說道,“進(jìn)來吧,我沒事?!?p> “怎么了?”二人落座之后,楚帆開口,態(tài)度冷淡。司煜熠有些尷尬,他沒忘記前天惹怒了楚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
“這是我這兩天布置的一個四品陣法,你過來看看?!背皇掷×怂眷响趯⑺麕У搅俗狼埃眷响谏眢w一僵,由于一些原因,他從未讓其他人碰過自己,不過這突然的觸碰,好像還...不錯。
來到桌前,司煜熠不由得一驚,這便是四品陣法嗎?雖只是在小小的方寸之桌上,然而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就是一個完整的四品陣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