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莎曼陀的糾纏
白狐阡祖回來后,先是讓蟒天龍夫婦養(yǎng)傷,之后查看自己傷勢,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傷勢也無大礙,便吩咐八大護法照顧好蟒天龍夫婦,然后自己直接去了狐帝寢宮復命。
狐帝狐后見兒子已經(jīng)回來,趕緊上前問詢。狐后自打兒子走后,擔心的不得了,沒想到一天之間,兒子就回了。她愛憐的過去拉著兒子的手,“祖兒,母后擔心死了…..”她眼中有淚。
狐帝也是擔心至極,“回來就好,可還順利?”
阡祖跪拜父母后起身,他從法囊中拿出玄光寶鏡,“父王母后,此次很順利,你們看?!闭f著,他將玄光寶鏡遞給狐帝。
狐帝接過寶鏡,嘴里念叨,“看起來很平常嘛。”只見那玄光寶鏡巴掌大小,橢圓形狀,鏡子背后刻著一些文字和兩條金龍,倒也是精致。
狐后說,“就是一面七彩靈石寶鏡,看樣子,其中玄妙我們還是不知,一切萬物都有它的妙處?!?p> “父王母后,你們再看這是何物。”阡祖拿出來兩個血麒麟牌,就像血紅色的石頭一樣,美妙至極。他遞給狐帝說,“這牌子是血麒麟幻化而成,不知拿回來,會不是是災禍?”
狐帝倒是見識廣博,“祖兒啊,此次你不但取回了玄光寶鏡,還得了至寶!
這血麒麟,故事要從很遠說起,血麒麟乃屬上古神獸,盤古開天辟地,混沌初開。洪荒過后,出現(xiàn)了一名人類強者,這個強者聯(lián)合了各個種族,與魔族大戰(zhàn)。最后魔族落敗,各族都推選這名人類強者做首領(lǐng),而這個人就是‘軒轅黃帝’!
從此軒轅黃帝開始治國之道,而龍鳳族人為天下著想,盡力協(xié)助軒帝轅。因麒麟高傲,它們從不愿與凡人一界,因此不理世事。后來,軒轅黃帝特別重視龍鳳,血麒麟不甘到凡間做祥獸,不想與凡人一個等級,高傲的麒麟感覺與人在一起是恥辱。
麒麟族不服,與龍鳳族大戰(zhàn)。麒麟一族的最強者,第一代血麒麟,功力至高,和龍鳳兩族的首領(lǐng)相比,血麒麟也不相上下。血麒麟拼著命和龍鳳族首領(lǐng)打成平手,麒麟一族元氣大傷。
后來人間沒有麒麟容身之地,血麒麟便帶著麒麟一族通過空間裂痕,跑到離恨涯。原本,離恨涯住著無數(shù)妖類與修仙的道家,最后都被血麒麟一族給吃掉。
再后來,女蝸娘娘至圣之法眼,無意間觀看萬物,看到血麒麟在離恨涯傷人、妖、仙無數(shù),甚是猖狂,娘娘怕那神物再到五界作惡,便到離恨涯收了麒麟一族,把它們放到渺無人煙的空間之地去。
同時,女蝸娘娘為了保證玄光鏡萬無一失,就留下兩個血麒麟在玄光洞看守,把神物捆妖鎖,戴在麒麟脖子上。麒麟可以在離恨涯隨便走動,唯獨離不開那離恨涯!
女蝸娘娘慈悲,許諾血麒麟,如有一天愿意改邪歸正,遇到能收服它們的有緣人便可離開。
阡祖問,“那看來,我就是那有緣人?”
狐帝接著說,“女蝸娘娘當時給下了禁咒,并有留言道,一旦有人收服血麒麟,那人就是它們的主人。否則如果血麒麟擅自離開離恨涯,或者再傷人,必灰飛煙滅?!?p> “那娘娘此意為何?她自己收服,捆住便是?!壁渥嬉苫?。
“女蝸娘娘自有她的深意,她守護眾生,一切安排自然在她眼中?!焙缶囱龅恼f,“捆妖鏈就是克制麒麟最好的神器,所以,它們一旦遇到捆妖鏈,就會被捆妖鏈束縛,因此它們也是被你降服了,化作你的護身符血麒麟牌,從此跟隨你左右,聽你使喚,因此祖兒你就是它們主人了。”
狐帝道,“這麒麟乃是一公一母,功法也是了得,若不是遇見捆妖鎖,恐你們不能全身而退?!?p> 狐后也是吸了一口冷氣,埋怨狐帝,“老東西,你差點害了我兒,為何不早說?”
狐帝笑,“祖兒不是平安回了了嗎?我已然告訴他臨行該拿那幾件寶貝,本帝也早有勝算啊?!?p> 狐后倒是后怕,搖了搖頭,很無奈。
阡祖問,“那,原本捆妖鏈不是在麒麟脖子上戴著嗎?為何成了我們的神物?又是為何那麒麟沒有捆妖鏈,便無法離開離恨涯?是不敢嗎?還是怕女蝸娘娘懲治?”
狐帝坐回到椅子上,“狐族如何得到此寶物,祖上并沒有言明,女蝸娘娘言出必行,法力無邊,哪個敢違逆不尊?。垦梓胱匀灰膊桓疫`逆,父王也有所不知。,或許一切皆是天意安排?!焙垩凵裆钸h,摸摸自己胡須,看著兒子。
又聊了一會兒,阡祖感覺累了,便跪拜狐帝狐后,回去自己寢宮休息去了。
這一夜,阡祖累得睡的很沉,夢中都是和血麒麟大戰(zhàn)的場景。
天亮時分,管家喊著,“主上該起床了,莎曼陀小姐來訪?!?p> 阡祖睡眼惺忪的起來,說,“我在休息,不想見客。”聽到莎曼陀這個名字他便頭疼。
剛說完,莎曼陀便徑自推門入內(nèi),阡祖還衣衫不整,“誰讓你進來的?!”語言很是冷漠。
莎曼陀也不管阡祖說什么,笑瞇瞇看著還沒起床的他,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里不經(jīng)意流露出魅光,很是吸引人,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fā)披散。
莎曼陀心中滿是多情,一不小心又淪陷進去,她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白狐阡祖,你干嘛不見我?我這么早來了,還不是為了見你?”
管家趕緊追著進來,“主上,屬下……..”他意思是攔不住莎曼陀。
白狐阡祖趕緊起身,“你一個女孩子怎可隨意進男子房中?”說著他趕緊去穿衣服。
莎曼陀也不管不顧,“我給你穿便是了,你出去!”說著她便要攆管家出去。
“啊?”管家被她這句話驚到了,傻愣愣站在那。
“啊什么?。课易屇愠鋈?,我和你們主子有話要說!”莎曼陀霸氣十足。
阡祖頓感無奈,示意管家出去,然后轉(zhuǎn)過身去穿衣服,“你到底要干嘛?”
莎曼陀笑的桃花燦爛,“我能干嘛?還是不是想你了,過來瞧瞧?!彼呎f邊去幫阡祖系腰帶,帶著幾分羞澀。
阡祖趕緊躲開,“你干嘛?!”大聲說道。
“我就是幫你,你干嘛吼我???”莎曼陀感覺很丟臉,“白狐阡祖,你別不識抬舉,如若再這樣,我便告訴你父王母后,你是如何待我!哼!”說罷,她摔門而去。
對于莎曼陀的離開,阡祖視若無睹,繼續(xù)穿衣服。
莎曼陀氣哄哄的走了,一路上罵道,“白狐阡祖,你就等著吧…….”
昆侖山最高處懸壁上,阡祖已在此處靜坐苦練數(shù)日,管家定期送來食物。
阡祖靜坐止念,卻對鸞兒念念不忘。常修功練法,白影卓卓,千瞬移轉(zhuǎn),利劍如嘯,卻總是無法凝神靜氣。每次練后便仰天而望,心中念念,“鸞兒一去數(shù)日不見,不知她還好嗎?又不知何日能再見!真想登上天宮,卻奈何天地仙妖終有別啊!我白狐阡祖修煉八千年,卻無法穿越破界之地,升為上仙。若我能有機緣,可否與我那鸞兒地久天長,不屑于天.....”
劍氣中有她影子,依稀可見,似夢非醒一般,飛花懸耀,利劍駭濤。連環(huán)幾十劍招過去,他目光如電,穿破虛空,身形猛然躍起,如同從高峰上凌空撲殺而下。只見劍光一閃,對面的巨石上被劃出一道深三寸,長三尺的留下可怕劍痕,干凈利落,狠辣無情。
阡祖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飛,真是一道道銀光中山玄起之勢,阡祖越練越興起。
莎曼陀數(shù)日不見阡祖,便找到正在準備去峰頂伺候阡祖的管家,一問之下,才知阡祖已去了峰巖修煉數(shù)日。莎曼陀執(zhí)意叫管家?guī)?,一同前往送吃的,管家無法拒絕,便一同向峰頂走去。
阡祖正癡人若夢一般屹立風中,莎曼陀見狀,故意上前背后偷襲耍樂,一招玉指玄功,直點阡祖背間。
阡祖只感到后心微熱,便動了一招,掠影回返,回身隨即推出一掌,直對著莎曼陀面部!
莎曼陀來不及躲閃,腳下一滑,真氣向外沖出,未能站穩(wěn),一下子摔倒在地。“唉吆......阡祖哥哥,是我!”
阡祖哪知道是莎曼陀偷襲,此刻立即住手,面冷如冰,嘴角微牽,“你來做什么?這是我修功之處,你快下山去吧!”他把臉揚起,只看遠處山巒。
管家感覺放下手中的東西,來攙扶莎曼陀。
莎曼陀起身,推了一下管家,“要你來扶我,還不快滾!”她天性驕縱蠻橫,此時斜眼看著阡祖,“主子無理,管家也是如此?白狐阡祖你眼高如天,我莎曼陀偏就不信,我對你的真心,你視若無睹?難道那白若煙,就能入得你心?”
阡祖飛身入峰巒,踩風而去。他不愿和莎曼陀糾纏,只能默然而飛去。
莎曼陀見此像瘋了一樣,大聲嘶喊,“這算什么?白狐阡祖,你我兩族給你我定下婚約,你卻如此待我?我莎曼陀有何不好,入不得你眼!”
管家稍有不忿,看了一眼莎曼陀,“莎姑娘早些回去,我先告退了?!闭f完便追自己的主子去了。
“這算是什么?”莎曼陀癱坐在地上,青絲飄飄,淚縱而下。她揉揉自己剛摔疼的腿,想著每次阡祖都冷面肅言相待,卻是傷情無奈何,愛恨交織涉足深。
“我莎曼陀認為你是我的,別人就別想再牽涉在此!走著瞧,白!狐!阡!祖!”她緊咬朱唇,憤恨不消。
莎曼陀回到莎狐府邸,滿臉憤怒,下人過來忙伺候,卻被她逐個打了出去。這時正好莎狐族長莎穆棱來見女兒,上前便問,“唉吆,我的小公主啊,這是為何氣急敗壞啊?”說罷妖嬈的坐在石臺凳上,雙手放在腿上。
“母親,那白狐阡祖欺負您女兒,您要給我出氣!”莎曼陀一邊說,一邊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哦?我說是誰氣到我的女兒。女兒啊,你和白狐阡祖婚姻之事那是早晚,但母親早和你說過,婚姻不過是敷衍白狐族,你可別當真喜歡了那小子!待到我們占了白狐族,要什么母親都會給你。我們莎狐族兵馬不比那白狐族少,憑什么帝位就是他們的?山神不公,把位置給了白狐那老家伙,待我偷來附靈珠,我便可統(tǒng)領(lǐng)四方妖族!哈哈哈哈.....”
“母親,你女兒想要那白狐阡祖給我做奴隸,伺候我生生世世,哼!”莎曼陀聽母親一說,更是囂張跋扈。她卻不知情字為何,卻只覺占有便是目的。
“女兒稍安勿躁,母親已經(jīng)布置好了一切,只待那老狐貍夫婦閉關(guān)后就下手,我倒是要看那白狐一族如何應對!”
隨后,莎穆棱叫來親信莎狐通天。莎狐通天年近二十四五模樣,乃手下護法。莎穆棱叫他捎信給花狐族長,到府上商量謀反一事,并囑咐此去要秘密進行,不可聲張。
花狐府上,花狐族長花道友和夫人花百葉正在正堂和姑爺白狐阡羽、女兒花落塵閑談品茶,這時花狐族下護法花百歲上來稟報。花百歲附在花道友耳邊悄語,外面有莎狐族大護法莎狐通天前來,請您到莎狐府一敘。
莎狐族聯(lián)姻都是權(quán)宜之計,白狐阡羽并非老狐貍花道友中意的女婿,這個女婿在他眼中就是一個白癡,只會吃喝玩樂的廢物。今日女兒和姑爺回門,自然事事背著他們。
花落塵并不知曉花狐族和白狐結(jié)親到底為何,就只是順從父母。她也深知白狐阡羽浪蕩不羈,卻對他也有幾分情深。白狐阡羽畢竟風流少年翩翩,調(diào)情更是一流,美娟佳人如何經(jīng)得起這般誘惑,當初雖然有不愿意嫁給白狐阡羽,婚后夫妻倒也甜美。
花道友吩咐夫人說有事,回頭陰陰的看了一眼白狐阡羽,心中暗想,拿下白狐家指日可待!嘴上卻說著,“賢婿請稍待,慢用茶水,我去去就回。”
白狐阡羽起身,醉意八分,起身鞠躬,“岳父慢走!”說罷,又癡癡笑著坐下端杯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