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格蘭杰一個咒扔過去了,火焰重新變成了原本的模樣。
“為什么?”眼前的場景再明顯不過了:“為什么不讓他說下去?你們是在隱瞞什么嗎?”
我實際上對于自己和哈利波特的關(guān)系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因為這段關(guān)系,別人對我的態(tài)度。
格蘭杰應(yīng)該是比較親近的人了吧,碰到哈利波特和我單獨的時候仍然如臨大敵,一副小心戒備的樣子。
他戒備的不僅是哈利波特,隱隱的還有我。這已經(jīng)很讓人不爽了。
很難想象,如果其他人知道我和哈利波特之間的關(guān)系,會有什么反應(yīng)?
實際上有什么反應(yīng)都無所謂。但至少我要知道他為什么這個反應(yīng),和應(yīng)對辦法。
格蘭杰教授當(dāng)然不會主動說,那就借一個由頭,逼他說出來。眼前也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
心里不在意,但如果真表現(xiàn)出一個不在意的模樣,格蘭杰未必會說。
于是我歇斯底里,臉面漲紅,擺出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我料想這樣做,格蘭杰教授八成會就范,說出隱藏的秘密:我和哈利波特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沒有隱瞞!”格蘭杰教授語氣生硬,隱隱含著怒意:“該你知道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在此之前,你只是霍格沃茲的學(xué)生,格蘭芬多學(xué)生?!?p> 看到這個反應(yīng),我不由一愣,感到極為意外,也隱隱的有些恐懼。
“那,”我還想再爭取一些:“我什么時候能夠知道?”
格蘭杰教授眉毛一下子立起,原本秀麗溫柔的面龐一下子變得恐怖起來,如同化成實質(zhì)的怒火。
“格蘭芬多,扣10分?!?p> ⊙▽⊙
最終什么也沒有打聽出來,反而給格蘭芬多扣10分?!媸窍猜剺芬?。
對于為格蘭芬多扣分,我倒不在意。憑格蘭芬多作死的特性,后面扣分的機會還有的是,我只不過吃了第一口而已。
真正讓我在意的,是格蘭杰的態(tài)度。
格蘭杰并不是很固執(zhí)的人,畢竟出身麻瓜家庭,眼界和胸懷都不是巫師純血家族比擬的。
可在這件事情上,她卻表現(xiàn)的極為固執(zhí),不透露一絲一毫。
這很讓人在意。
我不得不預(yù)想一個最壞的場景:我是哈利波特的兒子。
聽起來匪夷所思,但想想也并不覺得奇怪。
可如果真是這樣,我的處境就真的危險了。
第三代黑魔王的兒子,這個身份,幾乎可以想見一切霸道總裁劇、家庭倫理劇、宮斗劇的情節(jié)。
陸陸續(xù)續(xù)的,有學(xué)生返回休息室,我也不再多想,收好了復(fù)活石,回一年級學(xué)生宿舍去了。
我暗暗決定,今天晚上就攥住復(fù)活石,看看能看到什么。
“你回來的真早,”格林一看到我,就大聲招呼:“正餐之后還有甜點,甜點之后還有茶會,你都沒參加?!?p> 茶會?
我挺意外:“什么茶會?!?p> 格林興奮得兩眼放光,又一副故作神秘的樣子:“茶會呀,就是能跟斯萊特林的家伙合法打架的?!?p> “這不跟格斗俱樂部似的?”
“不,不,不一樣,”格林說:“格斗俱樂部那是貴族玩兒的,從頭到尾要遵守各種禮節(jié),不過癮。茶會上的那是打架,把人打趴下算數(shù)?!?p> 我聽得很感興趣,這跟印象中的霍格沃茲不一樣:“今晚上打架了?就在禮堂里?教授他們會愿意?”
格林說:“教授他們也已經(jīng)打成一團了。”他說得唾沫橫飛,興奮得臉面漲紅:“麥格教授和斯內(nèi)普教授打,之后是麥格教授和斯普林斯教授打,再之后是斯內(nèi)普教授和斯普林斯教授,之后還有混戰(zhàn)。總之——”
他激動地渾身顫抖,用三個字做了總結(jié):“好過癮!”
過癮什么的……
我真不敢想象,霍格沃茲會發(fā)生這種事——合理合法的打群架,更不敢想象教授不僅沒有禁止,還參與其中。這要是——
“有死人嗎?有受傷嗎?”
格林嚇了一跳:“說什么呢?死人那還得了?”
他被我一句話嚇得臉色有點白,拍拍胸口順順氣:“不會死人的,有其他教授看著呢。受傷就免不了了,麥哲倫那個大塊頭,打起架來就是個活靶子,被招呼的最多,現(xiàn)在還在龐弗雷夫人那躺著呢?!?p> “要不要緊?”我問。
“沒什么大礙,”格林渾不在意:“就是頭皮蹭破一口子,冒了點兒血,我離開龐弗雷夫人那的時候,血已經(jīng)止住了,傷口也包扎好了。明早,咱們再看看他去?!?p> 聽說麥哲倫沒有大礙,我放下心來:總算,霍格沃茲還沒有黑化。
可僅僅是這點改變,不知怎的也讓我心里隱隱有些不安,莫名覺得似乎這些改變,都與我有或多或少的關(guān)系似的。
但轉(zhuǎn)而想想,怎么可能呢?
我不過是十歲的孩子,更別說我的靈魂來自于另一個世界了。
可那點不安,仿佛清晨籠罩在海面上的一層薄霧,淡淡的并不顯眼,卻也確實的存在在那里。
又和格林聊了一些有的沒的,諸如一年級生中哪一個女孩最好看,格蘭芬多的院花之類的聽聞。
夜?jié)u漸的深了。打了個哈欠,彼此互道晚安。燈火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似的,從原本的光明如晝,變得昏黃如豆,顯示出黑夜靜謐又溫暖的模樣來。
靜謐溫暖的夜色中,我猛的睜開眼,眼神炯炯,毫無睡意。
我躡手躡腳的走下床,趿上拖鞋,腳步輕而緩的走到休息室。
黑暗中的格蘭芬多休息室沒有燈光,月光透過窗戶照落下來。
照得到的地方被一片銀色所包裹,如同神秘的仙境。照不到的地方,幽深黑暗,仿佛這黑暗中藏著什么恐怖,死亡的東西似的。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左右看看,疑神疑鬼,擔(dān)心從黑暗中蹦出個人來。
并沒有。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這呼嚕聲,一多半是休息室墻壁上掛著的肖像畫里傳來的。那大多是歷屆格蘭芬多的優(yōu)秀學(xué)生。
他們大多年輕英俊,生機勃發(fā),只是作為畫像他們的實際年齡,少說也有幾十歲了。
這樣想想,打呼嚕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但我現(xiàn)在要做的事,顯然不適合被人看到,即便這人只是一幅肖像畫。
我回宿舍拿了幾件衣服,小心把肖像畫一個個遮擋住。
做這番動作,我神情緊張,渾身緊繃,生怕動作大點吵醒畫里的人物。
一切收拾妥當(dāng),累出一腦門子汗。抹了把汗,從懷中掏出小包,小心打開,復(fù)活石便顯露在眼前。
完美的如同藝術(shù)品,散發(fā)著令人沉迷而危險的魅力。
我把復(fù)活石小心地攥在手心里,閉上眼睛沉思一會兒,期待而又忐忑的睜開眼睛。
“初次見面,自我介紹一下,”這人穿著白色長袍,幾乎到肚子的白色胡須,垂在背上的白色長發(fā),猛一看都分不出正反面:
“我叫阿不思·鄧布利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