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屎了。”古流蕭踏上了回府的馬車,她都沒坐在椅子上,而是直接躺在了馬車的中間,這馬車里鋪了毯子,可比在訓(xùn)練場的泥地板上好多了。
蜷縮起來身子,她才感覺自己的身子是自己的。
沒在這里吃晚餐,她只想回去睡覺,第一天,實在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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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時候沒有人和自己說說心里話,小秋啊小秋,啥時候能夠回來啊。
訓(xùn)練學(xué)校里的小秋,依舊是訓(xùn)練到滿頭大汗才回到寢室,她也是在想,什么時候才能回到主子的身邊。
教練說了,只有學(xué)成,才能離開。
為了早日學(xué)成武藝,她非常的努力。
快要離開的時候,梁修烈說要讓劉洛洛住他那里,更方便教,為了他好,古流蕭也就是默認了。
雖然少個玩伴,但也不能為了一己私欲耽擱了劉洛洛的學(xué)習(xí)啊。
她垂了垂背,以以往的為數(shù)不多的鍛煉經(jīng)驗來說,明天肯定全身都疼。
“我洗個澡。”古流蕭一下車就吩咐道。
“是,少將軍,梁公子給您送了緩解疲勞的藥湯浴,您要用嗎?”滕紫扶著蔫蔫的古流蕭回到房間,同時問道。
“用,干嘛不用?!惫帕魇挿鲋?,其實現(xiàn)在的身子還好,只是虛累,這后勁在明天呢。
不用白不用,他還算是有點良心。
“參見少將軍,十皇子前來拜訪?!币粋€小廝走上前,道。
“十皇子?好吧?!惫帕魇拠@了口氣,她現(xiàn)在只想洗澡睡覺吃飯啊。
“晚點再弄湯浴?!?p> “是?!彪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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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流蕭并不是坐在主位上等十皇子印康時的,而是在側(cè)位上,好像不管在哪個國家,皇家都是第一的。
印康時一進來,就欣喜的朝著古流蕭走來,仿佛兩人是許久未見的兄弟:“古弟,好久不見?!?p> “見過十皇子?!惫帕魇捫辛藗€禮。
“我們兄弟客氣什么,聽聞古弟在和梁兄習(xí)武?”十皇子笑道,看樣子是挺好說話,挺熱絡(luò)的。
十皇子長相還行,十七八歲的樣子,看多了帥哥,他在她的眼里也就是平平無奇了。
“是啊,這不,剛剛回來?!惫帕魇拰擂蔚牡?,因為兩人壓根就不熟。
丫鬟訓(xùn)練得不錯,不用她說,就主動給客人上茶。
“母妃是梁兄的表姨,性子和本王母妃一樣,認真,護短。你也知道的,本王一直在宮中,鮮少有時間出來,現(xiàn)在本王自立門戶了,還希望我們多走動,和兒時一樣?!?p> 十皇子的這番話,就是在拉攏古流蕭了,在他看來,古流蕭和梁修烈好,就是和他們家好,雖然梁修烈從來都不參與皇位的明爭暗斗,但是他爹也是有意向他們這邊的,畢竟還有一層親戚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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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教得很認真的,是個好老師,教練。”古流蕭訕訕的道。
話說,她能去洗澡了嗎?
“那就好,若是有不會的又不好意思問梁兄的,可以來偷偷問本王,本王隨時歡迎,你也感覺到了吧,梁兄雖然熱心腸,臉總是冷的?!?p> 他特地選了古流蕭身旁的位置,這時候,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那就麻煩你了?!惫帕魇捁郧傻牡?。
剛剛的接觸,他已經(jīng)大概知道古流蕭的性格了,似乎因為年紀(jì)小,還比較害羞,不過沒關(guān)系,就是這樣的更好培養(yǎng)拉陣營。
據(jù)他了解,他那皇兄還沒來,估計是在觀望要不要來了,沒關(guān)系,對于古流蕭,他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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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夜幕,永安城外,一個雪色的挺拔身影在快速靠近,那飄逸的身影似鬼魅,似仙人,忽隱忽現(xiàn),令人的目光捉摸不到。
身著一身白衣的男子站在一顆大樹頂端,他的身子仿佛是沒有重量一般,不偏不倚的站在樹頂上,半點也沒有搖晃感。
他從袖中拿出一張圖紙,十指蔥蔥,白玉般的雙手撫著這宣紙,渾身的氣質(zhì)讓這連帶起來的宣紙都像是什么珍寶似的稀有。
簡單的看了下圖紙,他便松開那張紙,紙張順著重力緩緩降落,男子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見,只留下長發(fā)拂過的蹤跡,下一秒,男子剛剛丟下的紙張竟然瞬間破碎成灰,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娘,我剛剛好像看到神仙了?!币粋€馬車里的孩子剛剛便是坐著馬車經(jīng)過,他的腦袋在外頭張望,正好也看到了那不過停下幾十秒的人兒,他看向那人兒的方向,癡迷的道。
“說什么傻話呢。”年輕的婦女拍了拍孩子的背,寵溺的道。
“是真的!”孩童堅持道。
“好,好,看到了神仙,那我兒以后必定是個有用的人?!眿D女沒當(dāng)真,依舊是哄小孩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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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我了?!惫帕魇挵l(fā)現(xiàn)這么應(yīng)酬,比跑步...哦不,還是跑步累,跑步是身體上的累,和他對話是心靈上的累。
可算是送走了他,辛虧他說不留在這里吃完飯了。
對了,那十皇子還帶了一點禮物,還沒拆呢,明天再說吧。
“我先去洗個澡,你讓人準(zhǔn)備飯吧。”古流蕭起身道。
“是?!彪系?。
古流蕭隱入暖暖的湯浴中,草藥的味道格外的好聞,泡得她都想要睡著了,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淋浴后,她就披頭散發(fā)的聞著飯香出來了。
她好餓,好餓,真的好餓。
就讓滕紫看看她散發(fā)的美麗模樣吧,反正她也不會說出去她長得像男裝大佬這種無聊的話,說是這么說,其實......滕紫壓根就不會看她!
對她的樣子一點興趣都米有,這么不八卦的少女,是真的存在!
手才碰到了筷子,“啪”的一聲房間大門就打開了,似乎是被什么東西給撞開了,亦或者是,推開了?
“啥情況。”古流蕭放下筷子,試探性的小聲叫道:“滕紫?滕紫?”
許久沒得到回答,她有些納悶。
她貓著身子,緩緩走到了門外,謹慎的探出頭往外看去,沒人啊。
頓時,她的身子涼颼颼的,不會是...不會是撞....撞那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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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有意識一般,古流蕭朝著天空看去,這么看去,她的瞳孔放大,那眼神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