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晨間通勤的開始這里慢慢地有不少上班族匆匆路過,兩人溜上了車,向機場駛去,這旅途應該也算圓滿。
樟宜機場在全球都很有名,每次排名全球機場都會有它名列在榜,里面的娛樂設施眾多,商品齊全,還有各種室內(nèi)花園和頗具設計感的小景點,不過作為明星,陸初微自然知道不在這樣人頭攢動的地方閑逛是最安全的情況,身邊的卓星繁似乎因為昨天的事情也不想在這里再逛,兩人在VIP室找了一個角落坐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直到陸初微轉頭,透過窗看見了什么,視線一直鎖定。
卓星繁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是一家珠寶店,一個小眾的品牌:“怎么你以前的代言么?”
陸初微搖了搖頭,從脖子里拿出那枚藍寶石戒指,上次卓星繁在訂婚宴結束后將這個還給了她,“我當時就是在那個店里買了這枚藍寶石戒指。”
她指了指前面的那家店,雖然卓星繁還給他這個戒指的時候臉色頗為不好,想來也是覺得這么個破戒指還要了這么久,內(nèi)心一定覺得她小氣。但這個對她而言是一種執(zhí)念,于是兀自說道:“那是我之前最后一次來這里時買的,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很喜歡,當時還和戴諾在一起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戒指,后來他被人認出來也是因為我們在這里起了爭執(zhí),他想要讓我快點走,我固執(zhí)地想要買下這個戒指,想來那時候自己也是任性,想戳破一些東西,而后卻又終究膽怯?!?p> 這是陸初微第一次這樣直接地提起戴諾,她之前或是逃避,或是沉默,今天卻是一種坦然追溯的口吻。
她似乎在做一場告別,卓星繁感覺得到,她根本沒有在意這場告別的觀眾是誰,只是徑自完成表演,于是他靜靜地聽著:
“那時候也沒有什么機會去其他地方,來新加坡是公司想的鍍金的一種方式,什么海外名氣,出口轉內(nèi)銷的,你也知道那些套路,那次我來這里參加一個歌手的頒獎禮,戴諾也來了,他得了人氣獎,因此回去的行程我們本來不應該一起走的,我留在新加坡拍雜志,他正好有兩天假,就在這里白天我工作他休息,晚上一起出來玩,就這么兩天都相安無事。
走得那天也是早上的班機,很多人都以為他和團隊一起回去了,所以他的粉絲并沒有人送機,我們?nèi)腴l很順利,但是進來后,我看到了這個戒指想試試看,旁邊有兩個女孩子認出了他,他示意我快走,我卻想要買下來這個戒指,后來那個店員似乎也認出我們了,不得已他把我留在了店里,急急地走了VIP通道。
那時的我沒什么名氣,自然沒這么多困擾,但他走了我也害怕再生枝節(jié),后來在VIP室我們起了爭執(zhí)被人拍到,回來后戴諾的公司花了大價錢公關,買了照片咬死不承認我們的事情,而他也沒想過要公開,我那時候真的很相信戴諾,所以公司問我,我也只是緘口不言,我希望他承認,讓我們大大方方在一起,為了這個,我甚至想過可以放棄我好不容易有的那一點點人氣,但是后來我們還是分手了。
我雖然覺得不一定都是他的錯,但心里還是有點不甘心,為什么我們之間就那么脆弱。后來發(fā)現(xiàn)其實好像是我脆弱;我被雪藏外面?zhèn)髁四敲炊嘞⒋蟾攀钦f我對戴諾和艾美的高層腳踏兩條船又同時被抓包,戴諾生氣地和我分手,然后高層雪藏了我,你聽到的也是這樣的吧?!?p> 卓星繁點了點頭,然后補充了一句:“聽到就是真的?”
陸初微低頭片刻,似乎有觸動,她說這些并不是想要博取同情,然而卓星繁似乎真的懂得她的心事。按耐住了心中的種種想法,陸初微接著說道:“和戴諾分手那天我已經(jīng)氣急了,一心想知道為什么我們就這樣結束,可那時公司安排我去參加一個餐會,那場會上,我潑了一個老男人一杯酒,拿起杯子從他光禿禿的頭澆起,我想大不了就不干了,說不定不干了,我們還能在一起。結果......我被澆了一瓶酒,陳靜幫我擋著里面的人,我跑了出來,被記者拍到,狼狽不堪?!?p> 不知是不是卓星繁的錯覺,陸初微今天在和他說這些時竟然帶著笑意,他問:“后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