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藏珠記——元嬰草

第十五章 神秘的線索 (3)

藏珠記——元嬰草 愛溜達 3005 2019-06-27 12:00:00

  “那個死去大三的學生?你認識嗎?”秦承以一副無所謂口氣很輕松的的問道。他這個人對于別人的生死的這種口氣聽起來很不舒服

  寶珠搖搖頭,心里嘆了口氣。秦承思考的盯著手上的咖啡杯轉(zhuǎn)了一圈,然后轉(zhuǎn)移了話題,問道:“甄寶珠,那個油桶,你覺得會是誰的?或者說是誰燒過紙錢?”寶珠聽聞一愣,認真想了一下,她首先想到的是老金頭,但是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他的動機是什么呢?

  而且不也不能證明這就是老金頭的干的,誰沒事燒紙錢???他無親去故,燒給誰啊?可是又回是誰呢?所有的東西像一團亂麻一樣,在自己眼前纏繞。有些頭疼,抽絲剝繭并不是她的擅長,寶珠求救的望著秦承,他笑了一下,抬手放下玻璃杯,走到書架面前。

  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然后抽出一本書卷來,拿到寶珠的面前:“既然想不透,那就看看我們知道的”寶珠看了一眼眼前的東西,這原來是一個裹著牛皮的本子,翻開來看,里面各種紙張交錯,照片重疊,但是被人精心整理過。每一頁都有記號備注,發(fā)現(xiàn)有的頁面上有可疑的污漬,甚至是燒焦的痕跡。很明顯這是部殘損的手記。

  上面各種剪報,手繪,照片。而且做了注解,似乎是一個風土人情雜記的東西。寶珠看到其中一張是一副手繪的畫圖案照片,是用鋼筆畫得,但是時間似乎有點久,褪色的明顯。照片翻拍的有點模糊,但是還是可以看出八九分的樣子。還有一些照片像是什么物件上的雕刻,不過這個拍的很暗,寶珠努力的睜大眼睛看得很吃力,還有一些城墻和建筑的照片。甚至還有那些秦承給自己看過的養(yǎng)尸體的照片!

  這是什么?甄寶珠疑惑的看著本子上的字,然后翻過照片,在照片的左下角的位置,用鋼筆寫著1970年冬,攝于秦城西南,玉石洼。這應(yīng)該是哪個時候的字吧,因為顏色已經(jīng)很淡了......寶珠遲疑的看了秦承一眼,不知道他給自己看這個為什么,但是,等等,寶珠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心口,警惕的又看一下本子上的那個圖案,這個好像是個草,不,這就是草的圖案!

  寶珠頓時吃驚的望著秦承,心想他怪不得他知道那天關(guān)于黃陂說見到一個草的信息時,一點都不驚訝?原來他早就知道有這個東西,而是手里居然有這樣一個筆記!這上面幾乎是全部的圖案,佛爺不是說這個東西活著的人沒幾個知道?

  秦承看出寶珠心中的疑問,他到是胸有成竹的解釋道:“這是我前些年做文化對比研究,在采風的過程,在一個舊書攤上中無意得到一本手記。當時跟一堆廢舊報紙累在一起,幾乎散了架。我從一堆垃圾中找到了這個......覺得有點意思就花了10塊錢從攤主那買了過來?!?p>  雖然秦承當時就知道這個是個殘本,油膩污損還被火燒過,他問攤主剩余部分去哪里了?攤主是個瘦小干癟的小老頭,用著不標準的普通話,擺著手說:“沒有了,不知道去哪里了?!鼻爻性賳柲睦锸盏陌??小老頭索性打起瞌睡裝作聽不見,于是他只好那著這半本手記回來,后面秦承也抽時間維護恢復過一些內(nèi)容,而且也再去那舊書攤的街道那找過余下的部分,但是沒人知道剩下部分的下落,目前手上的這個就是現(xiàn)存的全部了。

  寶珠顫抖著用手指在每一頁貪婪的看著那些奇怪的圖案,顫顫巍巍的問道:“那個到底什么?或者是哪個祭祀,養(yǎng)尸到底是為什么?”

  秦承冷冷的看著她,吐出了幾個字:“那個就是傳說中的元嬰草!”

  寶珠飛快的在這本幾筆中尋找著關(guān)于元嬰草的一切,其中一張的照片是一個石碑的照片,石碑殘損,不見碑首,只有碑身幾乎完整,黑白的照片像素不高,但是還可以看的出來,后面幾頁都是碑文的拓印照片。

  旁邊還有文字的翻譯,好像內(nèi)容是談起元嬰草來自侖者山,是山中一種有著紅色紋理的樹木腐爛后生出的花,這種樹木樹干可以分泌出想漆一樣的汁液,味道像麥芽做的酒,很甜,人喝了它不會感到饑餓,也不會覺得辛苦。而且這種液體還可以把玉石染得鮮紅。

  而元嬰草就是在腐爛樹根上長出草,據(jù)說可以讓人重生。但是這種草極其罕見,幾乎沒有人找到過。后來秦朝時,曾經(jīng)有人采到過一株獻給秦始皇,始皇多疑不敢試用,就讓丹藥師用來煉丹求仙,不得而知。自此之后在安史之亂的時候,又出現(xiàn)過一次,傳聞楊玉環(huán)賜死馬嵬坡,實際是沒有死,是某位密士用元嬰草續(xù)命重生,從此隱去。

  最后一次提到元嬰草,是天平天國時期,說是翼王石達開有只秘密的小分隊會巫蠱引魂,可以施咒驅(qū)動鬼神,復活尸體,其中有一人就會引種元嬰草,但是手記中沒有最后記載這個人最后的下落,所有的事情到這里似乎就結(jié)束了。

  文字是用小篆記錄的,說真的寶珠是認識不了幾個字,但是旁邊有白話文的翻譯,顯然這是手記的作者對這個故事很感興趣,而且文學修養(yǎng)很高,否則翻譯不出。寶珠努力對照了其余的幾張照片,發(fā)現(xiàn)城墻的照片好像是秦城早期的照片,破敗的箭樓和城門,透著凄涼。還想再看,卻發(fā)現(xiàn)只有這些。

  “該死!重要的內(nèi)容什么都沒有!”寶珠十分不甘心的望著秦承,希望他能給自己些答案。

  可是秦承卻只是表情凝重的看一眼遠方,語氣暗淡的告訴寶珠,:“我們并不是唯一對元嬰草感興趣的人,有人早很多年,就已經(jīng)在研究元嬰草了?!?p>  這個人是敵是友?不可知。寶珠懷疑的問道:“這個筆記是殘缺的,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呢?這個人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要不然筆記怎么會外流?”

  秦承用手仔細撫摸著外包的牛皮,搖搖頭:“這個事情,暫時無法肯定,但是有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我們要去一趟當年的地方?!闭f著他堅定的看了一下寶珠,指了指窗外的方向,很認真的說:“既然筆記的主人關(guān)注這個地方,必然有什么吸引他,還有一件事情,我查閱過秦城的縣志,在1970年秦城出現(xiàn)過一次百年難遇的強降水,大雨數(shù)十天,引起渭河水暴漲,多畝田地被毀,同時也引發(fā)了周圍山體的不同程度的滑坡,淹沒了數(shù)十個村子,其中就有一個叫玉石洼?!?p>  “后來政府重建,在原址的基礎(chǔ)上,遷移了十幾公里,就是現(xiàn)在玉石洼。所以不是一個地方。”秦承看一眼目光凝重的寶珠,簡單的重復了一下:“我的意思就是,我們要去地方,是一個廢棄的村落遺址。所以你要做好吃苦的準備。我計劃是2-3天,所以請做好準備?!闭f完他,側(cè)著頭考慮了一下,從書柜旁的一個抽屜里拿出一個相機,調(diào)試了一下。定定的看著甄寶珠。

  寶珠的心情有些復雜,按道理說終于明白的知道了自己當初在學校里看到是什么了,自己應(yīng)該高興才對,可是為什么提不起一點精神?甄寶珠感覺這就好像是一個連環(huán)的謎題,你以為解開了謎團,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進入了一個更大的謎團而已。這個時候甄寶珠甚至有點后悔了。

  她覺得自己似乎走進了一個只能前進不能后退的地步。秦承的語氣溫和而堅定,透著一種讓人信服的態(tài)度,寶珠抬起頭有些疑惑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又看,踮起腳尖,距離很近,甚至都能清晰的看到他臉上的毛孔,他身上的味道清冷而干凈,寶珠的手指幾乎要碰到他的臉頰,那一刻,她終于看到秦承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可疑的尷尬:“秦承,有人沒有告訴你,你的眼睛很好看?”

  秦承一愣,一縷緋色飄過了臉龐,他匪夷所思的嘆了口氣,眼神無奈的說道:“沒有人?!?p>  寶珠訕訕的搓搓鼻子,只好作罷。秦承一點禮貌也沒有,甚至都不送她到門口。

  回家的路上,甄寶珠心里一直再重復那句話:“秦承,有人沒有告訴你,你的眼睛很好看?”其實那句話她沒有說完,它的下半句是:“顏色像深海一樣。深不可測。”

  神秘的半本手記,只言片語的零星記載,把人們的視野集中到了一個秦承周邊的小地方,玉石洼。玉石洼,那里真的有大家想要知道的東西嗎?而那個早他們幾十年就追尋元嬰草的筆記主人,又去哪里了?他還活著嗎?無數(shù)個問題,讓甄寶珠覺得自己想走近了一座迷宮,當自己以為打開一扇門的時候,其實發(fā)現(xiàn)那只是打開更多問題的門,有更多的問題在那扇門的背后,而自己似乎對此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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