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頭好疼!”
白悠然感覺自己被人敲了悶棍一樣,頭痛欲裂,不由發(fā)出一聲夢囈。
她慢慢睜開眼睛,臉上還帶著掉下懸崖的驚恐,有些迷茫的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
她正此時正躺在一張有些破舊的木床上,屋內(nèi)一切擺設很簡單,而且顯得有些老舊。
“我沒死?還是說有人救了我?”白悠然喃喃自語道。
啊——
突然腦海里一陣絞痛,讓她慘叫一聲,兩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聽到白悠然的慘叫聲,木門被人著急的推開,一位看上去有些年邁的老婦人面帶焦急的走了進來,看著床上眉頭緊皺,滿臉汗水的白悠然。
眼淚直接掉下來,聲音悲傷的叫著:“悠然,我的乖女兒啊!”
可是白悠然這時候陷入昏迷,怎么會聽見。
等白悠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是接近黃昏時辰了,屋內(nèi)一盞油燈散發(fā)著昏黃的光亮。
她大睜的眼睛里還殘留著震驚,剛剛腦海里的絞痛是因為這一世的記憶和她融合造成的。
原來她已經(jīng)死了,不知道怎么魂穿到這個和自己同名同姓古代的十六歲小姑娘身上。
這個小姑娘因為得了重感冒發(fā)高燒沒能挺過來,也許這就是造成她魂穿的原因吧。
“你放心,我會替你好好照顧父母還有小弟的!”白悠然感受到小姑娘殘留的執(zhí)念,心里默默說道。
說完對前身的承諾,她慢慢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剛準備下床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一個虎頭虎腦,年齡只有十歲左右的小男孩走了進來,手上還小心翼翼端著一碗藥湯。
當他看到坐在床上的白悠然時,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對著屋外扯著嗓子大喊道:“爹,娘,阿姐醒了!”
喊完以后他將碗放在桌子上,直接跑到床邊,張開小胳膊抱住白悠然,流著淚說道:“阿姐,你都睡了好多天了,總算醒了!”
白悠然伸出有些乏力的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笑道:“悠居,都這么大了,還哭鼻子??!阿姐可是要笑話你的哦!”
這個小男孩就是白悠然這一世的弟弟,白悠居。
白悠居聽到姐姐要笑話自己哭鼻子,有些慌亂的摸了摸臉蛋,抬起頭說道:“阿姐,我沒哭!”
沒等白悠然再次說話,從屋外匆匆忙忙的跑進來一對有些年邁的夫妻,正是她的父母,白泰安和夏秀蘭。
夏秀蘭上前抱住白悠然哭道:“悠然,我的乖女兒,你總算醒了,嚇死娘親了。”
白泰安雖然沒有上前,但是有著皺紋的眼角也流下眼淚,然后趕緊用粗糙的手背擦掉眼淚,面露微笑的看著白悠然。
他看到女兒醒了,一直擔憂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來了。
“娘親,女兒沒事了,只是有些餓了?!?p> 白悠然被抱的有些喘不過氣來,連忙說道。
夏秀蘭聽到白悠然說她餓了,這才放開她,忙不迭的說道:“娘這就去給你做飯!”
說完她還將站在一旁的白泰安也拉了出去,嘴里說道:“你也來幫忙?!?p> 等到父母出去了,白悠居將桌上的藥湯遞給白悠然,小大人的模樣說道:“阿姐喝藥,喝了你就會好了!”
白悠然接過碗,看著里面黑糊糊的藥湯,前世最怕喝藥的她有些不想喝,但是看到目光炯炯有神盯著自己的白悠居,心里一橫,脖子一仰。
端著碗遞到嘴邊,直接一口氣干了,嘴里一股苦澀的中藥味,讓她惡心的想吐,但是她緊閉嘴巴不讓自己吐出來。
喝完藥以后,白悠然感覺身體輕松了許多,便對著床邊的白悠居說道:“悠居,扶阿姐出去走走吧!”
白悠居連忙伸出手,將白悠然小心翼翼的扶著。
白悠然借著白悠居的力量,慢慢下了床,穿上鞋子走出了房間,看到白泰安正在院子里殺雞,有些驚訝的說道:“爹爹,這不是要留著下蛋的嗎?怎么把它殺了?!?p> 白泰安抬起頭,先是有些責怪的說道:“悠然,你剛剛醒過來,怎么不多躺著休息休息?”
白悠然回答道:“都躺了好多天,再躺身體都要散架了,再說了,多活動一下對身體也有好處?!?p> 白泰安覺得白悠然說的也在理,便點頭繼續(xù)處理手里已經(jīng)死去的老母雞。
“爹爹,你還沒說,為什么將雞殺了?”白悠然接著追問道。
夏秀蘭拿著鍋鏟從廚房出來,回答道:“殺了給你補身子,郎中說你大病初愈,需要營養(yǎng)?!?p> 白悠然心里一陣感動,前世她父母早早的去世了,跟著爺爺長大,在她剛剛工作沒多久,爺爺也死了,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有家人關(guān)懷的溫暖了。
“悠居,扶著你阿姐出去走走,但是不要走遠,一會兒就吃飯了?!痹诎子迫缓紒y想的時候,夏秀蘭接著說道。
白悠居點了點腦袋,攙扶著白悠然走出院門。
白悠然看著眼前古樸的村莊,家家戶戶炊煙裊裊,心里微微激動著,默默想到:“這就是我以后要生活的地方嗎?”
“阿姐,你在想什么???”白悠居看到白悠然怔怔的望著前方不說話,有些不解的問道。
白悠然回過神,搖了搖頭笑道:“沒什么,我們走走吧!”
白悠然走在村子里,慢慢將眼前的一切和腦海里的記憶重疊融合,這個感覺讓她有了一種錯覺,她仿佛不是那個在職場上的女強人,而是一直生活在這個寧靜小村莊里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但是她并不排斥這種感覺,對她來說,前世已經(jīng)沒有可留戀的了。
這一世就讓她好好為自己,為疼愛著她的父母還有可愛的小弟而活吧!
想到這里,她臉上露出解脫的笑容。
“咦,悠然你好了?”一個聲音厚重粗狂的男聲將白悠然的思路打斷,她連忙望去。
就看到一個身穿麻布,肩上扛著鋤頭的魁梧漢子,臉上帶著驚喜的笑容看著她。
白悠居乖巧的對著男子喊到:“楚伯伯!”
白悠然在腦海里的記憶找到漢子的信息,漢子名叫楚天正,住在他們家旁邊,已經(jīng)三十多歲,還沒有娶妻,雖然是光棍一條,但是人品性格很好,和白家關(guān)系很好,因為白泰安年紀大了,所以他就經(jīng)常幫襯白泰安打理地里的莊稼。
聽說以前當過兵,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回到村子里開始種起莊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