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蘭看到白悠然吃了起來,這才放心,也開始慢慢吃起飯。
而白泰安和楚天正喝著夏秀蘭自己釀制的米酒,聊著家常。
楚天正喝了一口米酒,看了一眼白悠然,提議道:“白大哥,嫂子,等悠然身體恢復好了就讓她和我練習一下強身術(shù)吧,她體質(zhì)太弱了?!?p> “這次還好挺過來了,萬一還有下次,誰也說不準會怎么樣,練習一下強身術(shù),至少能夠強身健體?!?p> 啪嗒一聲,夏秀蘭剛準備夾菜的筷子直接從手里滑落,臉上帶著激動的神情問道:“楚兄弟,你說的是真的嗎?”
她是知道楚天正是一名戰(zhàn)場下來的百戰(zhàn)老兵,只是因為得罪一位權(quán)貴,這才退役回來種地的。
楚天正點頭道:“嫂子,我怎么會哄騙你們,悠然和悠居一起吧,只要你們不嫌棄我是個逃兵就好?!?p> “不嫌棄,不嫌棄,逃兵的說法都是那些不知道的人亂說,我們可是了解你的故事的?!?p> 夏秀蘭連忙說道,然后讓白悠然姐弟感謝楚天正。
白悠然趕緊站起身,對著楚天正施了一禮,感謝道:“謝謝楚伯伯!”
而白悠居雖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他還是很乖巧的說道:“謝謝楚伯伯!”
白泰安端起酒碗,臉上也帶著感激的神情說道:“楚兄弟,多謝的話我也不說了,一切都在酒里。”
說完以后,直接將滿滿一碗酒干了,雖然米酒度數(shù)不高,但是白泰安這么喝,臉上很快多了一抹紅暈。
楚天正也陪著喝了一碗,但是他卻面不改色的。
喝到最后,白泰安已經(jīng)醉了,拉著楚天正的手,嘴里模糊不清的說著一些感謝的話。
最后還是楚天正將他扛進房間,放在床上。
楚天正將白泰安放好,然后便告辭了,他家就在旁邊,所以夏秀蘭將他送到門口便回來了。
而白悠然早就被夏秀蘭叫回房間睡覺了,理由是她大病初愈,不能晚睡。
她也覺得自己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乖巧的回房,一躺下就慢慢睡著了。
過后的幾天,除了吃飯還有日常的散步,她都被夏秀蘭強制性的要求躺在床上,而白悠居已經(jīng)開始和楚天正練習強身術(shù)了。
直到有一天,白悠然實在受不了了,在她百般表示自己身體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夏秀蘭這才放過她,讓她去和楚天正學習強身術(shù)。
她將身上的裙子換成夏秀蘭為她做的男款衣服,興高采烈的來到楚天正家里。
一進門就看到白悠居小臉通紅,滿頭大汗的扎著馬步,楚天正在一旁板著臉監(jiān)督他。
白悠然開口叫道:“楚伯伯,我來了?!?p> 白悠居看到姐姐來了,心里的氣一松,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楚天正表情一冷,直接怒喝道:“站起來,繼續(xù)扎,還有半柱香!”
白悠然這才看到一旁插著一支燃燒過半的香。
白悠居連忙爬起來,不發(fā)一言的接著扎起馬步,他知道楚天正是為了他好,所以他從一開始就從沒有抱怨過。
楚天正對著白悠然點點頭,笑道:“悠然,你身體恢復了?”
白悠然趕緊點頭,然后有些疑惑的問道:“楚伯伯,我也要像悠居那樣扎馬步嗎?”
“咦,悠然你知道這是馬步?”楚天正聽到白悠然一口說出白悠居在扎馬步,有些驚奇的看著她。
要知道這是只有參過軍才會知道的,白悠然怎么知道?
白悠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嘴了,連忙解釋道:“因為,我看悠居好像騎著馬一樣,所以隨便一說,沒想到說對了?!?p> 說完以后,還羞澀的笑了笑,表示自己真的是亂說的。
楚天正也沒有懷疑,笑道:“你說的沒錯,這正是軍中的馬步,樣子很像騎馬,可以鍛煉下盤,讓戰(zhàn)士在拼殺的時候不那么容易摔倒!”
白悠然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馬步的作用,但是她知道前世練武的人基本功都是從馬步開始的。
“那我也開始扎馬步吧!”說完以后,跑到白悠居身旁,按照他的動作并排扎起馬步。
“兩腳之間的距離放寬一點,再蹲下去一點?!背煺m正了一下白悠然的姿勢。
白悠然連忙按著楚天正說的調(diào)整了一下,可是剛剛過去五分鐘,她就感覺雙腿就像針扎一樣難受。
有些瘦弱的身體也開始顫抖起來,光潔的額頭出現(xiàn)一顆顆汗珠,流到眼睛里面讓她覺得十分難受。
但是她還是咬牙堅持著,因為她想要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不為其他,只為了不想讓父母擔心。
楚天正看著搖搖欲墜的白悠然,勸說道:“悠然,你剛剛大病初愈,就不用那么久,可以休息了。”
聽到楚天正說自己可以休息,白悠然本想放棄,可是有個聲音一直在腦海里念叨著:“你不會真的打算休息了吧?這么沒毅力啊?不是打定主意要鍛煉出一個好身體,不讓疼愛你的父母擔心嗎?那就接著堅持啊!”
她咬著牙對楚天正搖了搖頭,不說話是怕自己心里的那口氣松了。
楚天正看著死死咬牙堅持的白悠然,心里有了一絲動容,他怎么也沒想到看似瘦弱的白悠然居然會有這么大的毅力。
最后一旁的半柱香燃燒殆盡了,楚天正開口道:“好了,都可以休息了?!?p> 白悠居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他剛剛準備將心里對白悠然的敬佩之情說出口,就看到白悠然直接倒在地上。
原來白悠然聽到可以休息了,心氣一松,疲憊直接擊垮了她的意志,大腦自動保護她,讓她昏了過去。
等到她睜開眼的時候,已經(jīng)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旁邊坐著正抹著眼淚的夏秀蘭。
“娘親!”白悠然有些虛弱的開口叫道。
夏秀蘭連忙將淚水擦掉,握住白悠然的手說道:“悠然,你醒了,怎么樣,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白悠然搖了搖頭說道:“娘親,女兒沒事,只是又讓你擔心了。”
夏秀蘭聽到白悠然說自己沒事,松了一口氣,但是還是心疼的說道:“要不,我們不練了,這才第一天你就昏倒了,以后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p> 白悠然當然不愿意就這么放棄,半途而廢從來就不是她的性格,所以連忙說道:“娘親,女兒真的沒事,這次是女兒自己逞能才會暈倒,下次不會了?!?p> 夏秀蘭看著女兒一臉堅持,也不想太過于端做母親的架子,只好點頭同意了,但是她還是叮囑道:“以后可不能這樣逞能了,你真的是嚇壞我了。”
白悠然自然是連忙保證,絕對沒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