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聽聞這空靈悅耳的女聲,尤其是那顰茹二字入耳中,不由得心神一震。
顰茹?品如?
衣柜?
你好騷啊!
只是不知道,這位品如和我印象里的顰茹一樣不一樣。
就在這時,門外家丁被踹飛了出去,一襲仙影長裙的俏俏少女,腳尖點在門前的欄桿上,她臉上蒙著一層如煙霧般的輕紗,一對美眸沉魚落雁,少女拱手而道,“小女子顰茹,事出有因,還請勿怪!小女子愿意出十塊中品仙石購買一粒結(jié)續(xù)丹!還請凌老爺成全!”
福伯起身打量了一眼那俏俏少女半空點腳尖漂浮的模樣,福伯老眼中幾分警惕,“練氣高手?”
冰凌少女顰茹笑道,“老人家真是好眼光,在下,練氣三層,距離練氣四層只差一步之遙!”
凌天聽聞此,腦海一震,我的嗎!這妞兒看起來年齡和我一般無二,怎么就練氣了?
這要是去參加丹陽宗大選,還不得直接內(nèi)門啊!
而且長的這么漂亮,還會辦事,這妥妥的是真?zhèn)鞯茏?,一步登天?。?p> 碼的,我怎么就是個后天八重??!
先天都不是!
等等!我被廢了,后天八重都不是,嗚嗚,我他么就是個悲劇??!
看看人家,都他么練氣了!
都是一樣的年紀,都是一樣的衣服面料,怎么修行差距就這么大啊!
福伯看著那女孩,不緩不急道,“閣下既然是練氣高手,想來應(yīng)該知道,這結(jié)續(xù)丹雖然只是練氣二重的丹藥,但是此丹要煉制,過程無比繁冗,對于煉丹師在火候配藥方面考驗度極高,諾大的北斗門,只有我家老爺可以煉制,但是現(xiàn)在我家老爺不在府上,閣下要求此丹,還請改日再來吧!”
顰茹盈盈道,“老人家所言極是,結(jié)續(xù)丹是很難煉制,但是人命關(guān)天,迫在眉睫,如若耽誤了三五日,凌門主沒有回來,我那要救之人怕是要落個終身殘廢的下場,屆時身體殘缺,經(jīng)脈不全,周天不在,修仙無望也!還請老人家能夠體諒,去凌門主丹室尋找一二,查看一下是否有這結(jié)續(xù)丹,如若有的話,顰茹愿意供上百塊中品靈石,如果沒有,顰茹這十塊中品靈石也留下來,權(quán)當做今日無禮貌的禮歉。”
看著顰茹冰冷堅定的眼神,一側(cè)的凌天拉了拉福伯衣角,低聲道,“福伯,這女的來者不善啊,要不福伯把她趕走得了!”
福伯嘴角抽了抽,低聲回道,“少爺,你知道練氣三層多厲害嗎?她一個人可以把我們?nèi)际帐傲?!?p> “不,不會吧!”凌天打量著白裙少女,道,“她看起來很一般麼!要我說,弄點迷魂香什么的,下毒放藥,來一悶棍!稀里糊涂生米煮成熟飯,這不就拿下了嗎!”
福伯低聲道,“少爺,別說了,練氣境高手,能聽百步細聲,你這聲音,太大了!”
什么?
凌天在看向顰茹,顰小姐冷冷盯著凌天,美眸中恨不得殺了這登徒子!
很顯然,她是聽到自己迷魂香嘰咕藥的話了!
此刻,空氣中彌散著尷尬的氣息,甚至于老道的福伯都不知道怎么開口。
而作為妞場百戰(zhàn)的凌天,面對這樣的尷尬氛圍,不緩不急道,“咳咳,剛剛,有一點誤會,我們書歸正傳!既然顰茹小姐如此心誠求藥,那不若就依顰茹小姐所言,去我父親的煉丹室看一看,如若有的話,賣與小姐,如若沒有,還請小姐留下靈石,速速離開!”
顰茹冷聲道,“你就是那個被飄渺仙閣仙子廢掉的紈绔公子凌天?”
凌天不悅道,“顰茹小姐!一事歸一碼,我們現(xiàn)在討論的是丹藥的事,而不是我的個人緋聞,如若你不想求藥了,那就請離開吧!”
顰茹冷聲道,“丹藥是要求的,還請老人家去那煉丹室一趟!”
福伯嘆了口氣,福伯明白,今天不去一趟丹室,這位練氣少女是不會放過凌府了。
沒辦法,勢比人強,該低頭時候就得低頭!
福伯從長袖里拿出了一枚青銅斑駁的鑰匙,遞給了凌天,“少爺,你去煉丹室看一看,若是有這結(jié)續(xù)丹,就取來吧!”
凌天一怔,“福伯,為啥是我去?”
福伯低聲道,“少爺,你忘了嗎?那丹室是建在靈泉地脈中的,而靈泉周圍,被老爺設(shè)了禁制,除了老爺和少爺你,其他人敢靠近百步,就會遭遇筑基級修士毀滅性打擊,這煉丹室,現(xiàn)在只有您能去。”
顰茹也道,“勞駕紈绔公子凌天少爺了!”
凌天拿起了鑰匙,走出了門,微微停留,凌天上望了一眼顰茹。
她一只腳尖白鶴展翅站在欄桿上,美眸中滿是冷然和不屑。
這時,風(fēng)吹過,白裙揚起……
凌天抬頭看去,白——
“小賊!敢爾!”
凌天只覺得頭頂生風(fēng),下意識的后退打滾了開來,再回頭,只看到自己剛剛站著的地方,地板被劈開了一道深五尺的巨坑。
白裙少女顰茹捂著白色長裙,美眸中,無盡恨意。
凌天爬了起來,怒道,“喂!你干嘛呢!偷襲嗎?”
“偷襲?”顰茹怒叱道,“你剛剛看什么呢?你個登徒子!難怪飄渺仙閣師姐會滅了你的道行!”
凌天怒道,“小姐,講道理好不好,是你非要站的那么高,那風(fēng)吹來,撩起你的裙子,怪我嘍?”
顰茹揮手,周圍仙風(fēng)驟起,吹的凌天倒退數(shù)十步外。
顰茹叱道,“夠了!登徒子!現(xiàn)在去給我取丹!”
凌天看著,顰茹一揮手,自己倒退數(shù)百步,這強大的氣場,要是硬懟,那不得被打死啊!
真的是虎落平原被犬欺!
龍游淺灘被蝦戲!
你狠,你牛皮,品如是吧!別給我機會!否則我讓你知道什么叫渣男本色!
凌天只能咽下這口氣,朝后山靈泉而去。
看著凌天恨恨離開,沒有繼續(xù)胡鬧,福伯長松了一口氣。
福伯笑呵呵打圓場,“顰茹小姐年紀輕輕,就能夠練氣三層,想來這次是要參選飄渺仙閣內(nèi)門弟子了!”
顰茹淡然道,“自然!眾所周知,丹陽宗只是一群只知道倒騰藥罐子的廢物,說起來煉丹,一個頂三,說起來斗法,十萬人的丹陽宗拉不出來一個能打的!說他們是修士,簡直丟了我輩修仙者的名聲,本姑娘修仙,自然是要修那長生不死,笑傲古今的正統(tǒng)仙道,而不是那丹陽宗劍走偏鋒的丹道偽仙!”
福伯笑呵呵看著顰茹,沒有講話。
在福伯看來,這個剛出茅廬的小丫頭,自幼衣食無憂,不知道丹藥法器的重要性,等你成了仙道,你就會發(fā)現(xiàn),丹師才是真正的香窩窩!
顰茹孤傲站在屋檐上,仰望著頭頂明月,顰眉緊皺,剛剛,自己全力一擊,為何那個紈绔,居然可以躲開?
沒有道理??!我可是練氣三層,馬上四層了!
他雖然是后天八重天,但是已經(jīng)被廢了,后天八層也不是了,他沒有道理躲開我的必殺一擊?
除非,他是裝的!
他根本就沒有被廢修為,而是藏拙的隱瞞了所有事情!
難道說,他的紈绔只是表面?內(nèi)心里,此子是一個狼子野心之徒?
顰茹玉手糾在一起,顰茹想起了那廝剛剛的目光。
他剛剛看我的眼光,非常的單純,非常的坦率,那種坦誠當中沒有任何的男女之色,沒有非分多想!
自己的姿色,顰茹還是有自信的,從來沒有一個少年人見到自己不動心,不多看幾眼的!
可那人,眼里似是看一尊玉雕,只有單純的欣賞,而沒有褻瀆之念。
這人,也許,真的不是一般人!而且他爹凌浩可是丹陽宗麾下二十七仙門之中最有心機城府的老狐貍,我也許小覷了這凌府大少爺!
月光如華,照耀佳人玉身,盈盈寒香,幾分沉魚落雁,讓人神往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