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回了靈獸殿,數(shù)日無事,本想和少陽再打一下,結(jié)果少陽壓根不露面,也不提和劍仙斗法!畢竟這太欺負人了!太他麼欺負人了!
劍仙欺負丹仙,凌天你個死不要臉的!
休想虐本師伯!
“咯咯咯——”
靈獸山,仙鶴谷,一個少年人正在日常喂仙鶴。
少年人手里一只只放佛錘頭魚一樣的咸魚肉塊,不住的丟上天去,每丟出去一塊,就有一只仙鶴接住,一只只仙鶴頭頂上時而排出O形,時而排出K形,有一回又在少年指揮下排出KO的字樣。
“真是無聊??!”
凌天躺在咸魚堆里,只覺得這么咸魚下去,自己真的要成咸魚了!
這一刻,凌天突兀有點懷念山下與丹軻的生死戰(zhàn)斗了。
長劍倚天,何其威風!
那個時候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才是真正的劍仙!
哪兒像是現(xiàn)在,整個人都要垮掉了!
此刻頭頂上一只仙鶴巨影悠然而飛,那巨型仙鶴周圍幾十只母仙鶴翱翔伴飛,中間的巨型仙鶴別提多激動了,它似是已到了鶴生的巔峰。
“咯咯咯——”
“咯咯——”
老兄鶴很激動,它的個頭已經(jīng)徹底突破了四丈,成長為七丈之巨!
七丈的巨鶴,這是一種什么概念?
鋪天蓋地,黑壓壓的,雙翼展開,就是一架支線飛機。
而能夠在不過數(shù)日從四丈變成了七丈,老兄鶴仰仗的就是兩粒丹藥,兩粒,極品筑基丹!
凌天從靈猿谷回來后,身上的極品筑基丹只有一瓶了,給了甄吭一枚,顰茹一枚,回頭看著仙鶴老兄可憐兮兮,索性丟了一顆給它,本以為這仙鶴能從練氣八層變成筑基,殊不知,一顆根本不夠!
索性,凌天狠了狠心,給三!
當初自己在山谷時候,那死猴子可是偷了自己幾百筑基丹當糖豆吃!
現(xiàn)在給三,讓自己一路而來的坐騎也變成筑基吧!
果不其然,吃了倆極品筑基丹后,那仙鶴不過三日時間,就晉升為了新一代鶴王,不但成功驅(qū)趕走了老鶴王,還得意洋洋的帶著一大票的妻妾到處飛。
“嘖嘖,那可是極品筑基丹啊,你丟著就不心疼嗎?”
凌天覺得背后生風,回頭一看,那是一張嬰兒肥的老臉,他身著一襲八卦紫綬仙衣,手持一桿銀絲拂塵,結(jié)著金簪,頗有幾分得道老仙的韻味兒。
“老,老騙子???”
凌天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道,“你,你不是六年前,凌云樓七層的那個忽悠我的老騙子嗎?”
“騙你大爺??!”老仙人氣的不打一出來,“老夫乃是丹陽宗掌門,你爹凌浩他師兄,丹丘生,誰是騙子!”
凌天躲過丹丘生的一巴掌,訕訕笑道,“大爺,別生氣啊,這不是,剛見面,沒忍住嗎?再者說了,您是我大爺,您罵你大爺,不是自己罵自己嗎?”
丹丘生聽到這,氣的直哆嗦,“你,你個混蛋小子!”
“別,別氣啊!”凌天趕忙的給丹丘生拍著肩膀,“掌門大爺,您今天怎么有空來找小子了?老實說,我都沒做好見您的準備呢?我這突兀見到您,這小心臟,巴登巴登的,跳的老厲害了,您這樣的大人物出門,再怎么說,也得有點仙儀什么的吧,就一個人,來來去去,多沒面子啊,您的找些號子手,開局,就唱,丹陽掌教駕臨,所有人下跪磕頭……”
丹丘生不是那么氣惱了,一把推開了凌天,“臭小子,你少來套近乎,你這六年跑哪兒去了?”
凌天一本正經(jīng)道,“我爹凌浩傳給了我一些家傳絕學,所以我藏了起來,修煉了六年!”
“得了吧!”丹丘生道,“你爹幾分本事我不比你清楚?他一年到頭都沒和你見過幾面,有個錘子的家傳絕學!”
凌天眼神翻了翻,道,“這事,您別問我,家傳絕學,我爹說不能外傳,大爺要是想知道,去問我爹吧!”
丹丘生道,“老夫要是能找到你爹,還會來找你嗎?”
凌天道,“這么說來,你也找不到我爹??!”
“哼!”丹丘生揮袖,又道,“凌天,還記不記得,虞城仙坊虞洪之死?”
凌天道,“記得!當初有一個金丹高手!很是棘手,多虧了少陽師伯才沒有出事!他臨死時候還放出狠話,會有域外仙人為他報仇的!”
丹丘生道,“現(xiàn)在,那報仇的人要來了?!?p> 凌天驚愕道,“不會吧,這么快?”
丹丘生道,“是要來了,但是還沒來!你有沒有認真在聽我講話?”
“在,在認真!”凌天道,“大爺什么叫要來,還沒來?”
丹丘生揮袖道,“上一次只是域外仙人對南華山的一次刺探,而且高手準備不足,這一次他們?nèi)魜?,必然大局來犯,高手無數(shù),老夫為了南華山仙人著想,打算將這禍事,拒之門外!我打算讓你去一趟中州,把他們的腳步阻攔在中州之內(nèi),無法抵達南華山,所以我聯(lián)系了中州浩氣盟盟主元罡,你呢,去幫他煉一爐丹藥,拿個丹道大賽第一……”
凌天眨了眨眼,“等等!大爺,停下!我?去中州?中州是哪兒?我去找誰麻煩?老頭子,我這去外邊怕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你沒弄錯吧!”
丹丘生冷聲道,“行了,別在那裝蒜了!你活劈紫府高手的時候怎么沒說肉包子打狗?”
凌天搖頭道,“紫府,沒有的事兒!我就一個筑基……”
“凌天!”丹丘生氣的白須飛揚,“老夫還沒老糊涂!少陽那丹道八重的紫府境界實力,他拿頭去和金丹戰(zhàn)仙為敵?而青陽山一戰(zhàn)卻是你們大獲全勝,你若是沒有個紫府殺招,能活著走出青陽山嗎?”
凌天看著丹丘生的憤怒模樣,很想說,其實那紫府金丹都是我殺的,少陽師伯是躺贏,不過說出來,怕是您老不相信,才讓少陽師伯撿了倆人頭。
凌天耐著性子道,“師伯,你讓我去中州,也不是不行,你總得意思意思是不?”
丹丘生沒好氣道,“怎么的?你還想問我要好處?我告訴你,小兔崽子,本掌門的好處都讓你爹撈光了,沒了!你的那一份也讓你爹提前領(lǐng)走了!如果你非想要點東西,那,那我就把紅霓賜給你,你看怎么樣?”
“那還是算了吧!”凌天給丹丘生不住的錘著肩,討好道,“大爺別生氣麼!我們做生意的,啊呸!我們修仙的,清心寡欲,那靈石丹藥不過身外之物,何必斤斤計較呢?話說回來,我憑什么冒著被人抓起來當藥囚的危險去暴漏自己的丹道天賦呢?還去幫個什么錘子浩氣盟?。≈兄莺茪饷四莻€什么盟主元罡,我也不認識,他也不認識我,我犯不著淌這渾水??!還有,大爺您的這個戒指真漂亮啊,是定情信物嗎?還是說,傳說中的儲物戒?”
丹丘生放佛踩著了尾巴的貓,急忙護住了右手上戒指,“兔崽子!你少打老夫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