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亦暈了過去,可是另一個模糊的世界在譚亦腦海中構(gòu)建了出來。
這個世界剛開始是馬賽克,可是這些方方塊塊又開始清晰起來,構(gòu)建出一個新的世界。
這是又要開始預(yù)言夢了嗎?譚亦看著自己逐漸形成的雙手,有些驚訝,這種感覺讓他很驚喜,他能清楚地料到自己現(xiàn)在在沉睡或是暈倒了。
這個世界正準(zhǔn)備形成時,譚亦的腦袋突然開始熱了起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發(fā)燒一樣,譚亦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這種情況。
他的腦袋越來越熱,好像有東西正在從他的腦袋脫離出去。
難道....難道這種感覺是來自于真實的世界嗎!
譚亦突然想到,會不會是在真實的世界里,張成程并沒有暈倒!
在另一個世界里,張成程走向了暈倒的譚亦,把手放在譚亦的頭上,汲取出來了譚亦的能量.....
而譚亦的超能力,也隨之被掠奪而去。
失去了超能力的譚亦,在夢境世界里,他依舊是個普通人,他感覺到頭上的東西離開后,這夢里的景象對于他又陌生了起來。
夢里的世界開始變得黑暗,譚亦也越來越張不開眼了。
他感受到自己暈倒了過去,很沉重、很沉重,很讓人心煩。
當(dāng)譚亦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了。
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南笑正在拿著水杯倒水,南笑看到譚亦醒了過來后,手一抖,端著的水杯差點就給打翻了。
墻上的中的時針指在十一點的位置上。
“你昏了四個小時了?!币姷搅诵褋淼淖T亦后,南笑直接就坐在了病床邊上。
四個小時,這么久了嗎.....看來從山坡上滾下去對他的攻擊非同小可。
正想著,譚亦又在病房里面看到了一個熟人--高目,雖然他和高目只見過一面,但是有他在也讓譚亦突有些驚喜。
“高目?”譚亦驚喜的張開了嘴。
“你可真是很厲害呢,敢跟張成程這么硬抗?!备吣孔吡诉^來,不知道這句話是對譚亦的稱贊、還是對譚亦不顧安危的指責(zé)。
“啊,對了,張成程怎么樣了?他....”說到這里,譚亦陷入了沉默。
他怎么現(xiàn)在才想起張成程的事情?。埑沙贪阉哪芰ξ顺鰜戆。∷仨氁?4小時以內(nèi)找到張成程奪回來,要不他的能力將會永遠(yuǎn)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張成程還是逃掉了,不過他也受了一些傷,只可惜我們也不知道他到了哪里去....我下去打急救電話的時候,張成程剛剛從你身邊離開,我躲在一旁偷偷打的電話?!蹦闲卮穑纳裆行┚趩省?p> 不過,這一切也都對上了,南笑說張成程是從譚亦身邊走開的,那時應(yīng)該剛好是張成程從譚亦身體中吸取完能量離開的。
現(xiàn)在必須想辦法奪回來能量球!譚亦可以求助高目,可是高目的能力是預(yù)判危險,這項能力多用于防守或者是輔助,要是抓人的話,高目是遠(yuǎn)遠(yuǎn)不如余清歡的。
那么問題來了,現(xiàn)在余清歡在哪?他為什么失蹤了呢?
“高目,你知道余清歡在哪里嗎?”譚亦反應(yīng)過來,抬頭問起高目。
“余清歡....我現(xiàn)在也聯(lián)系不上他了,昨天晚上他給我發(fā)消息說他要去市北區(qū)抓一個人,那個人濫用他的超能力到處打劫,余清歡盯他很久了,可是余清歡出發(fā)之后,我一天都沒有聯(lián)系到他?!备吣空f,他咬著嘴唇,看起來他也十分擔(dān)憂。
照著現(xiàn)在的局勢,余清歡的情況也不太樂觀。
譚亦倒吸一口涼氣,夜色在這一刻顯得更加濃稠起來。
現(xiàn)在,不光譚亦他自己站在絕路的邊緣上,就連可以幫助他的余清歡都已經(jīng)生死未卜。
隨后的一段時間,他們又聊了一小陣子,不過他們聊不了太久,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多,再不過去就太晚了,而且這個病房里還有其他的病人,不能再打擾其他病人的休息了,于是在十一點半的時候,譚亦、南笑、高目,在這間病房里道了別。
不過有一個現(xiàn)象讓譚亦很是驚訝,南笑是先走的,而在高目走的時候,隔壁床的一個病人竟然叫住了高目,他們好像互相認(rèn)識。
隔壁床的病人是一個外國人,年級大概在三十歲,他的眼睛很有神,里面仿佛充滿了智慧。
外國病人叫住了高目,他的國語說的很好很好,就像是母語一般,而他跟高目說的內(nèi)容更是讓譚亦沒有想到。
“如果當(dāng)初余清歡加入我們的話,我們就可以同心協(xié)力,余清歡也不會踏入現(xiàn)在這幅危險的境地里,不是嗎?”外國病人對著高目說。
余清歡?加入他們?這個外國病人究竟是什么人?他怎么會知道余清歡的事情?余清歡又為什么要加入他們?
譚亦對他們所講的事情感到疑惑,但他從外國病人的話中知道這個人并不簡單。
不過高目倒是鎮(zhèn)定自若。
“沒辦法的,貝里尼,余清歡的性格你是了解的,他不喜歡被束縛,自己自由的行動讓他舒適,而且我相信他會沒事的?!?p> 說完之后,高目也離開了病房。
現(xiàn)在的病房里,有八張床,但只有五張床有人,其余的三個人都已經(jīng)睡了,不過那三張病床離得也都很遠(yuǎn),只要不是很大聲的說話,譚亦這個位置是打攪不到他們的。
在一片寂靜中,譚亦把頭轉(zhuǎn)向了那個叫做貝里尼的外國人。
巧的是,那個叫做貝里尼的外國人也在看他。
在對視的壓抑中,譚亦先打破的沉默。
“你叫做貝里尼是吧?我剛剛聽到的你的名字?!?p> “恩,你叫譚亦是吧?在你還沒醒來的時候醫(yī)生有來過,我看到過病人姓名欄那里的內(nèi)容?!必惱锬嵴f的很自然,也不隱瞞什么內(nèi)容。
說到這兒,譚亦想再找些話題,他看到了貝里尼病床旁邊放了一支手表,那只手表一看價格就很不菲,一看價格就是五位數(shù),不,六位數(shù)以上,譚亦心里猜想大概這表會有三十萬。
“貝里尼先生,你的表看起來超級好啊.....價格應(yīng)當(dāng)不菲吧?”
“喔,這只啊,我很喜歡這只表,當(dāng)時買下它大概花了一百多萬吧。”
貝里尼說著,把那只表遞給了譚亦。
六位數(shù)都是小瞧了這只表的價格!
譚亦急忙借過這只表,小心翼翼的他手并不敢亂動,一百多萬的東西捧在手里原來就是這種感覺啊.....
這只表是雅克德羅玩偶系列的,實際價格也的確一百多萬。
既然帶著這樣的名表,主人也一定是大人物,貝里尼也開始介紹起來了他自己。
“我叫貝里尼,是貝里尼家族產(chǎn)業(yè)的繼承人,家族里都是些汽車、游艇、飛機(jī)的行業(yè)?!必惱锬嵝χf。
譚亦把表還給了貝里尼,驚訝的樣子還是停留在臉上。
“我回答完你的問題了,現(xiàn)在我也問問你吧?你和余清歡認(rèn)識吧?”貝里尼把手表收回去,又對著譚亦問。
“對?!弊T亦回答,不知道貝里尼還會問他什么問題。
“你,有超能力吧?”
貝里尼看向了譚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