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打的!你昨天像鬼一樣拉著我,我才打你的,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碧粕豢跉獍言捳f完,便直接穿過易疏的胳膊,看電梯開了,便乘機(jī)溜走了。
唐瑟瑟自那天以后便再也沒有和易疏見過面,生活又回到了最開始。
易疏腦海里回想著醫(yī)生囑咐他這幾日不可多動的事情,又想到能遇到那個笨拙又可愛得身影,還是出現(xiàn)在了操場上。
只是……
今日剛下過雨,地上有些濕漉漉的,操場只有他和每日清掃操場的大爺。
“下雨天還出來運(yùn)動呢!那小姑娘有一個月沒有來了?!贝鬆斪叩揭资枭磉呎f道。
易疏被大爺一語點(diǎn)醒……
是啊!
她有一個月都沒有來了,今天又怎么會出現(xiàn)呢,想到這里,他好奇地問道:“您為何對她印象如此深刻?”
“我記得有一次,你一來,好多小姑娘都圍著你,那姑娘看了你一眼,又看了旁邊有些發(fā)暈的我,自己一個人把操場的垃圾都撿了送過來,一回來看見你都走了,那一臉失望的模樣,嘖嘖……”那大爺語氣里又是惋惜,又是感激。
易疏聽到這個回答勾起嘴角……
也是那次,他開始習(xí)慣了她的存在。
大爺見易疏不說話,拍了拍易疏的肩膀:“珍惜眼前人?!保缓笮Σ[瞇地走了。
“苦澀的沙……”
易疏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上面的備注,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電話那頭傳來:“易疏,我回國了,有機(jī)會一起吃個飯好嗎?”
“不用了,媽死的那天我想和你吃飯,你沒來?!币资枵f完便掛了電話。
另一邊,唐瑟瑟正在床上躺著,手里鈴聲打亂了她的思緒,電話里傳來一陣急切的聲音:“瑟瑟,我的花唄透支了,現(xiàn)在在酒吧呢,江湖救急。”
“你要是喝醉了別理任何人,我馬上就來?!碧粕鼻械囟诘?。
齊薇這幾天與家里鬧冷戰(zhàn),現(xiàn)在連花唄都不幫她了。
想到這里,她快步來到了學(xué)校附近的那個酒吧,在人群中找到了齊薇,二話不說幫她墊付了錢。
“你來酒吧我不攔著你,前提是沒有特殊情況不許喝醉?!碧粕Z重心長地說道。
“我把錢轉(zhuǎn)給你了,你轉(zhuǎn)過身看那邊?!饼R薇笑著將唐瑟瑟的頭轉(zhuǎn)了過去,又繼續(xù)說道:“姐妹兒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唐瑟瑟看著那人群中發(fā)光一樣的易疏,愣在原地,又看到他周圍圍著的女孩,眼神暗淡了下來,低聲說道:“算了,他身邊那么多人,哪需要我。”
“你沒看到易疏對她們很不耐煩嗎?這可是個好機(jī)會。”齊薇勸說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去了不會碰壁。”唐瑟瑟聳聳肩問道。
“你這傻丫頭,喜歡一個人不去試試,又怎么知道不會成功呢,況且我相信你可以?!饼R薇堅(jiān)信道。
“咦,你為什么覺得我可以,難道是我最近突然變得美若天仙了?!碧粕獫M臉期待地問道。
齊薇摸了摸唐瑟瑟的額頭,笑著說道:“親愛的,別想太多,我只是覺得易疏見多了美女,應(yīng)該比較在意內(nèi)在美?!?p> 唐瑟瑟白了一眼齊薇,再捏了捏齊薇的臉。
真是她的好閨蜜,說起話來毫不留情。
齊薇見唐瑟瑟還有些遲疑,便直接走到易疏的身邊,推著易疏身邊的女孩,用很熟悉的語氣說道:“姐妹兒,快去跳舞?!?p> 易疏身邊的幾個女孩一臉納悶地跟著齊微,齊微對著唐瑟瑟比了一個“ok”的姿勢,然后開始對著旁邊的女孩道歉道:“認(rèn)錯人了,不好意思啊,嘿嘿?!?p> 唐瑟瑟看著齊薇,無耐地?fù)u搖頭。
這么多年,只有她能有膽子為她做這種事情。
想到這里,她鼓足勇氣,走到了易疏身后,突然失了勇氣,準(zhǔn)備退回去,卻直接被易疏拉到旁邊的位置上坐下。
唐瑟瑟見易疏沉默不語,先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嗯。”易疏點(diǎn)點(diǎn)頭。
就嗯?
她該怎么接?
想到這里,她也跟著易疏沉默不語。
易疏見唐瑟瑟沉默不語,好奇地說道:“我以為你會問我發(fā)生了什么?”
唐瑟瑟被易疏突如其來的話引得更加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我……”唐瑟瑟突然頭腦一熱,抱住了易疏。
易疏抓住酒杯的手突然一緊……
這丫頭是要告白嗎?
哪有選擇在別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告白的,這丫頭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想到這里,他竟然還有一絲緊張。
然而,時間過了半個小時,唐瑟瑟就這么抱著易疏,一句話都沒說。
難道是這個丫頭一時太緊張,突然慫了,不敢告白了?
想到這里,他見僵持了太久,便忍不住先開口問道:“你就沒有什么話要和我說嗎?”
唐瑟瑟被問住了,想了半晌,緩緩開口說道:“我不知道你發(fā)生了什么,即使知道了,我也不一定能做到百分百的感同身受,我能給的就是這個擁抱,這個來自……來自老母親般的關(guān)愛。”
唐瑟瑟話一出就后悔了……
她在這亂說什么呢!
怎么把話題轉(zhuǎn)向這么生硬的形容了。
老母親?
這個是什么形容?
感情這丫頭是母愛泛濫過來安慰他了,還是晁希那家伙多嘴說了自己母親過世的消息。
易疏突然覺得一口老痰噎著自己,推開唐瑟瑟,扶著她的肩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易疏緩了半晌后,才不滿地說道:“老母親?你在這占誰的便宜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安慰安慰你……”唐瑟瑟吞吞吐吐地解釋道。
易疏彈了一下唐瑟瑟的腦門,無耐地說道:“我再給你一個機(jī)會,好好說話?!?p> 唐瑟瑟摸著腦門,想了想,才開口說道:“易疏你彈人真的很疼?!?p> 易疏扶了扶額頭,看了看周圍的人,想到什么,拉著唐瑟瑟一起離開了酒吧,走到了門外。
“以后不要來這里了。”易疏提醒道。
“你以后也不要來這了,更不要一個人躲在小樹林里,我不保證下次是不是挖腎的去撈你?!碧粕滩蛔』貞坏?。
男神歸男神,可自己也是要面子的,那一彈,她到現(xiàn)在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