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白靈（2）
“諸神在上，你叼著什么！”，白靈從眾人的反應(yīng)中意識到出問題了。
它趕忙把斷臂放在瓊恩面前，躲在他的身后。
它向狼神祈禱，不要被牽連進(jìn)去，是那個怪人先惹的他。
胖子山姆尖叫著跌坐在地上，其他人也是面帶恐懼。
它做好準(zhǔn)備，隨時戰(zhàn)斗。
最壞的情況沒有發(fā)生，瓊恩抱住它，撓了撓它的脖子，“好孩子，帶我去你發(fā)現(xiàn)他的地方?！?p> 白靈沖他輕叫一聲，瓊恩明白它的意思，拔出了匕首。
周圍的人也都拔出了武器。
它帶路在離開長城不遠(yuǎn)的林中找到了怪人們。
馬兒不敢接近。
它們不安的嘶鳴、翻白眼、發(fā)抖。
白靈嗚一聲，以示對這種高大動物的鄙視。
它繼續(xù)前進(jìn)，聽到人們下馬和咒罵聲。
怪人就在前面，它已經(jīng)很熟悉它們的味道了，冰冷的泥土和灰塵的味道，一點都不像尸體的危險味道。
瓊恩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還有幾個游騎兵也是一臉的愕然，后來轉(zhuǎn)為驚恐。
白靈意識到怪人比它想象的更加奇怪。
......
“他是奧瑟”，杰瑞米.萊克宣布，“那是杰佛.佛花。”，他粗魯?shù)陌压秩颂叻^去。
白靈好奇的打量著怪人們。
他們臉色慘白，藍(lán)眼睛掙得老大。
他們?yōu)槭裁床粍?？明明力大無窮。
它在夢里領(lǐng)教過他們的厲害。它隨時戒備著。
“兩人都是班楊.史塔克的手下，是游騎兵中的好手，班楊很器重他們?！?p> 游騎兵？白靈豎起耳朵，轉(zhuǎn)頭四顧。它記得游騎兵應(yīng)該有馬才對。
怪人是沒有馬的游騎兵。
瓊恩的樣子也不正常，他的神色變化不定，好像在慶幸，又像是在恐懼。
“諸神慈悲?！保芾衼砹?，他從一匹犁馬上下來。
熊佬很熱，他身上滿是汗味。
那匹犁馬也是膽小鬼，十分的局促，不斷翻白眼，還死命的拉扯韁繩。
白靈沖上去，沖他呲牙，馬兒才安靜下來。
瓊恩撓撓它的脖子，白靈享受得嗚咽著，能夠得到他的獎勵，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馴獸長貝斯以及他的矬狗們簡直就是笑話。
一開始貝斯還拿著斷手讓笨笨們?nèi)ヂ?，結(jié)果矬狗們發(fā)狂了。
它們又吠又叫，拼命的想要逃開，還是白靈出手，狠狠的教訓(xùn)了幾個亂竄的蠢貨，它們才安靜下來。
即便如此，矬狗們依舊時而咆哮，時而哀嚎，讓它聽著心煩。
幫忙貝斯管教笨笨們，得到了肉骨頭。
趕回瓊恩身邊，它很擔(dān)心瓊恩的狀況。
瓊恩很沮喪，他昨天晚上就是如此。
白靈記得他在床上大喊大叫，它只好跳上床，用嘴摩擦他的臉，結(jié)果它自己也做了噩夢。
“我是守夜人軍團(tuán)的一份子，不再是小孩了?！?，瓊恩自言自語。
安慰好瓊恩，它繼續(xù)關(guān)照另一個需要它的人。
胖子山姆蜷縮在樹下，他躲在馬群后面。
圓臉猶如被倒掉發(fā)酸的牛奶。
他到處尋索著，唯獨不敢看怪人的方向?！拔也桓铱?，真的不敢看啊！”，他重復(fù)低語。
“你不能不看?！?，瓊恩趕到他身邊，壓低聲音說：“你是伊蒙師傅的眼睛，若是眼睛閉上了，就沒用了。”
“話是這樣說?！保肿雍ε碌陌l(fā)抖，“可我是膽小鬼?！?p> 瓊恩扳住他的肩膀，同他對視，“這里有十二名游騎兵，還有成群的獵狗，還有白靈。”
白靈聽到自己的名字，適時的蹭了過來，用鼻子和嘴摩擦山姆的胖手。說實話這種感覺實在不好，這家伙出的汗實在有點多。
“沒人傷的了你，去看一看吧，第一步總是最難邁出的?！?p> 山姆轉(zhuǎn)過身去看尸體，瓊恩捉住他的手不讓他轉(zhuǎn)過來，白靈很默契的用身體擋住胖子的退路。
不遠(yuǎn)處，熊佬同杰瑞米兩人吵了起來，似乎為了游騎兵沒能及早發(fā)現(xiàn)兩人的尸體這件事情，白靈聽不明白，太復(fù)雜了。瓊恩加入了討論，最后這些人類嘴里出現(xiàn)了“異鬼”這個特別的詞匯，空氣都凍結(jié)了，愚蠢的家伙們，好像自己的話給嚇到了。
“...尸體還很新鮮，死亡時間不會超過一天。”
“不對！”，山姆尖聲說道。他把白靈嚇了一跳，還以為兩個怪人終于動起來了，山姆擠了過來，他汗如雨下，白靈聞到他身上的汗聞，皺起鼻子，“大人，不...可能只有一天，請看...尸體沒有血?！?p> “他一見血就暈菜了。”，有個游騎兵這樣說著，引起大笑聲。
這里的人都笑了，除了躺在地上的兩個家伙，他們沒有死為什么不笑呢？難道是聽不懂？
“大人...您看...”，山姆擦拭額頭上的汗珠，“您...您看...白靈咬斷的地方...”，白靈好奇的偏過頭，人類的對話中很少會涉及它，“端口根本沒有血。家父...以前會逼我看他處理獵物...”，似乎回憶起恐怖的事情，胖子的下巴抖個不停，“新鮮的尸體，血還在，也會流動，之后才會凝結(jié)成塊，變成肉凍，非常濃稠的肉凍...”，山姆的臉色刷白，白靈盯著它，他們說的內(nèi)容太復(fù)雜了，它聽不懂。為什么人類總是嚇唬自己，還經(jīng)常會讓自己惡心，他們的吼叫方式太過多樣，并且效果真是奇怪的不得了。
“這個人...他的手腕很脆，又很干，他肌肉里的血管像是蠕蟲，血也成為黑色的粉末了?！?p> “如果他們真的死了一天以上，早就臭的要命，可現(xiàn)在一點味道都沒有?！?p> 老頭戴文悄悄走近怪人跟前，聞了聞，“嗯，不好聞...但不是尸臭。”
白靈總算明白他們在做什么了。
這些人類簡直不可理喻，不是尸體的東西，又怎么可能有尸臭呢？
它用輕吠表示嘲諷，可惜沒人注意它。
人類繼續(xù)在怪人身邊待了好久。
終于熊佬命令把尸體拖走，白靈得以跟著瓊恩離開了。
回程的路上，它捕捉到了那頭逃跑的雌鹿。
它的肚子癟了下去，應(yīng)該是完成了生產(chǎn)，可是她身邊沒有小鹿，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母鹿遺棄了自己的孩子。
它給她一個痛快。
脖子處的血管咬破后，鹿血噴了它滿頭滿臉，讓它變成了紅狼。
重新回到高墻之內(nèi)，人類的氣氛古怪。大家都看著瓊恩，而瓊恩也顯得很古怪，他不停的撓著它的脖子。
他很害怕，白靈靠近他，在他身邊撒嬌。
白靈聞到了泥土和灰塵的味道，兩個怪人被放在了熊佬住處的儲藏室。
它不明白人類為什么要這樣做，讓兩個家伙待在身邊可不是好主意。
白靈站起身，想要用行動示意瓊恩跟上來，可惜他似乎在煩惱著什么，沒有注意到它。
瓊恩離開，白靈獨自在黑城堡內(nèi)閑逛，搶走了兩條矬狗的點心，聽到了“國王...首相叛亂...”之類的字眼。
這都是人類世界的事情，它既不關(guān)心也不在乎。
完成例行的城堡內(nèi)巡邏，他回到住處等待瓊恩回來。
這一等就是好長時間。
直到山姆過來把它帶到熊佬的住處，瓊恩被關(guān)在一間單獨的房間里，白靈靠近他，嗅嗅他。
“我父親不是叛徒?！保麑λf。
它靜靜的看著他。
瓊恩雙手抱膝蓋，它知道這是傷心難過時人類的姿勢，它默默的待在他身邊，關(guān)注著泥土和灰塵的味道正從地下室接近。
情況不對勁，白靈聽到了動靜，聞到死的氣味。
外邊的黑衣衛(wèi)兵被殺了。
奇怪的家伙接近衛(wèi)兵后，他就死了。
人類的關(guān)系復(fù)雜，卻不經(jīng)常會發(fā)生殺戮，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他用前腿扒門。
“白靈，怎么了？”，瓊恩終于醒來，它轉(zhuǎn)過頭，對他露出牙齒。
它沒有咆哮，它本能的意識到這時候應(yīng)該安靜。
“白靈，是我??！”，瓊恩似乎沒弄明白它的意思。
它從門邊退開，讓他看自己用爪子刨出來的印跡。
“外邊有人，是嗎？”，他終于明白了。
白靈長吁一口氣，有時候人類很聰明，大部分時候他們蠢的可以。每次為了讓他們跟上自己，它可謂煞費苦心。
它四肢貼地向后爬開，做出撲擊的姿態(tài)。瓊恩跑去打開門，黑衣人守衛(wèi)軟綿綿的躺在狹窄的過道上，頭朝上，腹部朝下，他的頭被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