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汪松終于受不住了,他跪倒在地:“求求你,饒我一條狗命吧?!?p> 葉凌天擺了擺手。
立刻有董事吩咐保安把人先拉出去。
那些保安現(xiàn)在當(dāng)然是聽這些董事的,根本沒有半點(diǎn)兒猶豫。
本來攔住葉凌天的那個門童此時也瑟瑟發(fā)抖,恨不得把自己埋進(jìn)土里,不讓葉凌天看到。
葉凌天沒有朝門童那里看一眼。
這等小角色,葉凌天連處置的興趣都沒有,只是緩緩抬起頭來,看了劉亞彤一眼。
劉亞彤此時已經(jīng)被抽得面目全非了,跟葉凌天的眼睛一對視,直接嚇得癱坐在地上。
“這個女人,廢話很多,割了舌頭扔了吧?!?p> 然后,葉凌天再次隨意擺了擺手。
所有董事都識趣得退了出去。
總裁?
盛世集團(tuán)掌舵人是我?
這怎么感覺像做夢一樣?
一連串的驚喜,讓秦白若仿佛坐過山車一樣。
“凌天,這,這是真的嗎?”秦白若使勁捏了自己的臉頰一下,疼得哎喲叫了一聲,終于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
“是真的,千真萬確?!比~凌天笑笑。
雖然不知道葉凌天怎么做到的,但是,片刻的冷靜之后,秦白若把任命書又推到了葉凌天面前:“凌天,這個禮物太大了,我根本承受不起。雖然我很想把屬于秦家的東西拿回來,但,但我受之有愧?!?p> 葉凌天抬起頭來,認(rèn)真道:“白若,你對林家有大恩,這點(diǎn)兒禮物,不算什么?!?p> 決口不再提盛世集團(tuán)的事。
仿佛,在葉凌天眼中,這僅僅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然而,秦白若看向葉凌天的眼神卻變了。
她竟然感覺自己看不透葉凌天了。
幾次欲言又止,可終究梗在喉嚨,沒有說出半個字。
待他們離開的時候,那些董事還等在外面,一個個仿佛斗敗的公雞一般耷拉著腦袋,大氣不敢喘一口。
秦白若手足無措。
這些都是盛世集團(tuán)的董事,在楚州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現(xiàn)在竟然仿佛做錯事的小孩一般向自己低著頭。
“凌天,我該怎么辦?”秦白若小聲問道。
“現(xiàn)在,你說了算?!比~凌天笑了笑:“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盛世集團(tuán)的總裁,楚州,將不再有楊家,而你們秦家,前途無量。所以,放手去做,不用顧及?!?p> “如果你喜歡甜品店,你可以開千家萬家,甚至開到全世界都沒有人管你?!?p> “我要讓你成為楚州最矚目的女人,你的光芒,畢竟要比何鳳嬌燦爛百倍千倍?!?p> 說完,葉凌天沖著秦白若擺了擺手:“白若,我還有事,等抽空,我一定登門拜訪秦爺爺。”
“順便看看我們的果果,好嗎?”葉凌天捏了捏果果肥嘟嘟的小臉。
果果噘嘴:“叔叔,看在你為秦媽媽做了這么多的份上,我勉為其難答應(yīng)你跟秦媽媽約會了。”
“咳咳?!鼻匕兹舯蛔约旱目谒苯訂芰艘豢?,尷尬地對葉凌天道:“凌天,這丫頭胡說八道,你別介意啊?!?p> 嘴上說著,秦白若偷偷觀察葉凌天,卻發(fā)現(xiàn)葉凌天竟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內(nèi)心微微有些失落。
這個家伙,還是個木頭。
葉凌天也滿天黑線,隨手拿出一張黑色卡片,遞到秦白若手里:“白若,這是我的電話?!?p> 秦白若低頭,不禁有些古怪。
卡片渾身漆黑,背面張牙舞爪滿面猙獰一個惡魔頭顱,正門只有一個電話號碼。
“這是什么愛好,怎么會用這種名片?”秦白若嘀咕一句,抬頭卻見葉凌天已不見了蹤影。
……
楊家的覆滅,讓趙無極他們也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以趙無極為首的一群人,圍坐在一起,卻并沒有想象中的熱鬧,反而帶著一股難以名狀的壓抑。
“你們說,這件事是姓葉的做的嗎?”九大集團(tuán)之一的田家掌舵人田不為終于打破了寧靜,率先開口。
趙無極眉頭緊鎖:“對方雷霆手段,那個小子就算是再厲害,又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能量?今晚的別墅拍賣會,我們一定要將那個姓葉的小子給壓下去?!?p> 看了田不為一眼:“紅花會那位壇主,你聯(lián)系好了嗎?”
“沒問題?!碧锊粸榕牧伺男馗?。
“好,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葉凌天就算是再囂張,又有幾個膽子面對紅花會,面對堂堂一個紅花會的壇主?!?p> 這個世界,不僅僅是普通人的世界。
在普通人的視線之外,還有很多武者。
他們盤踞在每個城市,與各大豪門家族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彼此的關(guān)系更是錯綜復(fù)雜。
而這個紅花會,卻是楚州最大的地下勢力。
紅花會,表面上是一個名叫紅花亭的商業(yè)聯(lián)盟,但暗地里,卻是武者的世界。
別說是一個紅花會的壇主了,就算是紅花會一個普通的會員,都不是普通人可以觸及的存在。
趙無極慢慢仰身,將自己的后背靠在沙發(fā)椅背上,緩緩?fù)鲁鲆豢跓煟哉Z:“希望,不是他做的吧?!?p> 動用紅花會的力量,是萬不得已的手段。
可在見識了葉凌天的實(shí)力之后,趙無極他們已經(jīng)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來對付葉凌天了。
就算是要付出很沉重的代價,但只要能夠壓制葉凌天,都是值得的。
秋風(fēng)瑟瑟,楓葉滿街,楚州處處都是風(fēng)景。
離開海棠居之后,葉凌天一個人慢慢在街上走著,欣賞著路邊的風(fēng)景。
好久沒有這般愜意了。
五年光陰,改變了太多。
五年光陰,成就了一代傳說。
五年光陰,卻已不復(fù)當(dāng)年好時光。
熟悉的景致,如今物是人非。
感慨良多。
走著走著,電話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不用猜,葉凌天也已經(jīng)知道對方是誰了:“安排好了?”
電話那頭的陳勇聞言,頓時誠惶誠恐,趕緊恭敬道:“先,先生,拍賣別墅的事情已經(jīng)安排好了,今晚不但有別墅拍賣,還有兩件珍品要展出,不知您有什么提議?”
陳勇小心翼翼說著。
就算侄子死了,可陳勇半點(diǎn)兒報仇的心思都沒有。
陳勇做為拍賣行業(yè)的老資歷,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也異于常人。
這個葉凌天,不是自己能招惹的,既然如此,倒不如好好抱著大腿,說不定是一個飛黃騰達(dá)的機(jī)會。
一句先生,更是表達(dá)了陳勇對葉凌天的敬畏。
葉凌天沉默半響,陳勇大氣不敢喘一口。
終于,葉凌天開口了:“時間地點(diǎn)告訴我,我會到的?!?p> 沒有提任何指示。
陳勇不敢再問,連忙點(diǎn)頭應(yīn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