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蘇無厚三人的是兩名穿著黃色短衫的“普通百姓”,如果先前唐老大所說屬實的話,那這兩個人就肯定和柳金脫不了干系。
如果和他脫不了干系,那么這洛溪城他們想要出去也勢必不會一帆風順。
果然,就在三人即將要到洛溪鎮(zhèn)鎮(zhèn)的出口時,兩名突然出現(xiàn)的黑甲士兵攔住了他們。
士兵冰冷地道:“我們懷疑你們的身份有問題,請跟我們走一趟!”
這么無厘頭?
蘇無厚站前一步,將林柚兒二人護在身后,冷冷地道:“你可知道你在懷疑誰?”
但這些士兵顯然不是嚇大的,依舊是冰冷無情地道:“請配合我們的工作,否則我們將采取強制措施?!?p> 裝著一副貴族子弟的痞樣兒,蘇無厚從懷里掏出了一塊奶白色的玉石在二人面前晃了晃。
兩名士兵見后并未像蘇無厚想象的那樣繞開道兒,而是依舊冰冷地道:“閣下的身份沒有問題,但這二人的身份還有待驗證,還請閣下不要阻攔公務?!?p> 皺了皺眉,蘇無厚翕著口齜著牙吸了一口涼氣,痞著臉道:“你的意思是,我堂堂一個二級貴族還會通奸咯?”
沒錯,蘇無厚出來之時帶上了冰痕給他的二級貴族元民證,本以為這點小情況有了它便可以輕松應付,但沒想到這倆士兵卻是如此的不依不饒。
士兵回道:“我們只是奉命行事,閣下配合!”
裝痞裝到底,蘇無厚兇著臉放大了嗓門道:“那要是我不配合呢!”
不過任由蘇無厚怎樣裝腔作勢,兩名士兵似乎都不為所動,依舊是冰冷地道:“那就只好得罪閣下了!”
語罷,兩名士兵竟是一把將蘇無厚給推開了,眼看著就要擒住蘇小三和林柚兒二人。
可這二人又豈是泛泛之輩?蘇小三還正愁吃飽了沒事干呢,當即便先手一步?jīng)_了上去,右手按倒一個,左腿踢飛一個,看上去輕松無比。
蘇無厚并沒有上前制止,他明白,堂堂二級貴族不可能連帶兩個人在邊緣小鎮(zhèn)玩的權利都沒有,對方既然敢這樣做,就已經(jīng)證明了和他們講道理是行不通的了。
下一秒,異變突生!
只見四面八方的街角巷道突然涌出了上百士兵,將蘇無厚三人團體圍住。
為首的銀甲士兵冰冷地道:“你們涉嫌毆打帝國軍人,立即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蘇無厚絲毫不讓地冷聲道:“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剛想動手,油膩大叔卻突然鉆了進來對銀甲士兵點頭哈腰地道:“那個,老黑啊,這三個人是我的遠方親戚,今天我一時沒認出來,誤以為他是冒充的才產(chǎn)生了誤會,其實沒有什么事兒的,你就當給兄弟我一個薄面兒,放了他們吧?!?p>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得唐老大滴溜溜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兒。
這銀甲士兵就是三人幫中的老二黑斷常,平日里和唐老大交情不淺,唐老大原本以為這樣應該就可以緩過去,卻沒想到迎來的是如此不留情面的一耳光。
感受著右臉火辣辣的屈辱,唐老大剛想咒罵黑斷常,卻不料一陣怒氣沖頭嘔,再加上五靈爆破彈的余力未盡,竟是昏死了過去。
事情發(fā)展但這個地步,蘇無厚已經(jīng)基本相信了油膩大叔所言,想到他之前說的種種,蘇無厚心中不禁一痛,隨即怒火中燒,既然如此,那自己也就用不著保守而進了!
“嘭!”
一顆五靈爆破彈扔出,前方包括銀甲為首的一眾士兵瞬間被炸得如同風吹泡沫球一般四散飛離。
噗噗噗噗······
然后便是一連串地落地聲,大多被炸的士兵都昏迷了過去,但沒有一人重傷或是死亡。
掌中再次燃起五色火焰,蘇無厚冷冷地望著那些已有退意的士兵道:“再有膽敢阻攔者,他們,就是你們的榜樣!”
此話一出,眾士兵雖未一哄而散,但也稍有還敢圍攏之人。
收回掌間華彩,蘇無厚一把扛起地上那如同死豬一般的油膩大叔,冷聲道:“我們走!”
雖然不知道蘇無厚為何要帶上這個討厭的大叔,但蘇小三二人可不會因此有絲毫的拖沓。
哪怕蘇小三早已是手癢難耐。
也許是這一顆五靈爆破彈起到的威懾力,蘇無厚三人再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
鎮(zhèn)南瞭望臺上······
兩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緩緩離開洛溪鎮(zhèn)的蘇無厚三人,一雙冰冷,一雙猥瑣。
“大人,會不會是東方那些宗派出來歷練的弟子,以小人之見,還是······”
那雙猥瑣眼睛的主人抬手打斷道:“不可能的,這離仙閣會就差一個月了,那些個小天才應該都在準備比賽了,再說了,以你對東方的了解,可有想起哪宗哪派的功法是那種五色火焰?”
冰冷眼睛的主人搖了搖頭,肯定地道:“沒有!”
猥瑣眼睛的主人笑了,這不禁讓他看起來更是猥瑣不堪,只見他右手抬起,食指指著三人離開的方向畫了個圈兒道:“所以,這是老天送給我柳金的禮物?。∧阒涝撛趺醋隽税?,黑豹?”
“屬下明白!”
天色昏黃之時······
“哥哥,為什么要帶上這家伙啊,明明那么討厭。”蘇小三氣鼓鼓地道。
蘇無厚無奈地解釋道:“我承認,這家伙是很讓人不爽,但從某種角度來講,他是個令人敬佩的人?!?p> 蘇小三不解道:“他?令人敬佩?哥哥你沒開玩笑吧,這家伙不就是個流氓嘛?!?p> 搖了搖頭,蘇無厚道:“許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說的就是這種人。”
當下,蘇無厚將油膩大叔所言講給了二人。
幾分鐘后,二人不禁恍然。
當然,有同情,也有質(zhì)疑。
林柚兒皺眉道:“他真的這樣瞞了三年,一點兒紕漏都沒出?這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蘇無厚回道:“其實我也不敢完全確定他說的話就是真的,但我總不能就這樣把他丟那兒吧。”
突然,一個陰冷的聲音從四面八分傳來:
“我來告訴你吧,他說的是真的!”
當即,蘇無厚警惕地環(huán)顧著四周道:“誰!有本事出來!”
那人倒也聽話,蘇無厚話音剛落他便從前方密林黑暗出顯出了身形。
只見此人戴著一個黑色的半殼兒面罩,薄薄的嘴唇略微帶著點兒弧度,一頭黑紫色的長發(fā)看上去邪魅無比,他身著一件黑色緊身衣,外披一條環(huán)扣粗紗披風,高高的皮靴沒過小腿的一半。
此時他正后背著雙手,緩緩向蘇無厚三人走來。
“你肩上扛著的傻子,自以為拯救了洛溪鎮(zhèn)百姓,實際上,卻是在為我們搭橋賺錢?!?p> 蘇無厚沉聲道:“何出此言?”
面罩人冰冷地道:“反正你就要死了,索性就讓你做個明白鬼。無論他是放走賤民,還是詳裝迫害少女,柳大人心中都是有數(shù)兒的,但你可知,柳大人為何不拆穿他嗎?”
悄悄地蓄好兩顆五靈爆破彈,蘇無厚冷冷地望著面罩人道:“為何?”
面罩人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蘇無厚三人會逃掉,竟然開始慢慢地講了起來:“你知道這活人,在什么地方最值錢嗎,泯都啊,哈哈哈,在那兒,一個普通活人都能賣到上十萬的金幣,可惜啊,元朝皇帝愚昧,這么一個好地方卻偏偏要列入往而必殺之的名單,不過好在有這頭肥豬當替罪羔羊,我們只需要換了他的人,再把他放掉的賤民偷偷運到泯都去賣掉······這樣,即便是哪天出了一點紕漏,帝國也不會查到我們的頭上,至于女人嘛,他還真以為自己看得上的就是柳大人看得上的了,鎮(zhèn)上那些個貨色早就入不了他老人家的法眼了,他老人家也樂得看熱鬧,時不時逼著他動點兒真刀真槍,那更是一種享受!”
“變態(tài)!”林柚兒不禁咒罵道。
沒想到面罩人聞言不怒反喜道:“柳大人最喜歡的,就是像你這樣又漂亮又野的,若是待會你在柳大人的床上還能這么罵的話,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天哦······”
“閉上你的臭嘴!”
還沒等面罩人說完,蘇無厚便賞了他一枚五靈爆破彈。
“嘭!“
爆炸聲震徹山林,巨大的沖擊力和駁雜的亂流掀起攪碎了一大片草地和樹枝葉。
單手后護,蘇無厚示意二人緩緩后退,因為他并沒有看到爆炸中心有人。
果然,下一秒,面罩人的聲音再次從四面八方傳來道:“威力不錯,雖然不知道是哪門子的功夫,但就憑這樣的速度就想打中我,簡直就是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