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蛇精臉
紅衣少年似乎有些焦急了,道:“解穴!”
洛依搖可是一個很有責(zé)任心的醫(yī)者,既然出手了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還沒按壓完。”
“解穴!否則我強行沖開!”紅衣少年仿佛真的有要緊事情要處理,洛依搖只好解開了。
只見紅衣少年緩緩站了起來,走到石桌旁坐下。
石桌之上有一盤圍棋,但是棋子是紅白彼岸花形的棋子。
洛依搖這才注意到,他們現(xiàn)在就在一個彼岸花花園中,彼岸花殷紅如火,無風(fēng)自動、搖曳生姿的。
棋盤上白子沒人執(zhí)子,但是卻自動落子,就好像有個隱形人坐在紅衣少年對面。
紅衣少年也沒有用手執(zhí)子,而是看著棋盤,紅子自動從棋罐里面飛出落到棋盤上。
洛依搖有些無語,身體都被掏空了,還想著下棋。
“下這里。”見紅子遲遲不動,她伸手指了指,最后她實在沒忍住,直接拿起一顆紅子,啪一下就下在了棋盤上。
瞬間,白子全動爆炸了似的,灰飛煙滅了。
紅衣少年難以置信地看向洛依搖,再看看她的手。她竟然可以操縱彼岸花棋子?她明明沒有修為!
洛依搖眨了眨眼睛,說道:“那個,白子消失不關(guān)我事?!眲e讓我賠錢啊,感覺挺貴的。
想到這,她把心一橫,又點了他的定身穴,轉(zhuǎn)身就逃。
可是,這花園竟然沒有門,而且墻滑溜溜的,也爬不上去。
就在紅衣少年覺得她逃不掉的時候,卻見黑少女的手里頭多了一道符紙,緊接著黑少女就消失了。
“曼琴!”紅衣少年話音剛落下,就有一個紅衣女子出現(xiàn)了。
曼琴施禮,“宮主有何吩咐?!?p> 紅衣少年:“先解開我的穴道?!?p> 曼琴有點難以置信地問:“什么?誰如此膽大妄為點了宮主的穴道?”
“你解開穴道就是了。”
“是?!甭僖膊辉俣鄦枺驗閷m主向來不喜歡別人多嘴。
紅衣少年手中浮現(xiàn)一個小小的人兒,顯然就是迷你版的洛依搖,從側(cè)面看就像是他將洛依搖捧在掌心一樣,“去找到這個女子,將她所有底細(xì)都翻出來?!?p> 曼琴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這少女剛挖完煤嗎?這么黑。
想來,點了宮主穴道的應(yīng)該也是這個黑少女了。
不過她不多言,“是。”
*
洛依搖是被瞬移符帶出那座水底宮殿的,她停下時,已經(jīng)到了一個陌生而熟悉的街道。
這條街道像是鑰匙般,打開了原主的記憶匣子。原來原主也叫洛依搖,也是十四歲的少女。
此時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一張蛇精臉,蛇精臉名為潘安文。
記憶中的潘安文手中拿著浸泡了癢癢液的繡花針一針又一針扎原主,面目猙獰地對原主說:“洛依搖,你一個丑女野種賤人憑什么與我一起嫁給似韓哥哥?
就因為算命的說你可以給顧夫人沖喜,你就搶了我的正妻之位,讓我當(dāng)平妻?我今天定要好好折磨死你,還不夠,我還要將你賣給人肉包子鋪,讓你最后化作最骯臟的糞便,卑賤得連泥巴都不如!”
潘安文口中的似韓哥哥,是原主和潘安文共同的未婚夫,洛河鎮(zhèn)鎮(zhèn)長的兒子顧似韓。
不過原主并不喜歡他,只是想要嫁給他好改善一下家里的經(jīng)濟(jì)而已。
誰知聘禮最后被狼外婆和吸血鬼舅舅一家搶走了。
記憶到這,洛依搖眼中冷芒閃過,這些她都會一一幫原主討回來。
不過,要一步步來,潘安文要放到最后,因為潘安文是靈武者,她沒把握可以一舉殺之。
為免送死,還是修煉變強了,有把握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