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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家奮斗日常

第六十六章 金手指一

農(nóng)家奮斗日常 姚廷芳 2241 2019-09-06 19:27:53

  城隍廟臨城隍大街而建,坐東朝西,山門面闊三間,進深兩間。山門每間各設(shè)板門兩扇,正對面是二層戲樓。

  他們進去的時候,山門六扇門齊開,卻不見知客的影蹤。

  電閃雷鳴,眼瞅著雨下大了,他們一行人也就沒往后去,站在山門處拜了土地和門神,靜等雨停。

  貞娘目測這城隍廟是個兩進的格局,平面布局和排列上采用傳統(tǒng)的中心對稱的建筑手法,即主體建筑均位于主中軸線上,左右兩側(cè)建筑對稱排列。中軸線上的建筑全都建在高臺之上,依照主次、高低而層次分明,分布于不同的平面上,高低起伏,跌宕有致。

  一進山門,劈面而來的是靈官殿,供奉著護法神王善王靈官。王靈官形象高大,威武兇猛,紅臉三目,額上一只豎看人間,三目圓睜,鋸齒鐐牙,虬須怒張,左持風(fēng)火輪,右舉鋼鞭,努著一身筋疙瘩,頗具震妖降魔氣魄。殿兩邊有楹聯(lián)曰:三眼分明遍觀大地;一鞭威武永護南天。

  以入門的方向看,靈官殿左右兩側(cè)分別設(shè)有鼓樓、鐘樓各一座,平面近方形,二層重檐建筑,樓上置鐘鼓,樓下設(shè)神殿。

  鐘樓供奉武財神——“天官上神”柴榮,他左手持“招財進寶”的筆,右手拿“取財有道”的賬簿,面前放著“走正道,取正財,可長久”的算盤。據(jù)說他能役雷馭電,除瘟禳災(zāi),主持公道,白天能斷陽間冤獄,夜里主判陰間是非。

  鼓樓供奉文財神——“增福神君”李詭祖,他捧著元寶,樣子和祥,有求必應(yīng),最樂于幫助善男信女。據(jù)說,他管隨朝三品以上官人衣飯祿料,及在世居民每歲分定合有衣食之祿,保佑香客“民康物阜,歲富財昱”,還決事公正,馭水除妖。

  靈官殿后面對稱種著兩棵銀杏樹,是建廟之初就栽種的,樹齡不下三百年,參天蔽日,遮擋住了左右兩側(cè)的神殿內(nèi)的光景,只看到殿名。

  貞娘看不真切,見她娘肖氏看著電閃雷鳴,時不時來一句“這雷打的真響,不會是霹渡劫的妖精吧”,怕她嚇著了文氏,便央求她講一講里面的情況。

  肖氏也不常來縣城,但是城隍廟是個什么格局,卻是知道的,畢竟聽得多了嘛。

  她說,入門的左右兩側(cè)的神殿也是三間的格局,左側(cè)為元君殿,右側(cè)為真武殿。元君殿中座供奉著天仙圣母碧霞元君,左座分別為催生娘娘和送子娘娘,右座分別為眼光娘娘和和痘疹娘娘。真武殿中座供奉著赤腳踏龜蛇、手持七星劍的真武大帝,兩側(cè)侍立著持戟握劍驅(qū)邪禳災(zāi)“四大元帥”。

  城隍廟大殿面闊五間,供奉著城隍爺顯佑伯李嘉祥,是前前朝末年的開州知府,本是梁州人氏,隨母改嫁本地,高中進士,為官有名,死后與母葬于本地,極受本地百姓推崇。

  傳聞,他死后曾仙靈,警告前朝末年草莽狂將秦章不許屠城,救下一城百姓,而被本朝封為顯佑伯,尊為城隍爺。

  城隍爺銅像金色罩身,頭戴官帽,正襟危坐,儀態(tài)威嚴(yán)。兩旁分列城隍奶奶、判官、牛頭馬面、黑白無常等。大殿正上方懸“明鏡高懸”字樣的牌匾,左右寫著:暗室虧心神目如電,人間私語天聞若雷。

  肖氏講到興起之處,聲音不自覺地高了幾分,道:“大前年,你還不懂事兒,不記得了。鎮(zhèn)西南有個郭家凹,有個人碰上下雨天,在村口幾百年的白果樹避雨,遭了雷劈,當(dāng)場沒了氣兒。原以為沒救了呢,趕巧家里人進城在城隍廟求了符,化水喝了,當(dāng)天就活了,還能下床走?!?p>  文氏聽得她這話,確實信以為真,咳嗽了下,湊過來問肖氏道:“當(dāng)真有效。”

  肖氏以無比真誠的眼神看著文氏,沖她點點頭道:“再沒有這么真了。就說我家貞娘,你也知道,掉河里差點被水鬼拉走。我求了別人從廟里求的符,化了灰水和藥就好了。不過,當(dāng)時實在沒法來,求的別人家的,借福嘛,沒有自己求的靈,連喝了好幾天才把人拉回來。我一直存著來還愿的想法,就是一直走不開,這不趁此來還愿。還要請幾道靈符回去,還人家。借福,借福,總要還的。”

  文氏見她說的這般真切,更信了幾分,附和道:“你這么說,我倒是想起來。我們來的時候,在此處投宿過,上過香,沒請符。一路平平活活地到了村里,順順利利的安家落戶,可不就是城隍爺保佑嘛?!?p>  貞娘聽得她娘肖氏的話,心中不由得暗忖,怪道有幾天喝的藥,有一股子火灰味。

  要說她不信吧,她穿來了。

  要說她信吧,她穿來了,化灰的符似乎也沒救得了原身。

  如今又聽得文氏這般附會,她不由得看了姚廷芳一眼。

  姚廷芳則抱臂看著外面,似乎沒注意到他娘文氏的話,察覺到貞娘的目光,不由得偏頭看向她。

  貞娘下意識沖他點了點頭,又很快想到這不是前世,可以不用這般客套,就又故作漫不經(jīng)心地掃過他,打量起他身旁的土地公和土地婆。

  姚廷芳是不信什么靈符。

  前世,他那位郡主夫人就是喝符,喝出的毛病,讓人趁虛而入,害得他毒酒加身。

  不提也罷。

  姚廷芳不信,甚至有些厭棄所謂的靈符,卻沒禁止他娘文氏與肖氏攀談這事兒。

  他也是覺得城隍廟面對成千上百的信眾,每年售符以萬計,當(dāng)不會搞什么讓人神經(jīng)錯亂的鬼東西。

  無事便是平安嘛,中庸就好,聊以慰藉。多做功夫,反而讓有心人生疑,徒增危險,何必多此一舉呢。

  貞娘看著慈眉善目的土地公和土地婆,目光落在“公做事公平,婆苦口婆心”的對臉上劃過,余光察覺到姚廷芳的目光也落在對聯(lián)上,似乎還看了自己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廟門外的疾風(fēng)驟雨。

  肖氏聽過文氏的話,附和道:“可不是嘛。說實話,若是旁的誰,村里一準(zhǔn)不愿意讓人安家落戶的?!彪S之,又問道,“你們在廟里投宿過,后院進過吧?是啥樣?”

  這時代的宗教場所,諸如寺院、道觀、廟庵都兼具旅店的功能,交點香火錢即可住宿一晚,也可以像租賃房屋一樣長期租賃。還能提供齋飯、醫(yī)藥、消息等。

  不過,貞娘是本地人,村里人來縣里一般都是住到族人家里,基本上不會在城隍廟投宿。所以,神殿的故事大家耳熟能詳,而后院是個什么情況,卻鮮少有人能說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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