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村小,吃穿用度花費小,葉父掌家,倒是可以,這狀元府大了,掌家的人要頗有手段。
葉蓮香的一席話,把王氏打入谷底,婆婆若是不要掌家之權(quán),那掌家之權(quán)就是自己的,但,掌家兩年,出身低,第一年到底還是在京都的貴婦面前抬不起身兒,第二年去了蓮村,蓮村人和善,對于出身倒是沒有多大講究,于是,在蓮村算是過得舒心的一年了。
蓮村葉云興沒有和婆婆住在一起,倒是自己掌家,現(xiàn)在到了京都,哪家不是婆婆掌家。
“大嫂,阿娘不會要掌家之權(quán),這是大哥的家,大嫂掌家就好。”
葉蓮香說完后,王氏楞了一下,終究是自己狹隘了。
“大嫂,蓮香先走了?!?p> 和王氏道別,后葉蓮香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已經(jīng)如愿可以學香了。
……
傍晚的陽光淡淡的灑了下來,暖洋洋的,葉蓮香就在蓮池的亭子上的貴妃榻上坐著。
“小姐,今日要到飯廳用飯。”
幾天下來,葉蓮香已然習慣了有人在自己身邊。
“去罷?!?p> 葉蓮香起來了,手里拿了一個荷包,八月初二,該是二哥三哥的冠禮了,也不知該送一些什么。
葉蓮香蓮步輕移,很快就到了飯廳。
“小妹,就差你了?!?p> 大哥葉云興溫和而有理,大良民風開放,自然允許男女同桌,葉蓮香的位置就在葉嚴賁的下首,可謂十分受寵了。
“阿爹,我來遲了?!?p> 葉蓮香服了服身,來到狀元府,就已經(jīng)被王氏安排著,學了一些禮儀,今天是葉蓮香第一次對著葉嚴賁行李。
“阿囡,你就不必多禮了,在家里,阿爹免了你的禮儀?!?p> 葉嚴賁喝了一口面前的茶。
“多謝阿爹?!?p> 葉蓮香在自己的座位上做了下來,身后跟著的錦繡早已在進門時就沒有跟上來了。
“上菜?!?p> 葉嚴賁一聲令下,飯廳伺候的一個婆子打了一個手勢,門外用紅色托盤托了菜的丫鬟排著對兒進來。
放下菜,丫鬟一個個的出去了。
葉嚴賁動了筷后,眾人這才開始動筷。
飯后,葉嚴賁讓大家都留了下來,說的就是掌家之權(quán)的事情。
“王氏,先前,你和云興在外,現(xiàn)在咱們一家住在一起,按規(guī)矩,掌家之權(quán)該是在林娘手里,林娘自從嫁過來,就沒有管過家,云吉、云祥沒有妻室,這管家之權(quán)就該在林娘和王氏中間有個分曉?!?p> 最先開口的是葉嚴賁,家中最年老的長者,他最具有發(fā)言權(quán)。
“葉郎,我不要這掌家之權(quán)?!?p> 林氏不會掌家,最先拒絕的就是林氏。
“林娘不要這掌家之權(quán),那,王氏接著執(zhí)掌家用,八月初二就是云吉、云祥的冠禮,王氏要好好安排。”
緊接著,葉嚴賁就安排好了接下來的事情。
……
時間悄然無聲,很快,再有兩天就是葉云吉和葉云祥的冠禮了。
“錦繡,你說,送給阿哥的冠禮要送些什么?”
葉蓮香望著面前的錦繡,期待著錦繡可以出一個好點子,天不遂人愿。
錦繡只說了一句“小姐,錦繡不知道。”
葉蓮香只好自己思考了起來。
冠禮,送一個玉冠不知道好不好,或者筆墨紙硯……
“錦繡,你說一說是送個兩個阿哥筆墨紙硯好,還是玉冠?”
葉蓮香想來想去,最后選了兩樣自己認為最合適的出來。
“小姐,這玉冠不可隨意送,依奴婢之賤,送兩個小少爺筆墨紙硯就好?!?p> 錦繡聽著葉蓮香說的玉冠,一個哆嗦,玉冠該是長者送給小輩的。
冠禮,是長者對小輩的祝福,到時要穿戴好長者安排的衣物,祭拜圣人之像,代表著長大了,可以成婚。
“那咱們上街選筆墨紙硯去,過兩日就是兩個阿哥的生辰,我怕到時要和先生學東西,無暇顧及兩耳阿哥的冠禮?!?p> 葉蓮香選定了要買些什么,換了一身衣服,帶著錦繡和另外一個貼身丫鬟就出了門。
在京都最好的書樓,葉蓮香花了大嫂給的一百兩銀子中的五十兩,買了書樓里最好的筆墨紙硯,包好后,給了銀子,有些累。
就尋了一個茶樓,要了一杯紅棗枸杞茶,坐在二樓的雅間里,聽著說書先生說著京都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葉蓮香聽了說書先生說著內(nèi)容,不知不覺有些昏昏欲睡了,京都炎熱,七月三十了,還是像在蓮村的酷暑。
春困夏乏秋盹,蓮村的酷暑,葉蓮香都是下午打個盹兒。
“話說這京都新貴葉狀元……”
說書先生提到葉家,驚到了昏昏欲睡的丫鬟。
錦繡斗了斗膽兒。
“小姐,說書先生在說小姐的家了?!?p> 葉蓮香頓時精神了,這京都雖然來了兩個月有余,但是,第一次聽著說京都有關(guān)于葉家的事情,
“啪~”說書的人一拍驚堂木,開始正式的講了起來。
“這京都新貴,葉狀元家,說起來還是和朝廷有些淵源的,二十五年前,有一個叫葉嚴賁的進士,在京都的翰林院兒任翰林院院首,就是今年的葉狀元葉云興的爹……”
說書先生一路說下來,葉蓮香這才知道自己的爹爹是如此的厲害,可惜就是自從爹爹辭官開始一直只當了一個教書先生。
爹爹辭官后就在蓮村居住了下來,也沒有人知道爹爹的底細。
……
在茶樓聽了一個時辰的書后,葉蓮香終于要回家了。
低著頭,正行走間,撞上了一個人。
抬起頭來,一副驚為天人的樣貌就闖入眼簾。
丹鳳眼里,滿是冰涼,鼻若懸膽,不薄不厚的嘴唇剛剛好,墨發(fā)高束,一身白衣。
清俊公子,讓葉蓮香驀然紅了臉龐。
“抱歉?!?p> 玉盤落珠一樣的聲音傳出玉口。
隨后,那人進了茶樓,消失在了葉蓮香的眼簾里。
“小姐,該走了,天要黑了?!?p> 錦繡看著站在茶樓的門前發(fā)呆的小姐,原來小姐也會發(fā)呆,還以為小姐就只是愛蓮花而已。
“哦?!?p> 這次葉蓮香是跟著錦繡走的,也沒有再撞到什么人了。
到了狀元府,葉蓮香把東西放好,這才去了飯廳吃了飯。
……
月色入戶,屋內(nèi)蠟燭的光芒掩蓋住了月事清冷的光芒。
葉蓮香手里拿著一個荷包,正繡著荷包上的鴛鴦。
“呀!”
一針扎了手指頭,十指連心,葉蓮香當即丟下了手里的荷包。
把手指放入櫻桃小口,吸了吸。
“小姐,你沒事吧?”
錦繡就在不遠處,聽見葉蓮香的痛呼,放下手里的針線,當即過來了。
“無事,你下去休息?!?p> 葉蓮香把荷包放在了針線盒里,吩咐了錦繡回去休息了。
躺在拔步床上,葉蓮香的心這才恢復平靜。
……
“阿蓮,你等著,我會來找你的。”
一位風華絕代的男子手里捧了一朵紅蓮,紅蓮花瓣焉了,萎縮在一起,像是被火烤的。
男子說完話后,把紅蓮投入了面前的銀色的,銀的詭異的小河,而后,男子的衣物一件一件的退下,人也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小河里。
“不要下去?!?p> 葉蓮香在一邊看著男子如此決絕的背影,伸手阻攔,卻穿過了男子的身體。
“不要?!?p> 葉蓮香除了叫著不要,別無他法,最后,男子還是一步又一步的走入了詭異的銀色小河。
“小姐,該起來了?!?p> 錦繡的聲音像是通過很遠,才傳入葉蓮香的耳朵。
葉蓮香終于清醒了。
“小姐,洗漱的東西已經(jīng)放好了,我去門外等著小姐?!?p> 錦繡見葉蓮香醒了,便說完話就出去了。
葉蓮香洗漱好后,錦繡早已準備好了糕點,狀元府外,還有一輛馬車在等著,從狀元府到女學,坐馬車要兩刻鐘。
“小姐,馬車已經(jīng)備好,今日要用的東西我已經(jīng)為小姐準備好了?!?p> 在葉蓮香身邊伺候了兩月有余,錦繡也是摸清楚了葉蓮香的脾氣。
不喜旁人打擾,很自覺的到了一邊去。
葉蓮香登上馬車,馬車晃晃蕩蕩的朝著女學走去。
到了女學,女學是跪坐的,葉蓮香到現(xiàn)在還不習慣,于是每次都是女先生要來了,這才跪坐下來。
“蓮香,據(jù)說過幾日花香夫人要過來?!?p> 和葉蓮香說話的是女學里邊的一個貴女唐秋楚,唐秋楚為人和善,不得罪人,在女學里,結(jié)交的人多,也就結(jié)交上了京都新貴狀元府的葉狀元葉云興的妹妹葉蓮香。
“我盼著花香夫人來呢!”
葉蓮香雖不喜人多,可這女學里,總要有著可以說上話的人,就和唐秋楚說上了。
“花香夫人的煉香術(shù),可是鼎鼎大名的,若是得了花香夫人的指點,到時煉香術(shù)必然大驚,蓮香聽說你煉香術(shù)不錯,過幾日可要好好的展示?!?p> 唐秋楚說完這句話后,就自己跪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仿若剛才咄咄逼人的不是她一樣。
“小姐,錦繡都知道了,小姐的煉香術(shù),必然會受到花香夫人的指點的?!?p> 錦繡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唐秋楚用上激將法,趕緊安慰著自家小姐。
“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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