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傻囡囡?。 标R媽媽不禁說道。
“太太,先生回來了。”王姨沖沖趕來提醒。
入門處也傳來了闞爸爸的聲音:“什么?我的女兒怎么了?”
闞媽媽給闞言橘示意了一個眼神,闞言橘表示明白。隨后闞媽媽站了起來,向著闞爸爸的方向喊道:“你看呦!她竟然花了七萬塊買了一個假的吊墜,你說傻不傻?”
“假吊墜?長什么樣的?讓我來看看!”闞爸爸向著闞媽媽處快步走去。
“被我扔了!”闞媽媽道。
“扔了?”闞爸爸氣憤道:“你怎么就知道那是假的?萬一是你眼拙了?”
“我眼拙?我怎么可能眼拙?!你不想想,上一回是誰買了瓶茅臺回來讓我給發(fā)現(xiàn)是假的了?要不然那萬一你哪天喝了下去就等著酒精中毒去咯!”闞媽媽氣憤地道。
“我早知道那酒是假的,我不過是瞧著賣酒的人可憐就將它買下了,就連賣酒那人也不知道那酒是假的呢!”闞爸爸高聲說道。
“你就胡說八道吧你!”
“你看看!你媽老是不相信我!”闞爸爸氣得手發(fā)抖。
闞言橘看他倆說得差不多了才勸住他們,再待了一會兒就準備要回去。
闞爸爸依依不舍地道:“要不在這家住一個晚上明天再走?”
“不了爸,這兒離公司還挺遠的,我要明天早起?!标R言橘在鞋柜前邊穿鞋邊道。
“好了,我走咯!”闞言橘揮揮手。
“晚上注意安全!”闞媽媽提醒道。
“知道了?!?p> 你不知道。闞媽媽心里道。
隨后闞媽媽繼續(xù)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劇,闞爸爸則在門口一直目送著闞言橘的車開遠。
第二天晚上,闞言橘出門買東西去,家里只梁直木一人在做著飯,闞言橘出門前道:“晚飯前會回來?!笨蓻]過多久就傳來了門鈴的聲音。
是闞言橘嗎?她怎么會按門鈴呢?是門鎖沒電了?
梁直木來不及多想,手里拿著鍋鏟就去開門了,門外的卻不是闞言橘,是兩位婦人,一位氣質卓越、身形纖細,著白色衣裙,臉上涂脂抹粉的,年齡在四十歲上下,能看出是位注重保養(yǎng)的夫人;另一位則是看起來五十上下,穿的卻是六七十歲老年人的較為舒適寬松的衣服,臉上也滿是歲月刻下的痕跡,她提著一菜籃子在那位穿白色衣裙的夫人身后站立著。
“請問,阿姨您找誰?”梁直木打量完二位而后問道。
那位白色衣裙的夫人正是闞言橘的媽媽,而身后的也正是王姨。闞媽媽帶著王姨來正好有個來改善闞言橘伙食的理由,然后扔闞爸爸一人在家叫外賣,為了女兒的闞爸爸也只好忍了。
闞媽媽原想著要替闞言橘掌眼,瞧瞧住在她家里的是個什么東西,真真也想不到這小伙子長得如此俊朗,闞媽媽歡喜得很,原本按門鈴前那張冷若冰霜的臉瞬間融化,化作了冬日的太陽照耀在梁直木臉上。
闞媽媽露出慈母般的笑顏,笑呵呵地對梁直木道:“小伙子你好呀,我是小橘的媽媽?!?p> 梁直木聽此立即將闞媽媽迎進屋子里,然后禮貌性地問好:“阿姨好!”
“這位是我們家阿姨,王姨?!标R媽媽介紹著她身后的那位婦人。
“王姨好!”梁直木笑著問好,那笑是皮笑肉不笑的笑。
“嗯好、好?!蓖跻涛⑿χc頭回應。
進屋后,闞媽媽打量著梁直木,他身上圍著圍裙,手里拿著鍋鏟,像是正在做飯的樣子,聞著屋里也確實有飯菜的香味。
闞媽媽滿意地點點頭。
“阿姨,小橘出去買東西了,我還在做著菜,你們先坐著,等我把菜做完了再招呼你們。”梁直木同闞媽媽說道。
小橘?他也叫上她小橘了?叫得可真親密。闞媽媽心道。
但事實是這是梁直木第一次這樣叫她,他只感覺,小橘這個稱呼很是可愛,于是也隨著叫了。
“不用了,做飯的事交給王姨就行了,你坐下陪阿姨說會兒話吧?!?p> 王姨不知何時已經奪過了梁直木手中的鍋鏟,身上也已圍上了自己帶來的圍裙。
“好?!绷褐蹦局荒苁亲屡懔牧?。
“對了,阿姨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闞媽媽開啟了審問模式,臉上掛的還是那慈愛的笑容。
“梁直木,直是正直的直、木是木頭的木,父親取名的寓意是想我生若直木,不語斧鑿?!绷褐蹦静恢獮楹危谙蜿R言橘媽媽介紹自己名字由來時提起了自己的父親,大概他是在看見闞言橘的母親后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也許也對自己有過愛,至少在起名字的時候是的。
“看來是個書香世家啊。”闞媽媽稱贊道。
“不、不是的,他只有高中的學歷,現(xiàn)正在深圳經營著一家工廠,是個半文盲。”所以媽媽才會討厭他那粗陋的秉性,才會在她發(fā)現(xiàn)爸爸出軌的時候選擇決絕地離開。梁直木這么想著。
“深圳???深圳似乎有些遠呢?!标R媽媽擔憂地道。
“目前我已有長期定居上海的打算?!绷褐蹦敬鸬?。
“現(xiàn)在多大?是做什么行業(yè)的?”
“今年23,醫(yī)學生,在讀研究生,目前在本市的z醫(yī)院實習。”
醫(yī)生!不錯的呀!還在本市最大的綜合性醫(yī)院工作,也算是工作穩(wěn)定,家境也算是好的。
“23呀!我家小橘也就比你大三歲,不成問題的!”闞媽媽這下放心了,還以為這小孩能有多小呢,也就小三歲嘛!
“沒事、沒事,女大三抱金磚!”
“阿姨看出來了?”
“看得出來,哪能是看不出來的呀!你說一個本市最大綜合醫(yī)院里的醫(yī)生能找不到地方住嗎?”闞媽媽還以為哪個臭小子要對她家小橘圖謀不軌,卻不想是一純良小伙拐著彎在追求她家的女兒,只有當事人還是一副迷糊狀態(tài)。
梁直木不禁為自己這愚蠢的借口感到害臊,但這借口能在闞言橘這兒管用他還是不放心的,萬一哪天別人也用什么白癡的借口將她拐了去,那他可就得捶頭頓足了。